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觉得自己的爱妃比较重要,于是便将道观静修的五皇子招回了皇宫。
这之后的事张桢就不是很清楚了,只知道当夜皇宫忽然腾空而起一条黑龙,盘旋着飞往天际,从此以后五皇子周俾再没人敢提及。
而张桢这个未来的五皇子妃那叫一个祸从天降,连门都不大敢出了。
张桢有心想找贺几道问一问这是怎么回事,该不会是他的手笔吧?这不是专门盯着她坑嘛!
正在张桢犹豫的功夫,倒是意外从吕洞宾口中得到了事情真相。
说起来,大约还是去年中元节那日的锅。
当日周俾捆着葳灵仙寻到传他闲话的皇宫老鬼后,虽然将其打了个半死,到底被老鬼侥幸逃脱。
皇宫老鬼生前是个老太监,死后多年滞留皇宫不能投胎,早就在变态的边缘徘徊了。一朝差点丧命在周俾手下,自然将人记恨了个半死,也不知他用的什么办法,居然将取周俾血能救苏贵妃的流言在京城中流传了起来。
这不,周俾倒是没坑到,反而将张桢坑了个底朝天。
张桢此时忍不住对着老天爷比了根中指,忒!
一时间张桢及整个张家只能低调、低调、再低调,尤其是在不久后苏贵妃骤然薨逝,唯恐当了老皇帝出气筒的张种田,每日上朝都谨慎了不少。
及至老皇帝感念苏贵妃贤德,找了不少画工进宫画像一事完结,整个张家才算松了口气。
这一日张种田沐休在家,薛夫人暗中觉着自家近来流年不利,便准备带着一家子出门去永福寺上香。
于是一大早,一路浩浩荡荡的马车便出了京城,往永福寺而去。张家上香的过程十分顺利,并没有出什么幺蛾子。
上香后,薛夫人遇见了好久没见的手帕交,于是大手一挥,决定一家人留在永福寺中用过斋饭再走。
张桢不耐烦呆在厢房,便穿着一身男装,一个人在永福寺周围四处溜达。
出寺门后,见后山不远处一座凉亭里聚集着四五个雅乐的棋友,此时正有人在徒手对弈。
张桢一时就起了兴趣,欲走进观摩观摩,而有此想法的显然不止张桢一个,她步上台阶时,恰有一个穿着寒酸简朴的书生也从另外一个方向上了凉亭。
和友人登山下棋取乐的梁公,抬头就看见一个衣服上挂着许多补丁的书生,在棋局旁边徘徊,沉迷玩味不肯离去。
梁公观察此人仪态温文尔雅,有文人的风度,于是起身向他施礼后,请书生坐下。
书生谦逊地还了礼后才坐下。
梁公见书生的目光一直徘徊在对弈的棋子上,便指着棋对书生谦让道:“先生一定很擅长下棋,不如与我的客人对弈一局如何。”
恰此时张桢也到了,梁公十分热心,上来与张桢攀谈了几句,便邀请张桢与他另下一局。
张桢赶紧推迟道:“未曾学过皮毛,连执棋都不会,就不打扰梁公雅兴了。”
梁公也不强求,左右自己刚刚对弈的位置上已经有别人,便邀请张桢去一旁饮茶。
一盏新茶完毕,新来的书生和梁公的客人也下完了第一局,可惜败了,书生神情懊丧焦燥,像是不能控制自己的样子。
张桢看到此处忍不住皱了皱眉,这个书生棋品不大好的模样。
后面书生似乎越来越不顺手,一败再败,模样更加恼怒惭愧。梁公走上前去替他倒上茶,他也不喝,只是拉着客人继续下棋。
张桢眼见时间差不多了,便与梁公行礼告辞,怕一会家里人找不到她。
恰此时,书生正因为一个棋子争路,和梁公的客人吵得不可开交。忽然,书生离开座位很是恐惧地站在棋桌旁,神色凄惨又畏惧。
书生见张桢和梁公宾主相送,正好路过他面前,立马对着两人当头一跪,用力磕破额头请求二人救他。
张桢疑惑看去梁公,而梁公同样惊诧不明,上前将书生扶起来劝解道:“不过游戏一场罢了,不至于如此。”
书生摇头,颤颤巍巍求道:“求梁公嘱咐阴差看守,不要捆绑我的脖颈。”
求过梁公后又对着张桢的方向重重磕下一个头:“求大人替我向地府求情,减轻我的处罚,我愿赎罪。”
如此,在场之人无不觉得奇怪,只有张桢心中似乎猜到了点什么。
梁公更觉书生奇怪,他没听错的话,这书生说了阴差和地府这四个字吧?他下意识看去张桢,“小友可知道这书生是在说什么?”
张桢摇摇头,“似乎有一点明白,咱们不如问问清楚。”
梁公皱眉看了看书生,“阴差看守是谁?为何需要我嘱咐?这位张生,你又为何唤他张大人?”
刚刚闲聊过,这位张生只是个普通读书人,身上并无功名。
书生畏惧地看了一眼不远处,赶紧回答道:“阴差看守是您的狱守马成,此时正在我旁边要捉拿我,求梁公替我说说情。”
梁公大惊,还有这等事?
原来在此之前,梁公的狱守马成就被地府无常带走,经常十几天就进阴曹地府一次,拿着冥府的文书作勾魂阴差。
梁公对此话半信半疑,当即对着刚刚书生看过的方向呵斥道:“马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