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从没想过会零距离。
在包厢的时候光是隔着一段距离看过,便觉得自己亵渎了江悯行罪大恶极,眼下密接体会,江鱼鱼恨不得以万死给江悯行谢罪。
江鱼鱼侧躺着,嘴里咬着手,开始后悔刚才在楼下被江瑶气昏了头,竟然做出裙下空空的举动,要是她不把那件小衣丢到江瑶脚下,她一定不用跟江悯行这么近。
呜呜呜呜呜她对不起她的大学老师呜呜呜。
鼓起的床被尚有空气,江鱼鱼本该觉得裙下凉风习习,谁知仍旧好似闷热一片,更可怕的是,她听见了江悯行的脚步声,就围绕在大床周围。
她嗅着床被上清淡的木质香,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江悯行把她抱到了他的卧室,她现在是在江悯行的床上。
“……”江鱼鱼几乎抓狂,人躲在被子里,面颊滚烫,她不敢掀开被子,心里更是犹如蝴蝶效应一般,脑子里开始不断回放包厢里江悯行笼罩她的画面,分明在车上已经调整好情绪,眼下窘迫感再次袭来,连同这次接触灼热后的罪恶感,两者一同挤在她脑海里,情绪快要将她脑子里搅成一片浑水,江鱼鱼崩溃地都要哭了。
她猜测江悯行把她抱来他的房间,是为了质问她为什么私自做主演那种沙发亲热戏份,还逾矩到抽了他的皮带,并且不知羞耻在他脸上摆弄她的小伊,她后知后觉回想起那副画面,她穿过的小伊离他优越的鼻梁似乎仅半根手指的距离………
“啊啊啊啊——”越想,江鱼鱼越觉得尴尬得无以复加,她分神想着,幸亏今早穿的不是性感豹纹丁字裤,不然她现在一定会从江悯行卧室的窗户里跳下去。
但是现在并不是庆幸她今早穿了纯白清纯小伊的时候,江鱼鱼狠狠揉了揉脸,把无关紧要的事情丢之脑后,狠狠崩溃起来,她一会要怎么面对江悯行的质问呜呜呜。
她自觉特别尊师重道,可是今天从出门开始,几乎每一件事都在亵渎她的大学老师。
江鱼鱼不想面对了,她现在只想逃。
想到逃,江鱼鱼顷刻间坚定了心思,眼下既然面对质问无所适从,不如暂且躲过今天晚上,兴许明一早身体早就平复的江悯行不会再质问她今天晚上所做种种。
她既然打定了主意,江鱼鱼开始找偷溜的合适时机,她把手从嘴里拿开,放轻呼吸,听着床边踱步似得脚步声。
>那阵脚步声越过床尾,走到大床里侧床头柜,继而停下,像是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拨了两下。随后,脚步声再次响起,并没围着床边,反而是远离了床侧,走了约莫五六步,停了下来。再之后,没了动静。
江鱼鱼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拽起被子,努力把被子边角拽到手边,然后极轻极轻地掀起被子一角,她偷偷看向江悯行的位置。
卧室灯光充足,江鱼鱼清楚瞥见江悯行修长挺拔的身影站在开放的阳台上。
好消息,他是背对着大床,她要是偷偷溜走,他完全不会注意到她,更好的消息,他长指间夹了一根香烟,像是才点燃,这样就表明,她有一整根烟的时间来逃跑回自己房间。
天时地利人和,这时候不逃,就没机会再逃了!
江鱼鱼微微吸了一口气,立即放轻动作,竭力在爬下大床的过程中不弄出一点动静。
等到安全悄无声息爬下了的外侧大床,江鱼鱼在低冷的空调房都累出一身热汗,她没去管额头薄汗,也没敢站起来,生怕她直立着行走引起江悯行主意,她干脆并且十分不拘小节地半匍匐在地上,双手双膝着地,膝行着一点一点往卧室的玄关处挪。
眼瞧着快要爬到大床床尾,再爬几步就要摸到玄关的入口,江鱼鱼附低的视线突然出现一双锃亮的手工定制皮鞋。
江鱼鱼顿住,慢吞吞地顺着熨帖笔直整洁的西装裤管往上敲,还没瞧见江悯行俊美的脸,率先看见的是忽视不了的要塞之地。
她眼睫毛猛颤,瞬间躲闪开,往上看,就见江悯行垂眸,眸光全然搁在了她脸上。
江鱼鱼不做她想,脑子里就一个字“逃”,她顿也不打,既然被发现了,她也不卑微地匍匐了,她撑着地起来,随即迈开小腿,就往玄关处跑。
但江悯行伸了一只手,长臂轻而易举揽住了她的腰,她的逃跑冲刺还没开始,就被迫夭折。
腰上那只拦她的手臂结实有力,隔着一层层单薄柔软的裙踞布料,好似都能烫到她腰上的肌肤。
眼瞧逃回自己房间无望,江鱼鱼瞬间泄了力气,被迫双臂攀附着江悯行的手臂,软趴趴地靠着他一只手臂站直,她脸低低垂下,呜咽着: “呜呜呜江老师,我承认错误,我不该解您的皮带,也不该让您看见我的内衣,更不该在您面前叫那么骚,但我发誓呜呜呜,以上这些行为都是在演热恋情侣的戏码,
我绝对没有亵渎勾引您的意思!!!"
手上的香烟在余光瞥见她娇小身影在床上蛄蛹时就已经掐灭,丢在了阳台桌上,江悯行垂眸,看着瘫软着挂在自己手臂上不肯抬头,嘴里一副后悔莫及的呜咽腔调,他抬了手,本想用手轻抚她柔顺垂泄的卷发,但想到自己指间还有香烟的残留气味,不想污染了她的秀发,他便收了手,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