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胤禛说二十九会去庄子上同耿梨一起过年,别说乌拉那拉氏愣住了,就连已经把自己代入王宝钏、林品如这类苦命女子的耿梨也瞬间止住了“哭”声。
在愣了一秒之后,耿梨猛地扎进胤禛的怀中,然后双手住他的腰身,用脸使劲在胤禛怀里蹭了蹭,脸上满是开心地表情。
“哈哈哈,我就知道四爷你心里还是惦记着我们娘俩的,四爷,你真好。”
胤禛本来正对耿梨没好气着,突然被耿梨“抱住”,不觉全身一僵,就连心跳也跟着漏了一拍。按理说现在的耿梨是魂体的状态,胤禛是感觉不到耿梨的拥抱的。
但是不知为何,看着耿梨那开心的笑脸,他仿佛也感受到了她的喜悦一般,嘴角也忍不住跟着上扬起来,眼中更是流露出一丝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出的宠溺。
胤禛没有察觉,但是一直留心他反应的乌拉那拉氏却是看得一清二楚。
看着那打心底流露出来的宠溺,乌拉那拉氏嘴巴张了张,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最后却发现似乎也没什么可说的,只觉得脑袋懵懵的,似乎明白了什么,但再去细想,又发现依然是一团迷雾。
最后乌拉那拉氏只抿了抿嘴,扯出一个向上的弧度,微笑道: “这样也好,虽然说耿氏不能回府一家团圆,但是爷能过去,想必耿氏心中多少也能有些慰藉。届时我让人多备些过年吃的用的让爷带过去,毕竟是过年,也该有个过年的样子。"
“嗯,还是福晋你想的周到。”胤禛笑着点了点头。
又聊了一些杂事后,乌拉那拉氏就起身离开了。
只是一出胤禛的书房,乌拉那拉氏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了,眉头微蹙,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见乌拉那拉氏神色不好,晚秋还以为她是在为胤禛要去庄子陪耿梨过年的事而不满,忍不住劝道。
"这事福晋也不必太放在心上,奴婢瞧着爷也不过看在耿格格怀着身子的份上、又一个留在庄子上才对耿氏稍微顾惜了些,况且只是二十九而已,又不是大年三十,算不得什么。"
"话虽如此,但是我总觉得爷待耿氏与旁人不同。"乌拉那拉氏摇了摇头,若有所思。
"今晚发生的事你也是在场的,不管李氏是真见鬼还是假见鬼,但是看着的确是受惊不小。
若是以往,爷必定会好生安慰一番,但是今天爷的态度你也是看见了,对李氏很是冷淡,完全不复以往的怜惜。
反倒是对于耿氏,爷虽然没有接她回府的意思,但是却主动说要去庄子陪她过年。这两相一对比,差别一目了然。"
"害,这有什么,左不过不是东风压倒了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了东风罢了。这李氏得宠多年,爷腻了也是正常,这耿格格毕竟才进府不久,爷一时新鲜更是平常不过的了。
不过话说回来,任凭她们怎么争,福晋您的地位都是稳稳的,您呀,只要看着就是了。"
晚秋却不以为意,甚至脸上还带着些许的幸灾乐祸,毕竟李氏得宠这些年,多少有些骄狂,晚秋早就看李氏不顺眼了,现在自然也乐得看她吃瘪。
乌拉那拉氏摇了摇头,嘴角扬起一丝苦笑: “要是这么简单就好了,可是……”
如果真的只是一代新人换旧人,乌拉那拉氏自然不会太在意,但是胤禛对耿梨的特殊对待,总让她不由自主联想到爷这几个月的反常。
不知为何,乌拉那拉氏也发觉得,爷这几个月不进后院,也许不是因为身体出了什么原因,而是因为这个耿氏。
想到胤禛刚才那宠溺的眼神,乌拉那拉氏的眼神更是忍不住暗了暗。
“可是什么?”见福晋话说到一半就不说了,晚秋不由地有些奇怪。
"……没什么,可能是我想多了。"乌拉那拉氏摇了摇头,强行把那莫名其妙地想法给压了下去。
"行了,咱们也回吧,明天还有好些事情要料理呢。"乌拉那拉氏深吸一口气,看着这苍茫的黑夜,然后坚定地向前走去。
因为感受到了胎动,加上知道胤禛要来庄子上陪她过年,耿梨这几天的心情都非常的好,每天都喜笑颜开的。
而庄子上的人在知道胤禛会在二十九过来之后,也全都紧张了起来,本来还算清闲的庄子一下子忙碌了起来。
打扫屋子的打扫屋子,做点心的做点心,就连董嬷嬷也带着春桃和杏雨开始做灯笼,说是之前做的灯笼有些少了,不够喜庆。
总之整个庄子都一副欢欣鼓舞、喜气洋洋的景象,都等着胤禛的到来。
转眼就到了腊月
二十八,只是这天早起,已经晴了好几天的京城又开始下起雪来,一开始雪势还不算大,只有零星一些雪花,但是到了中午,这雪陡然就变大了起来,就连到了晚上依然没有停,这让众人心中陡然生出了一丝不太好的预感。
果然,到了二十九早上打开大门一看,地上的积雪都已经到小腿的高度了,不仅如此,外面的雪依然下着,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看到这个情景,众人心里多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