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新养了五十个,哦,不对,是五十一个吃白饭的人,总得给他们找点活干的。
关慧知听完依旧是忧心忡忡的,半点潇洒也无。
“还有那个姓高的,叫啥玩意来着?丑了吧唧的我也没有记住人,她也有孕了……那到底谁是命之星?别到时候,给旁人做了嫁衣。”
“奶奶的,等回去之后,我外祖母八成要生气了,这送子观音竟然真的有用,你看太后一下子有了两个大孙子。天知道这观音被她搁在库房里都落了灰了,擦了好久,又打了蜡,这才油光呈亮的。”
谢景衣听完哈哈一笑,“你且放宽心了,你外祖母不但不气,还要高兴死了。太后只想要中宫嫡孙,旁的孙子越多,她越是生气,搞不好就要气的一命呜呼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眉头紧皱的关慧知,心中忍不住叹了口气,关慧知要是男儿身该有多好,那她一定说动父母亲,把谢景音嫁给她。
可惜了,官家可能是个好官家,可不是个好夫君。
“至于高敛英,放心吧,我尚有后招。”
关慧知见谢景衣说得胸有成竹的,微微松了一口气,“那就好,若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阿音是我最好的朋友。”
谢景衣认真的点了点头,“一定的,我这个人从不客气,你还不知道么?”
关慧知张了张嘴,想起了谢景衣之前的种种“恶绩”,连客气话都说不出一个字来。
马车行到路边,靠边停了下来,关慧知转身下了马车,又换了马,方才回家去。
谢景衣伸了个懒腰,往后一躺,抬脚就朝着马车门踹去,一只大手从外伸了进来,一把抓住了她的脚踝。
谢景衣挣脱了一二,见毫无作用,索性就不动了。
柴祐琛手一松,坐了进来,“外头日头太晒。”
“先前不晒,这会儿快到家了,你说晒?”
柴祐琛抿了抿嘴,一本正经的说道,“人一天只能晒一个时辰,晒多了,会变丑。我今日已经晒够一个时辰了。”
谢景衣翻了个白眼儿,这个人,真是够能胡诌的。
马车动了起来。
柴祐琛轻车熟路的拿出了一串葡萄,掰了一颗,塞进了谢景衣嘴里。
“青厥的驴居已经修好了,咱们要住的院子,也已经翻新过了。那荷塘虽然不大,只容得下一叶扁舟,但也算雅致。如今荷花开得正好,就等着女主人入住了。”
“下个月一到,我便要来迎娶你了。怎么说呢,这种感觉,还挺微妙的。”
谢景衣见他没有接着喂,自己扯了一小串儿葡萄,吃了起来。
“有什么微妙的?不过也能够理解,可能是上辈子没有实现的遗憾,这辈子迫不及待的要实现,可真的要实现了,就觉得索然无味了吧。通常咱们管这种叫鸡肋。”
“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唉,我……”
谢景衣话还没有说完,嘴便被堵住了。
她睁圆了双眼,只能够看到柴祐琛那不停在动的喉结,待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柴祐琛低下的头,又缩了回去,他的眼睛别到了一边,抿了嘴唇,臊得满脸通红。
“不许说。我不是鸡肋,我是你最爱吃的鸡腿。”
“啊!”谢景衣有些发懵!
不是,把自己比作鸡腿,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么?柴老二的你的脑子被肉堵住了吧!
谢景衣想着,后知后觉的伸出手来,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柴祐琛一瞧,眼睛深邃了几分,哑着嗓子喝道,“谢三!”
“啊!”谢景衣有些发懵。
“你是想要再来一次么?”柴祐琛故作镇定的说道。
谢景衣红了脸,结结巴巴的说道,“吃了肉满嘴油光,还不让擦嘴了?”
说完自己个觉得傻不愣登的,一个起身,坐了起来,清了清嗓子。
柴祐琛也跟着清了清嗓子,“这天可太热了,你还吃葡萄么?这里还有,比起葡萄,我觉得瓜比较好吃。你喜欢吃什么瓜?甜瓜,蜜瓜,香瓜?”
柴祐琛说着,感觉自己个再说下去,怕不是要把自己个知道的所有的瓜都说上一遍了,果断的停了下来。
马车里一下寂静了下来。
“吃葡萄。”
柴祐琛慌张的递给了谢景衣剩下所有的葡萄,偷偷的松了一口气,他也是一时激动,都怪天气太热了。
谢景衣掰了一颗葡萄,塞到了自己嘴中。
“我就是随便说说,你知道我这个人的,有些嘴瓢。我也没有拿你当鸡肋的意思,虽然比不得鸡腿好吃,但你起码也是一块鸡肉吧!”
柴祐琛一囧,又恢复了平时冷淡的神态,“这么说,我还应该感谢谢嬷嬷你高看我一眼咯?”
谢景衣嘿嘿一笑,“那必须的,旁的人在我眼中,那就是鸡粪,你好歹混成了一只鸡,这其中之差别,深渊鸿沟一般。”
柴祐琛莫名的觉得自己得到了安慰。
“我听关慧知说,你整了个新宅子,同翟准一道儿晒了一下午太阳?”
谢景衣猛然惊醒,关小哥这个两面三刀,口是是非的小贼,当着她的面,便说不怪她的,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