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要什么,只要姨妈有,全部给你。”余心欢知道她们被三房四房欺压,日子过得不痛快,只是不知道余心语究竟受过多少磨难。
聊完后,凌阡毓带余心欢去了一个地方,透过监控,她看到了三个有些狼狈的女孩。
那三个女孩刚被凌阡毓从人贩子手里救下,准备收为己用。
余心欢从行为心理学角度,观察了她们十分钟,就有了判断。凌阡毓摆了三张照片在她跟前,“这三个女孩,姨妈觉得怎么用好?”
她最先抽出一个女孩照片:“她戒备心重,心事也重,眼神坚定,还心细如尘,第一个发现了室内有监控,关键是长得又这么好看,这种兵器要留作杀手锏,一招制强敌,但也要小心,自主意识强的人,很可能反噬其身,要防着。”
“这个女孩,性格活泼,看起来大大咧咧但也小心翼翼,不轻易犯大错,性格最容易塑造,也容易拿捏,会是最听话的那个。”
“至于这个...最稳,最淡定,并且低调不露锋芒,实则心思缜密,有种泰山崩于前不动声色的沉稳,很难得,适合做长线。”
凌阡毓端详着这三人照片,又看向监控,嘴角轻扬:“您跟我想法一样我就放心了,我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谢谢姨妈。”
余心欢望着凌阡毓深沉的笑意,暗藏一丝狡黠。她才二十岁,竟然都知道为自己布局了,明明还一无所有,敢立这样的目标。
真不愧是她的外甥女。
这三个女孩就是后来的三朵金花,玫瑰,蓝楹和海芋。
为了支持凌阡毓,余心欢变卖了美国房子,将自己这辈子所有的积蓄拿了出来,凑了八百万给她,凌阡毓就是用了这笔启动资金,跨出了夺位第一步,后来又求得祁沐宛的贷款帮忙,拿下了天凌娱乐。
可谁能想到,没等到她成功,余心语就油尽灯枯,突然离世。她死得突然,也很安详,睡在院子里那张躺椅上,怀里抱着凌国韬的照片。
她好像预感到自己要走,临死前紧紧拉着凌阡毓的手,让她一定要把自己跟凌国韬合葬在一起。
余心欢回来时,余心语已经走了,她双腿一软,险些晕倒。李欣瑶闻讯赶来,难以置信地望着躺在那里的余心语,双眼顿时模糊。
“怎么会这样,小语怎么会...”太突然了,她已经跟凌阊啸谈妥,放余心语自由,不要再强求她回去。
她做了很大的努力,好不容易让余心语不用再面对凌阊啸,为什么人却走来了?
余心欢扶起余心语,抱在怀里,愣愣说道:“没事,没事,姐回来了,这次不走了好不好?姐就在家陪着你,以后我们姐妹俩相依为命,你不会孤单的,语儿,姐姐给你在美国找了一间画廊,他们愿意展示你的作品,以后你会是全球顶尖的画家,你...”说着说着,她就哽咽了,渐渐地泣不成声。
悲伤笼罩着整个房子,凌阡毓眼泪都流够了,她木讷地坐在院子里,望着父母早年呵护的花儿,发呆。
余心欢跪坐在床边,一直低着头,像在忏悔,像在与悲伤做抗争,像在说服自己接受这个现实。
“心欢~”李欣瑶想安慰她,却不知该说什么。
余心欢没有说话,只是从柜子里找出了一件她最喜欢的衣服,要给余心语换上。
就算妹妹走了,也要风风光光,漂漂亮亮地离开这个世界。
她的妹妹,是最美的姑娘,年轻时候是,老人依旧是。哪怕现在憔悴不堪,容颜苍老,依然美丽动人。
如果不是这次换衣服,或许余心欢这辈子都不知道余心语在凌家究竟遭遇过什么?
当她脱下余心语衣服时,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鞭痕,那些没能愈合的伤疤,就烙印一般,烫得她心好疼。
现在的伤痕有多清晰,当初下手就有多重,余心欢抚摸着那些伤口,手在颤抖,心在滴血。
“这是怎么回事?”她看向一旁的李欣瑶。
李欣瑶轻咬下唇,无法回答,那些事,她不愿意再回想。
余心欢强压情绪,冷冷叫道:“阡毓,你进来!”
正在门外独自伤神的凌阡毓,听到声音愣愣地回到屋内,也看到了母亲身上的伤口。
余心欢拽过她,掀起她衣角一看,没什么伤,只是腰上多了一道玫瑰纹身。她指尖轻轻摩挲,与妹妹身上的触感一模一样。
“谁打的?”她声音冷得彻骨。
凌阡毓漠然回答,没有一丝情感:“老头子鞭子打的。”如果没有那次狠狠地鞭打和后来屡次受辱受屈,凌阡毓何至于下这么大的狠心。
余心欢倒退了两步,站立不稳,险些倒下。她倚靠在墙边,看向李欣瑶,眼眶血红,只觉得全身血液都在燃烧,她抓住自己手腕,拼命地揪着皮肉,几乎快掐出血。
为什么她才知道,为什么她什么都不知道?被鞭打,被鞭打啊!几十道伤,都打在衣服遮住的地方,下了多重的手才能留下这么深的疤?!
那个老东西,竟敢这么对她的心语,凌家竟敢虐打她的心头肉。
余心欢虽没说话,可反应着实可怕,李欣瑶担心地上前,“心欢,你听我解释。”
“出去!”余心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