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都有了点数:雪下得这般大,贝勒爷今天怕是不会来了。耿梨也怔怔地看着看着外面如柳絮一般的漫天飞雪,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见耿梨一言不发,春桃不禁有些担忧,毕竟她可知道格格这些天有多么期盼爷能过来陪她过年,甚至为了过这个年,格格这些天连断了好几天的话本又重新写了起来,说是怕爷来了没得看,得赶快把之前的补上。
想了想,春桃走上前安慰道: “格格,你也不要难过,这到底也不能怪贝勒爷,谁能想到都二十九了,还会下这么大的雪呢?"
难过谈不上,但是耿梨的确是挺失望的。
当了十六年的阿飘之后,耿梨本以为自己也算是习惯了孤独了,更何况今年她也不算是孤独一个人。
她有了属于自己的孩子,身边还有春桃董嬷嬷她们,耿梨原本以为自己会满足,但是一想到胤禛不在,她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总觉得似乎少了点什么。
“哎,这人啊,还真不容易满足的动物,得到了这个就想要那个,真是太贪心了。”耿梨按了按脑袋,总觉得自己最近似乎越来越贪心了。
"算了,不来就不来吧,反正平时也看不到爷,我就当自个儿是寡妇了。
春桃,你把杏雨和董嬷嬷叫过来,让她们陪我打几圈麻将,反正爷今儿个怕是来不了了,她们也不必忙活了,左不过明天才是大年三十呢!"耿梨挥了挥手,故作轻松道。
听到耿梨把自己比作寡妇,春桃听了嘴角狠狠地抽了抽。这哪有把自己比作寡妇的?这是在咒自己还是在咒爷呢?
不过虽然心里嘀咕,但是春桃也看出来格格的心情不是很好,当下也敢多说什么,连忙应下来,找来了董嬷嬷和杏雨。
不一会功夫,春桃就支起了牌桌,四人一块打起了麻将,只是耿梨的兴致不高,牌桌上也不像以往那么热闹,整个屋子看着
有种诡异的安静。
而此时在京城的贝勒府上,胤禛看着这漫天的飞雪,忍不住捏了捏眉心,只觉得头疼地很。
昨天早上开始下雪的时候,胤禛就感觉不大好了,担心这雪会下大,结果果不其然,这雪从昨天一直下到现在,一点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
这么大的雪,别说马车了,就是走路都费劲。虽然说京城的各主干道上会衙门的人安排扫雪,但是出了京城的官道上可就没人管了,到时候可就是寸步难行了。
尤其想到昌平到这里的距离,胤禛越发觉得头疼了,眼中不禁闪过一丝犹豫。
只是刚打完退堂鼓,耿梨那满脸期待的样子就浮现在眼前,胤禛一怔,随即脸上不禁浮现出一抹苦笑。
"苏培盛,备马吧!"胤禛按了按头,认命地叹了口气。
罢了,摊上这么一个人,他认命了。
“爷,这个天还要去庄子吗?”听到胤禛说备马,苏培盛心中一惊,连忙问道。
"你觉得,就耿梨那脾气,我能不去吗?"胤禛白了苏培盛一眼,没好气地反问道。
苏培盛也想到耿梨那无法无天的性子,不由得尴尬一笑,顿时不说话。
"行了,别说废话,赶快准备去吧!不过马车是走不了了,只能骑马了。"胤禛深深地吸了口气。
胤禛要去庄子上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正在正院忙碌过年事宜的乌拉那拉氏耳朵里。听到胤禛要去庄子,惊地乌拉那拉氏连忙把手头的事放下,匆匆赶了起来阻止。
看着已经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胤禛,乌拉那拉氏就知道胤禛的确是要去庄子上,连忙劝道。"爷,外面雪下得这般大,这路都盖住了,说不定马车就卡在半道了,这庄子还是不要去了吧!耿氏一向善解人意,想必也能理解爷的。"
听到乌拉那拉氏说耿梨善解人意,胤禛的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
耿梨善解人意?福晋这是对她有多大的误会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胤禛淡淡道: “福晋不必担心,这雪虽然下得大,但是也不至于走不了路,况且这里到庄子上一
路都是官道,坐马车的过去也许有些麻烦,但是骑马倒是无妨的。"
“可是这雪实在太大了,爷您要是出了什么事可怎么是好?爷……”胤禛的话完全没让乌拉那拉氏放心下来,心中越发着急,刚想要再劝,却被胤禛一下打断。
"好了,既然我之前也已经传信过去今天会去,自然是不能食言的,福晋放心,我会早去早回的。"
说着胤禛也不等乌拉那拉氏再说什么,接过苏培盛手上的毡帽戴上就朝着门外走去。
乌拉那拉氏怔怔地看着胤禛远去的背影,突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而那个被她埋在心底的猜测,在这一刻又再次浮了上心头。
也许,她真的一直都猜错了...
就在胤禛冒着风雪往庄子上赶的时候,耿梨还在和春桃董嬷嬷三人在屋里搓着麻将。
不过不同于以往打麻将时的积极,今天的耿梨却总有些心不在焉,眼睛还总不由得自主地朝着门外张望一下,在发现没人进来后,又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