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子,王星的主人。
他不仅扭转了阵法,还将自己的气运给予了另一颗星星。
果不其然,就在太巫猜出来后没多久,北宁王就主动找上了门。
第一次是警告太巫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罗列出一大堆威胁。
这些内容,除非是大渊的皇帝。不,即使是皇帝,恐怕知道的也没有北宁王多。
太巫不禁有些好奇。
若是回溯时以前,北宁王就得到了这一切。那为什么他还要回溯时?
北宁王第次找上门来,为的就是修补阵法。
都说是仙法,定然得仙人施法。以人之躯,能够成功,在太巫看来已经是奇迹中的奇迹,结果这位天命之子竟然还要再修补一次,当真也是不要命了。
更何况,北宁王早已不是天命之子。若是强施法,后果不堪设想。
然而对方态度于强硬,手里还有太巫把柄。劝之后无法,也只能照做。
“早些前臣夜观天象,便察觉到不对。依据北宁王上回找臣说的话,越来越多人梦见时回溯前的事,应当还是阵法不够完善,准备不充分的缘故。想要弥补这个回溯时的法阵,令无人再梦见曾经发生的事,还需要施法人的鲜血。”
太巫平静地道:“臣方才在静心施术,未能注意北宁王修补阵法流了多少血,也一时忘了与北宁王交代还会受到阵法反噬,法阵修补结束,臣回头再看,就没看到人了。”
说到这里,太巫也有些无奈。
他以为修补完阵法,北宁王会直接晕去,届时他也好把人扔到药浴里,结果没想到刚施完法回头一看,人就不见了。
经历了反噬,竟然还能活蹦乱跳,真叫人啧啧称奇。
不得已,太巫只能拿了药,匆匆在附近转了一圈。
算上时,反噬定然已经开始。这要还找不到人,也就只能托付皇子转交了,毕竟这位就是得了王星气运的新星。
虞北洲……当真去完善阵法了?
宗洛瞳孔骤缩。
想起不久之前虞北洲在大巫祠里拦下他时说的那些胡话。
说出两辈子真相的是他,不要自己说出去的也是他,好事坏事烂事都给他做尽了,现在在背后默默做些不知所谓的事。
不知怎么回事,宗洛觉得心头腾地一阵无火起,恨不得现在就冲去找虞北洲,好好和他扯掰清楚。
见皇子运了轻功就要跑,太巫连忙道:“臣只是遭到轻微反噬,北宁王那边应当更严重些,殿下务必让王爷服下。只是就算服下药剂,可能也得受些皮肉之苦,具体反噬情况如何,还得看服完药后排毒的情况。喝完后一定要看他吐出来多少。”
“还有那两个纰漏——”
然而太巫话还没说完,衣皇子就已经足尖点地,如同离弦之箭般从大巫祠后方的山顶上窜了出去,转瞬不见踪影。
转秋凉爽的秋风将他的衣袍掀起,在空中猎猎作响。
从远处看,就像有一位无垢胜雪,浑身从头发到衣服皆雪的仙人从高空急促飘落,在落到房檐或瓦片上的时候轻轻一点,借力起飞,鬼魅般在皇城中穿梭。
宗洛的鬓发被冷风吹得刷刷,千丝万缕般扬起,一如他繁杂的心虚。
然而这回,再怎么冷静,都没法再冷静下来了。
在这种马力全开的速度下,几乎是片刻,宗洛就轻飘飘地落到北宁王府顶上,轻车熟路地跳了下去。
北宁王府万籁俱寂,昏暗一片,一个人也没有。
廊四通八达,不像上回一,欢迎般点着满府的灯。
宗洛先去主卧房里转了一圈,一脚踢开发现内里没有人后,这才脚下一拐,去了书房。
说来也怪,北宁王府虽然修建地华丽气派,但是却缺乏人气,不像是有人居住的子。就连虞北洲,也时常神出鬼没,经常不知道从哪个旮旯角冒出来。除了每月十五能准确无误在王府里堵到他,其他地方都看不到这人的身影。
这一回书房内,甚至连暗室的门都没来得及关上,径直打开在那里,门口还落着一件裘披风,正是虞北洲平里披在身上的那件。
好在这家伙不知道干了什么,提前把下人全部赶了,所以也不如同前两回那有哑仆看守。
宗洛先是把门带上拿起火折子,心急如焚地往暗室里。
就连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这么急。
今夜并非十五,然而风从暗室里吹上来的血腥味却并不见少,甚至还要更为浓烈,劈头盖脸扑在脸上,叫人心惊。
“噌——”
火折子亮起,暗室里的模一如往昔。
四周满是寒石的墙上全是干涸的陈年血迹,一道一道落下来。
一身红衣的青年将自己钉在那串陨铁上,墨发披散,头深深垂在身前,双手吊在两侧,琵琶骨穿进去的地方仍在淌血,上面的血迹新鲜,看上去应该刚把自己钉进去不久。
“滴答滴答”
或许是上回的心阴影于严重,宗洛没有上前去,而是在锁链够不着的位置举高火把,嘶哑着声音道:“虞北洲?”
声音在暗室中回荡。
前者没有反应。
明明不是十五,但眼前却比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