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2 / 5)

,继续用着面前的那碟儿糟萝卜。

吴二郎见她还有心用饭,急的不行,但又不好开口,只能恨恨的捶打身下的炕。

这炕上铺着缎子面,怕冬日缎子生凉气,又铺了一层皮褥子。

卢婆子见时候到了,便笑着开口说,

“郎君在这生气也没用……”

“妈妈……可是有主意?”

吴二郎见她一副心有成算的样子,连忙拿着炕桌上,他与冯氏吃的酒,下了炕,与卢婆子倒了一盏来吃。

卢婆子捧着盏儿,喝了一口热酒,见吴二郎急,这才不紧不慢的说道,

“郎君脸皮薄,又是同知,自是

() 不能去大房讨礼。()

娘子又是个心地仁厚的,做不来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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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若把此事交与我,我带着咱二房的人,去她那讨。”

“去她那讨,她就肯给了?

若是不给怎麽办?”

上次冯氏的东西,能讨来,那是因着东西本就是冯氏的嫁妆。

可如今这节礼,人家也没说送与谁的,卢妈妈去讨要,他嫂子能给吗?

“不给有不给的法子,我们去了,自当是敬着她,好好与她讲明白。

若她明白了,还是不肯撒手,那当真是不要脸面了。

她不要脸面就更好办了,郎君给她在外面赁个屋,让她们娘俩出府过活,随她们是吃米还是嚼糠。”

这番话,若是在以前说,吴二郎定会发火。

可如今他却细细的琢磨了起来,觉得卢妈妈说的不是没有道理。

“娘子,你觉得此事如何?”

吴二郎心里已经有了较量,可还是忍不住问冯氏。

冯氏放下了手中的筷儿,掏出手绢擦了擦嘴,

“大嫂一向知理,想来不会攒着礼不还。”

冯氏话中的“还”字用的好,是在告诉吴二郎,那些节礼本来就是送与她们二房的。

既是她们二房的东西,她拿着不给,那就是她的错。

见她这样说,吴二郎当下就托卢婆子去大房讨要节礼去了。

这样的事,是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说的,放到那要脸面的人家,可能会白白的与了寡嫂,吃下暗亏。

可显然冯氏不愿吃这样的哑巴亏,节礼不拿到二房来,休想让她与那些官眷回礼。

只要吴二郎不嫌大嫂柳氏给他丢人,尽可以让柳氏把礼留下,让那柳氏与人还礼。

这样的事,卢婆子是不好找二房院里的丫头的。

她来到刁妈妈家的时候,刁妈妈正在屋里,给二姐儿洗发。

桂姐儿撅着屁股,站在炉子边烤发,她先洗的,头发又长又密,不易烤干。

梁堇被扒的上身只剩个小衫儿,刁妈妈按着她的头,在冒着热气的木桶里绞了麻布做的巾子,使劲擦梁堇的脖子。

能擦下来许多打卷的灰泥。

这麻布糙的拉皮,用来下泥很是好用。

不是梁堇不爱洁,冬日天寒,不好洗澡。

北宋是有澡堂的,人都称为水行。

进去洗白水,要价儿两文钱。

若是想加香料,干花,又是一个价儿。

梁堇和桂姐儿去一般都是洗白汤,没银钱洗香汤。

那样的香汤也就一些家里富贵的娘子,姐儿洗的。

洗那最贱的白汤,也不能日日去洗。

夏日是不去的,在屋里端盆水擦身子。

去年梁堇求了刁妈妈好些日子,刁妈妈才肯给家里添了一个洗澡的大木桶,人能坐在里面洗。

可到了冬日,只能花钱去水行洗了

() 。()

一个月里,还是等府里放假的那日,刁妈妈才会带着她们俩,好好的去水行搓洗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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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日子,只能趁洗发的时候,搓洗搓洗露在外面的脖子,耳朵。

梁堇忍着疼,正让刁妈妈给她搓脖儿,就听见外面有人唤她娘。

刁妈妈也听见了,听那声是卢婆子,这么晚了,寻她定是有事,她把手里的巾子给桂姐儿,让她下狠劲,好好的给二姐儿搓。

说完,那沾水的手来不及擦干,往桂姐儿身上随意蹭了两下,就穿上放在炕上的袄子撩开布帘子出去了。

“桂姐儿,你轻些搓。”

梁堇的皮肉也不是石头做的,要是她能自己搓,一定不让她娘刁妈妈给她搓。

“晓得啦。”

桂姐儿把她水淋淋的头又按了下去,给她搓洗了起来。

她的脖儿已经被她娘给搓洗过了,红通通的。

桂姐儿搓泥是不疼,只是搓下来的泥,都会让梁堇瞅瞅,然后在她耳边,再说她如何腌臜。

梁堇看到搓下来的泥条,都忍不住脸红,直催她赶快搓,少说话。

……

柳氏屋里今晚破天荒的点了烛,往日用的都是煤油灯。

吴老太怕季姐儿和她没有烛用,晚上描大字,绣花会伤了眼。

时不时的就拿自己箱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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