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轩辕珞低头说道,心里不是不难受的,虽然他和大皇兄之间走得近,有利益的关系,但相处的时间久了,总会是有感情的,“我是真心帮大皇兄的,追杀太子一事,即使是再来一次我也不后悔,有他在,大皇兄即使再出色,也不可能有机会的,还有,无论你信不信,皇位我从来就没有肖想过。”
“哎!”轩辕弘并没有反驳,至少他现在是信这话的,也正是因为这样,轩辕弘才憋屈的慌,要处置别的人,他可以眼睛都不眨,可对于眼前的人,即使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不是自己的儿子,可他没有忘记这孩子从小对自己的尊敬和对父爱的渴望,一点点地长大到现在,有了自己的妻儿,怎么可能一点感情都没有,若真是将他归到那些人一类,一网打尽,他还是不忍心的,“朕如今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置你和你府里的人。”
“啊?”原本听到轩辕弘叹气,轩辕珞的心就在不断地往下沉,如今一听他这么说,整个人都有些发傻,一脸完全不明白地看着轩辕弘。
轩辕弘看着这样的轩辕珞有些好笑,挥了挥手,“罢了,你也回府好好想想,朕并不想要你和珞王府那些人的命,等到事情结束后,朕希望你能想出安置你和你那些后代的两全的法子。”
轩辕珞站起身来,行礼后离开,说实在的,他心里是感动的,因为他明白,即使整件事情他从头到尾都没有选择,但仅凭他的身份,整个珞王府就应该跟着陪葬的,如今父皇还想着放他们一条生路,虽然前提条件很明确,可他这么年轻,他的孩子还幼小,若能活着谁想死呢?
“天亮了?”司月睁开眼睛时,房间内已经大亮,与昨夜许多人站桩反侧不一样,司月这一觉睡得很沉,醒来后精神也不错。
“恩,天亮了。”轩辕熙点头,笑着说道:“娘亲,我们很快就可以离开了。”
司月歪着脑袋看着给自己拧面巾的轩辕熙,眨眼,同样笑着问道:“你做了什么?”
“什么都没做,”想到柳无岸找他是所说的事情,嘴角的笑容忍不住又加深了一些,“你看好吧,今日这场戏可能会让你哭笑不得。”虽然是这么说,可黑幽幽的眼眸却带着冷意,无论怎么样,他们都应该给那些因为这个谎言而死去的人一个交代。
“没脑子。”司月慢悠悠地起床,结果轩辕熙递过来的面巾,等到洗漱完毕后,才说出这三个字。
“确实。”轩辕熙点头。
而在司月醒来之前就站在外面的轩辕影听着这两母子的对话,顶着一张柳无岸的脸却是怎么也忍不住不停地抽搐,既然对方已经知道他的身份,索性也不再掩饰,倚在门边,看着这两人如同在自个家一般的自在,“我说两位,够了啊,别忘了你们的命现在在谁手里。”
坐在圆桌前等着早膳的司月和轩辕熙同时翻了个白眼,“怎么?柳公子,不装模作样了?”比起昨日那张脸,司月还是觉得柳无岸这熟悉的模样看起来顺眼一些。
“你们就那么确定我这身份是假的?”轩辕影倒也不是真的介意司月对他的称呼,大步走进房间,也如同两人一般在凳子上坐下。
“你自己不也清楚得很吗?”司月毫不客气地说道。
“但我也不是真正的柳无岸。”轩辕影并没有否认,只是说出这么一个事实,带着笑意的目光看向轩辕熙,“我昨晚就在好奇,你们是怎么察觉的,要知道我换了一张脸,柳笑凡都认不出来的。”
“下次记得将你那一身的药味去掉。”司月开口说道,她与柳无岸相处的时间并不算短,再加上她是被柳无岸所劫持的,所以在他以轩辕影的身份出现后,那熟悉的味道让她很难不怀疑两人就是一个人。
“原来如此。”轩辕影点头,脸上挂着柳无岸招牌般的不正经笑容,但司月和轩辕熙还是发现了他的不同,以前的柳无岸无论笑容多么的灿烂,总给人一种阴阴的感觉,如今的他整个人仿佛卸去了一切的包袱,看起来很是轻松自在。
母子两对视一眼,心中多少有些了然,以前只是对柳无岸没有好感,如今再看着他,倒没有了之前的厌恶之心,甚至在心中生出几分感叹,这位可被命运坑得不轻啊。
这么一样,两人倒是不怎么好在他的伤口上撒盐了。
因为司月起得比较晚,所以用过早饭后时间已经不早,不太热烈的太阳早已经高高的挂在了天空,“少主,主子让你去主院,还有他们两个。”侍女的话让轩辕影脸上的笑容一滞,不过很快就恢复自然,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灰蓝色的衣袖,“也好,两位,跟我走吧。”
司月看了一眼那面无表情的侍女,很显然这个时候他们是没有选择的。
左拐右拐经过好几个走廊,穿过几个院子,终于来到了主院,三人停下脚步,并未往里走,因为轩辕仇正金刀大马地坐在主屋门口,脸上的表情比之昨日更加的冷峻,只是眼底浓浓的青色还有低迷的精神气都说明他心里并不好受,强撑着的模样倒有几分像死刑犯等待着最终的判决。
那名老妇人依旧在轩辕仇的身后站着,只不过与往日的素衣简单装扮不同的是,今日的她在着装上显然是花了心思的,看起来很是雍容华贵,空旷的院子两边,笔直地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