仪这么一说,愣了一下,低头去看他的腿。
“你腿伤好了?不是说告假一个月,这才多久啊,怎么不多休息几天呢?”
江风仪满打满算才在家呆了不到十天,躺在床上修养更是不可能,宫里派人前来慰问的时候,让他配合装一下都仿佛要他的命似的。
江风仪一脸得意的说:“没办法,我对西城来说太重要了,他们没我不行。”
封蓝柚:“……”
她倒是不关心这个,她主要是担心江风仪这个时候出去,怕他夸大腿伤的事暴露,比竟当初装起来仿佛伤重的快要死去的样子,这才十天就养好了,神仙也没恢复这么快的。
不过,封蓝柚转念一想,当初让江风仪装病是为了预防国公府的人上门找江风仪要说法,将钱润临的死推到江风仪身上。
如今钱国公都让钱世子亲自上门道歉了,那就无所谓了,她对江风仪道:“那你注意身体,早去早回,别太拼了。”
江风仪前段时间为了完全接管兵马司,半个多夜没回家的时候都有,封蓝柚不过随口一说,也没多想。
江风仪却一瞬间有些心虚,他飞快看了封蓝柚一眼,应道:“好的大嫂,我尽量早点回来。”
说完,便飞快的转身跑出了门,因为过于心虚,出门时还差点撞上院门。
小枝笑着说:“还是二少爷最有活力了,连三小姐都比不上。”
封蓝柚疑惑的看了江风仪的背影一眼,总觉得今天的江风仪有点怪怪的。
但他平日里好像也差不多是这样,估计是她想多了。
旭日未升,天才朦朦亮,街头巷尾还带着薄薄的雾气,春日的晨风带些凉意,扑在脸上湿润润的。
江风进带着江六走在街市上,闹市未醒,人流尚少,江六搞不懂三少爷为什么要这么早出门,而且连马车都不坐。
这个时辰出来,就算光靠腿走过去,也还没到殿试的时辰。
江风进看了看时辰,并没有给江六解释。
这个时辰正好是朝廷官员上早朝的时辰,他们走在百花街上,还能时不时的看见几位清早出门的大人。
江风进十分低调的靠边走,直到看见钱国公的轿子从另一边拐上了百花街?
江风进盯着那轿子看了几眼,江六问:“三少爷,要上前问候一声吗?”
江风进摇头,冷冷淡淡的说:“现在还不是时候。”
时候到了,自然要好好问候问候的。
江六心想,是了,现在是上早朝的时候,三少爷这个时候过去,岂不是耽误人的时间嘛?
再说了,国公府就不是什么好东西,遇到了能避则避,打招呼什么的就能免则免吧。
江风进看着钱国公的轿子在六个护卫的随行下,经过百花街,然后又眼睁睁的看着从好几条巷子里突然冲出来十几个黑衣蒙脸的持刀壮汉,猛的扑向钱国公的轿子。
江风进和江六两人,就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十几个人当街袭击钱国公的轿子。
又目瞪口呆的看着对方,把钱国公给当街绑走了。
这谁能想到呢?没人能想到!
江风进:“……”
江六:“……”
几个恰好路过,目遇此事的官员们也瞠目结舌的站在那,有两个还怕被误伤,往一边的巷子里缩了缩。
谁也没想到会有这么猛的勇士,竟然在百花街上,当街绑架国公爷,还绑成功了。
江风进愣了好一会儿,才突然开口说道:“兵马司的人呢?”
百花街正是西城兵马司的重点巡防地区,如今早朝时分,这么多官员从这经过,竟然连个巡卫都没有?
江六也神色严肃的说:“二少爷告假养伤,看来是又有人想拿他当刀使了。”
有个人从一旁的巷子里出来,走到江风进跟前,底声道:“公子,我们还要动手么?”
他们是江风进安排了过来蹲守钱润安的,现在钱国公出了事,整个京城都得乱,现在动手显然不是一个好时机。
江风进心念一转,不管对方是什么人,但只要是对付国公府的话,那就一切都好说。
江风进便道:“绑人的事先放下,其他的按原计划进行,把他们引到南城外南郊去。”
那人点头表示明白,很快便引来了姗姗来迟的兵马司巡卫们的注意。
江六这个时候才明白过来,原来三少爷这么早出门,是为了蹲守钱润安。
如今国公爷遭受意外,钱润安倒避开了一劫。
而就在京城北面的贫民所在的地区,江风仪穿着贫民服装,乔装打扮后蒙着脸,蹲在巷子里等着。
很快,有个相似装扮的人急匆匆的从布满垃圾脏污的巷子口跑进来,兴奋的低声说:“少……大当家的,来了来了,人绑来了!”
江风仪眼睛一亮,冷笑着站起身来,把手指按的咔咔响,一副流氓作派:“很好,阿四,去望风。”
阿四便又兴奋的往外跑:“好的,大当家的放心,我一定不辱使命!”
阿四刚跑出去,几个黑衣蒙脸的壮汉便扛着个人进了巷子,见到摩拳擦掌的江风仪后,便将人丢下,冲江风仪做了个手势。
江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