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萨菲尔经历了漫长的航行,终于一脸菜色的踏足璃月大地,回到码头的时候,首先见到的是荧关切的脸。
荧在完成了未归的熄星任务后就告别了莫娜,回到了璃月港,随后被刻晴抓了壮丁,这段时间一直在进行海灯节的筹备。
大到璃月港的周边安全,小到海灯节的宵灯制作,只要能搭上手的事,她都有参与,可以说,这段时间璃月港到处都可以看到她不停奔波的身影,属实是把金毛工具人这个特性发扬光大了。
她是从凝光那边听来的,北斗派人去告诉凝光她们今天就会回来,萨菲尔与八重神子也一正,还有其他几位客人。
对此,凝光果断让甘雨带着人前来迎接,还派出了一个大型劳工队伍,目的自然是北斗在稻妻订购的烟花,那玩意儿太大了,一般人根本不可能搬得动。
荧自然也跟来了,本是打算兴师问罪的,但看到萨菲尔的状态,原本责备的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了,萨菲尔居然有这么严重的晕船现象,她却一点都不知道。
她觉得自己真的太不了解对方了。兴师问罪什么的还是以后再说吧。
八重神子与珊瑚宫心海这次来访璃月的由头是友好访问,沾了屑狐狸的光,心海也顶了个使节的名头。其实都是狐狸的计谋,萨菲尔都不惜的揭穿她。
女装只有零次和无数次,恶堕的开始往往就是第一次的成功调教,这就是登门槛效应。而心海这一次作为使节,成了屑狐狸名义上的巫女跟班,以后想摆脱这个身份可就难了。
萨菲尔对她们海只岛的政治独立表示担忧,不过这不是需要她考虑的事情。心海是聪明的,神子想要如此简单的收拢心海为部下可没那么简单,估计之后还要爆发几次争吵,萨菲尔觉得以后要离这两个人远一点,被卷进去可不太妙。
不过真要她评价,她还是更希望海只岛可以真正意义上的并入稻妻幕府,虽然这不利于他们愚人众从中获取利益,但萨菲尔想要的从来都不是这些短期利益。
她不想通过损害某个势力的利益去获取一些便利或者是资源,她更想要的是七个强盛的国家,七个没有内部矛盾的国家,来达成她的愿景。
天理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存在她并不清楚,而王座当年杀她也只是被她当做了私人恩怨,毁灭文明的做法她不认同,但是其背后的逻辑她可以理解,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无法承受太多东西,需要通过这样极端的办法去维护的话。
那么她想要做的事很可能就是连天理都不敢去付诸实际的,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她还差的远。
这几天她突然领悟了一些东西,就比如她的归来,天理真的一无所知吗?是没有理会还是觉得不必要理会?又或者,天理也在观察?就好像多托雷。多托雷这个人虽然很极端,做事的方式和普通人不一样。
这个人的某些方面已经超越了“人类”这个范畴,他很喜欢把自己摘出棋盘,以一个旁观者的视角去看待一些问题。无论是时间还是他自己的人生,切片技术就是为此而生的。
人类的身份限制了他,他却一直在尝试着以更高的视角去观察世界。也正因如此,他才会做出诸多惨无人道的实验:他早已没有将自己当做人类了。
而这样的思想,萨菲尔更愿意将其归结为一种独属于多托雷的“神性”。虽然这样子的神性看上去只是失去了人性而产生的残酷,但这也代表了更深层次的,对真理的执着追求。
这也是为什么,即便多托雷的切片不止一次的深深伤害了她,她依旧没有想过彻底灭杀掉他。因为他“存在”的价值远远高于“死去”。
用更通俗易懂的话来说就是:“这神经病虽然不是人,但好歹有点用。”
而就是这样观察,她也好,多托雷也好,各国神明也好,都在进行着。那么天理呢?天理会不会也在观察呢?
这个问题没有答案,萨菲尔也没时间思索这么多了,因为荧已经一脸不善的看向了一直扶着她的柳达希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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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冬宫。
皮耶罗和多托雷相对而坐,他们中间放了一个棋盘,棋盘上的两枚棋子已经替换成了风神之心和岩神之心。
皮耶罗拿着一枚棋子在手中摩挲着,然后将其放在了棋盘之外:“斯卡拉姆齐没有回来,看来,他选择了阿芙罗拉。多托雷,你输了。”
多托雷脸上依旧带着从容的微笑:“这没关系,不过我倒是很吃惊,那个斯卡拉姆齐居然还愿意相信别人,这不像他的风格。看起来他是前往璃月去了,似乎是想找阿芙罗拉摊牌了。”
“我倒不觉得会这么简单,阿芙罗拉的把柄不是那么好拿的,他大概在谋求一些其他的事。”皮耶罗站起身,不再看桌上的棋局。
另一边,有一名闭着双眼的少女突然抬起头,她的双眼依旧紧闭,却讥笑起来:“你们三个人的博弈,却让一个完全不知情的人完胜了,真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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