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理智全无,走火入魔般发疯,将裴名拖至溪涧强.暴。
幸好黎画及时赶到,在悲剧酿成之前,阻止了玉微道君疯狂的举动。
没想到玉微道君被裴名给她清理毒血的事情刺激到,竟然提前生出心魔,成了刚刚那副狂怒暴走的模样。
她能看出来,他在某个恍惚的瞬间,似乎透过她的容貌想起了原主,所以他想要落下的手掌才会突然停住。
为了转移他的视线,宋鼎鼎先结合原文剧情,按照时间线,编造出一个少女报恩的故事。
在将自己和裴名联系起来后,解剖玉微道君的内心,质问他,指责他,无限放大他心底对裴名的愧疚感。
现在看来,她已经达到目的,不光打消玉微道君对她的疑心,还为自己创造出一个女扮男装的合理原因。
总之现在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而她不过是个想要暗中报恩的可怜女子,她又能有什么坏心思?
宋鼎鼎敛住心绪,抬起手臂指向大门,哽噎着道:“请你离开!”
她的嗓音中掺杂着委屈,愤懑等各种复杂的情绪,令玉微道君回过神来,看向她脖颈红肿浮起的手掌印。
他垂眸抿唇道:“今日之事,是个误会。本座并不知晓你是女子,多有冒犯之处,望你海涵。”
说罢,玉微道君转身离去,泛白的手掌刚要覆上门把手,便听身后传来女子的啜泣声:“不要揭穿我的身份,我女扮男装,只为能在途中自保。”
她似乎在刻意压抑着哭声,嗓音中显露出两分脆弱,这让他不禁想起那一刻,他眼前一闪而过的美好风景。
玉微道君呼吸一窒,连忙念起了清心咒。
他匆匆离去,丢下一句:“本座答应你。”
见房门关上,宋鼎鼎攥紧的拳头砸在了床榻上,手掌砸到泛红生疼,却浇不灭她心底的愤怒。
一路以来,她受各宗门派弟子轻视,用时奉为上宾,不用时招来喝去,动辄冷嘲白眼。但她从未与他们计较,只因为她以为趋利避害是人的天性。
可现在她才突然明白过来,什么趋利避害,为什么他们连神仙府无臧道君的名号都不敢提,却敢对她指手画脚,说三道四?
为什么今日玉微道君敢这般辱她,而修仙界盛传大长老被无臧道君仇杀的谣言,他却像个孬种一样,不敢查明大长老的死因?
说到底,不过是因为她不够强大,她弱小可欺。
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需要用实力来说话。
宋鼎鼎咬牙含泪将细布重新缠绕好,从储物戒中找出一套高襟玄色缎袍,收拾一番后,直直朝着黎画的住处走去。
当她敲响黎画房间的大门时,他刚刚沐浴完,清润的水珠沿着湿漉漉的黑发滴落,半敞的衣襟松松垮垮坠在腰间,隐约露出若隐若现的腹肌。
宋鼎鼎目不转睛盯着他的八块腹肌,直至听见黎画唤她的名字,才呲溜一声吸了吸鼻子:“啊,怎么了?你说什么?”
黎画看着她微微湿润的眼眶,迟疑着问:“你哭了?”
“没有。”她低下头,揉了揉眼睛,声音轻不可闻:“眼睛里进沙子了。”
住在城堡里,哪来的沙子?
但知道她不想多说,黎画就没再继续追问,他抬手做了个请进的手势,一边擦着头发上的水渍,一边道:“莫非今夜又辗转难眠,来找我双修?”
说到‘双修’二字时,他嘴角带着无奈的笑,将宋鼎鼎逗得笑了:“不是,我今日为拜师而来。”
黎画擦头发的动作一顿,神色微微僵硬:“你说……拜什么?”
宋鼎鼎将黎画赠给她的剑法取出来,面色诚恳道:“我想拜你为师。”
她知道黎画是九洲第一剑仙,而她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甚至连神识都不知道去了何处的小腊鸡。
但只要有一丝可能性,她都想试一试。
“不必拜师。”黎画走到蒲团旁坐下,侧着脸,擦拭发尾的水珠,嗓音显得有些含糊:“我可以帮你指点剑法。”
宋鼎鼎跪坐在他身旁,微微伏低了身体,随着他一同侧过头,对上他的眼睛:“但指点和指导不一样。”
一字之差,却有云泥之别。
指点是事不关己,己不劳心。
指导是不吝赐教,倾囊相授。
若是学剑为了防身自保,能得黎画指点一二已是足矣。
可她不光要自保,还要超过玉微道君,直到完成攻略任务离开这个世界之前,将他踩在脚下,让他为今日所言所行而道歉。
两人眼眸相对,令黎画恍惚起来。
这双眼睛……好像他早亡的妹妹黎枝。
他自小父母双亡,与年幼的妹妹相依为命,黎枝五岁时,已经学会缝补衣裳和纳鞋底。
他们实在太穷了,而他一心醉于剑法,从未注意过自己的布鞋已经破到露出脚趾,更不知有多少人嘲笑讥讽他是个没爹没娘的穷酸小子。
黎枝怕人笑话他,就跟隔壁阿婶学着纳鞋底,赚几块低阶灵石,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