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萨菲尔见到钟离,咧开嘴笑了起来,一屁股就坐在了他的旁边,伸手搂住他的胳膊。
萨菲尔很喜欢待在钟离身边,这会让她感到安心,仿佛只要有他在,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人能够伤害她。这是融入血液之中的安全感,是深入骨髓的信任。
钟离见她这样,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抬手将她凌乱的发丝捋到一边:“看样子,进化就要完成了,近期可有身体不适?”
萨菲尔摇了摇头,放开手:“好多了,之前那种骨头都扭曲的感觉已经褪去了,现在就是身上有点酸,估计不用多久就可以完全恢复了。”
“那就好,身体无恙最好不过了。”钟离微笑点头,看上去像是松了一口气,随后他才问起另一个问题,“前阵子,你动用‘契约’了?”
“啊,你感觉到啦?”萨菲尔挠了挠头,“没办法,那家伙太难缠了,我不得不谨慎一些嘛。你不会怪我吧?”
“你又未做错事,我怎会责备于你?”钟离眨了一下眼睛,随后眉头微微皱起,“难缠……什么样的人,会让你给出这么一个评价?还不惜暗地里沟通斫峰之刃来固化契约,严肃程度都快赶上法则了。”
是的,萨菲尔与多托雷的契约是以尘王归终的权柄,远距离沟通了荧手中的斫峰之刃最终拟订下来的,这个契约的担保人是钟离,就算他没有出面,可一旦涉及斫峰,他就是最终担保人。
这才导致了钟离即使身在璃月也能感受到稻妻那边的契约签订。可以说,只要多托雷违背约定,对柳达希卡出手了,那么即便他受到冰之女皇的庇护,摩拉克斯也会杀到至冬国,将多托雷的每一个切片抹杀殆尽。
这是萨菲尔对柳达希卡的保护,虽然当事人此刻已经被艾达带着去熟悉岩上茶室的各处布局了。
萨菲尔拿起一个杯子,钟离拿起茶壶帮她倒上茶,熟练自然得仿佛几千年前那样。
“这是我这次去稻妻的最终目的,柳达希卡是我的朋友,我不愿意她蒙受冤屈,所以给她上个保险。”萨菲尔端起茶杯小口啜饮,“我不是个了不起的家伙,只想尽我所能的保护好自己的朋友。
钟离,这种心情你一定很理解的吧?岩石的重量令人安心,以岩为本源的你应该更加理解‘守护’的意义吧?”
钟离放下茶壶,轻叹一口气:“守护,是啊,守护的意义,我太清楚不过了,可惜,我没有做好。”
萨菲尔听后轻笑一声:“你不是做的很好吗?我们已经不一样了,曾经的你要守护的是普罗大众,是芸芸众生,是归离原,归离集,那些信任我们,聚集起来的璃月子民。而不是某一个人。
仙众也是这样,他们的肩头一直有个担子,那个担子叫‘众生’。”她突然想到前世的一个玩笑,便问道,“钟离,要是你的对手是年轻时的你,你能胜他吗?”
钟离看着萨菲尔的眼神都变得奇怪了起来,随后他转念一想,也微笑道:“年轻时的我吗,我了解他的一切弱点,可那时,他意气风发,不应该输。”
“是啊,年轻时的你,脾气可不太好。”萨菲尔可是清楚的记得这货年轻时的德性的。动不动就是岩枪镇压,要不是她和众仙在后面拉着,璃月的魔神墓地还得多一片。
钟离端起茶杯一饮而尽,他突然想喝酒了,再次倒上一杯茶,钟离想起了海灯节的事:“说起来,这一次的海灯节主题,你大概还不清楚吧?”
“什么东西?”萨菲尔收拾了一下心情,配合钟离聊起轻松的话题。
钟离斟酌了一下用词,然后露出了古怪的表情:“岩王帝君仙逝,璃月进入了人治的时代,在这承上启下的一年,原本定下的主题是移霄导天真君,可是经过总务司的讨论,他们选择了更换主题。”
萨菲尔眼睛睁大了,她猜到了一个可能性:“喂喂喂,这,不是在开玩笑吧?他们难道?”
钟离点了点头:“就是你想的那样,在帝君离去的这一年,海灯节将会纪念一位在历史上对璃月贡献不下于岩王帝君的仙人,她如果存活至今,恐怕也会与岩王帝君不分伯仲。
这就是今年海灯节的主题,纪念于两千年前为了守护归离集而牺牲的仙人:尘君,尘王归终。”
“额……能让他们换回去吗?”萨菲尔有些无语,她真的不想变成钟离那样子,可是现在似乎已经差的不远了。钟离亲自操办自己的葬礼,还邀请朋友一起参加。
她也没好到哪儿去,先是帮这家伙死遁,然后跑去归离集的遗址给自己扫墓,现在还要参加一个以祭奠她为主题的节日?
头疼,这事儿不能细想,越想越奇怪。这让她联想到了一个弱智问题:为什么诺贝尔不能获得诺贝尔奖。
钟离的笑容更明显了,自从遇到萨菲尔之后,他也变得爱笑了起来,虽然对外人从不会表露,但这也代表着他渐渐放下了肩头的重担,也变得更从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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