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慰的是,双林为了他们这些老东西,决定留在杨家村,要知道给城里大户人家看病的工钱比他们村子里可是多了不知道多少倍,就这一点,就足可见双林的孝心。
听到重孙的话,他心里是很不满的,在他们这些老人眼里,从小就没怎么做农活又去过大城市的杨双林是很文弱的,不想农村里的粗汉子,无论是他孙子有没有被吓到,他这个爷爷的都会为他讨回公道。
“毕竟仔细算来,双林也算是你的小叔,”虽然有长嫂如母的话,可真要有嫂子动手打小叔子的事情发生,任何家族都不会不管不问的,“如今看着你对双庆和双祥的态度,”原本慢悠悠的声音突然变得严厉起来,“你这样嚣张的态度,还真以为家里出了个秀才,就可以无法无天,在这个杨家村称王称霸了吗?”
“虐打亲子,殴打小叔,在长辈面前装晕,周氏,还有什么事情是你不敢做的?”
听着四老太爷的话,周氏再一次哆嗦起来,刚刚一生气,她怎么就忘记了她原本是晕着的,都怪杨双庆和杨双祥,如果不是他们说那么多气人的话,她也不至于会被拆穿。
“杨双吉,写休书吧。”从头至尾大老太爷都没有跟周氏说过一句话,他实在是没心情跟这样的女人计较。
杨双盛心里叹气,这事可真让人闹心,“写休书吧。”不过,无论怎么样,他都赞同三位爷爷的话。
“写休书。”在场双字辈的人没一个反对的。
看着这样的情况,杨天山和杨天江都有些傻眼了,他们虽然也埋怨娘做事不经脑子,因为冲动闹出这么丢脸的事情来,可到底是他的亲娘,被休回家,即使周家还能给她一口饭吃,日子定是会很不好过的。
兄弟两个对是一眼,“噗通”一声跪了下去,杨天山想了想开口说道:“太爷爷,这事我娘她真不是故意的。”
见两个儿子这样,杨双吉眼里有着欣慰,只是,有了大哥和三弟的那些话,他是一句话也不能说,只希望这两个儿子能让他们改主意,从轻发落。
“是啊,太爷爷,”杨天江跟着说道,平日子他虽然偷奸耍滑,可在几个族老的面前,他是老实的很,“我娘她是得了失心疯,才会如此的,她自己也不愿意的。”
“双林,”大老太爷看了一眼周氏,怎么看都不像是疯了的人,不过,他不是大夫,所以,才会问一遍的杨大夫。
“大爷爷,那时的二嫂神情确实是不对劲,虽然不至于是失心疯,也没有什么理智可言。”杨大夫虽然很是不满周氏,不过,还是选择实话实说,“不过,在没有理智可言的情况下,却死死地追着老四不放,这其中的原因我倒是十分好奇。”
“是啊,”有离得近的,早早地就到这边的男人开口说道:“我听着她所说的话,似乎跟天赐乡试有关,口口声声地叫嚷着要天河赔天赐的举人,这其中的缘由,你们兄弟两可否清楚?”
杨天山摇头,他也想不明白,老五落榜,娘为何要追杀老四,不过,他还是希望周氏不被休的,“许是我娘听到老五落榜的消息,受不住刺激,才会精神失常。”
到了这个时候,杨天江想着他娘的性格,倒是有些眉目,但是,这话他也不敢说啊。
“那周氏你来说。”杨双盛看着周氏,从她刚才装晕,被杨家兄弟两的话一刺激就不管不顾地跳出来的行为可以看出,周氏是个冲动暴躁易怒的性子,“如若什么都说不出来,你就等着拿休书吧。”
周氏缩了缩脖子,她此时是完全不敢去看杨天河的脸,但她也并不认为她的想法有错,“你们也知道这次乡试对老五来说有多重要,如若不是小宝抢了他拜师的名额,只要老五成功拜师,一个小小的乡试怎么可能会落榜。”
好些人都不明白周氏的话,可身为村长的杨双盛却是心碰得一跳,并且还跳得非常之厉害,想起之前去县衙时,听到大儒收徒的消息,当日他也就听一听,毕竟这些大人物的事情跟他一个小小的村长没什么关系,如今想来,难不成杨天河口中的司月给小宝请的先生便是那大儒?再回想着时间,那也是完全吻合,瞥了一眼杨天河和司月,两人好像事不关己一般,只是眼里都是一片默然。
“老二,写休书吧,”杨双盛沉着声音说道,他虽然不知道周氏为何会有那样的想法,可他却明白,以那大儒的身份,他想收谁为徒都是他自己的意愿,哪里是杨天河和司月能够左右的,再说,即使是杨兴宝没有拜师,也不等于杨天赐就能成为大儒的徒弟。
“村长大伯。”杨天山和杨天江同时喊道,他们以为说出娘发疯的原因之后,就会有所改变,为何他们觉得村长的态度比之前更加坚决了。
“凭什么?”周氏一听这话就炸开了,红着小眼睛瞪着杨双盛,“我可没犯七出之条,你们不能休了我。”
“哼,像你这样,胡搅蛮缠,前词夺理,下手狠毒的恶妇,”杨双盛看着周氏无知愚蠢的样子,直接就被气笑了,“不用七出我们杨家也能休了你。”
“杨天河是我的儿子,我教训自己的儿子有什么错?”周氏听到杨双盛的话,原本是有些害怕的,可这话一出口,倒是更有底气了,梗着脖子对着杨双盛说道,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