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他位高权重,生出反逆之心了。
……
“帝师。”江洛品味着这两个字。
是将来真会实现,还是只是太上皇与皇帝联手画的大饼?
林如海摇头笑道:“不如我与夫人都且忘记今日之事?”
“也好啊。”江洛在他耳边笑说,“君王又不是没有过戏言。”
“夫人能知我之意……”林如海环住她,“我何其有幸,能得夫人。”
“真是……真让人牙酸!”江洛坐起来,红着脸说,“那快给我看看这句应该用哪种译法……”
她向后找稿纸。
真奇怪,江洛想,这些年多少甜言蜜语都一笑而过,不在心上,为什么现在却听不得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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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谢丹晴、江子麟的信,几日内,亦有数家的年礼陆续送至林府。其中,贾家的年礼仍如前几年一样,是在林家年礼送去后的三日,由一中层管家送来,回礼数不多不少。
江洛便同黛玉说:“若新年里荣国公府还来人接,你但去无妨。”
自袭人之事后近一整年了,贾母竟再没使人来接过黛玉。
黛玉虽家里有昭昭和甄英莲,家外还有同辈不同辈的许多好友,但贾家毕竟是生母的娘家,血脉相连。
江洛不希望黛玉十年后回想起来,后悔今时今日没有趁外祖母还在,多去看望一回。
林黛玉怔了片时,笑道:“多谢太太。”
她挽住江洛一只手臂,低低说:“太太,有时……我会想,若我娘还在,是不是几十年后,也如外祖母一般的模样?”
() 这是她第一次和江洛这般直接谈起生母。
她将要十三岁,身量接近长成,因学了三四个月骑术,眉眼间不免多了一二分英气,已经是一位很有气势的大姑娘了。
江洛却还如她五六岁时一样,整个抱住她,看她低垂的眉眼,和怀念、犹豫、难过、不舍混杂的神色。
“你娘是荣国公夫人唯一亲生的女儿,()”江洛说,母女连心,自然是像的。?()_[(()”
“你从荣国公夫人身上看你娘,荣国公夫人,又何尝不是在你身上看你娘呢。”她摇着黛玉轻晃。
以后会不会也有人看着昭昭想,“啊,果然她是江洛的女儿,和她娘真像”呢。
江洛突然有些期待那一天。
在太太怀里回忆了半晌,林黛玉搂住太太的脖子,笑道:“虽然正月里闹得有些难看了,可我还是想去。”
“那算什么难看。”江洛笑,“‘母女没有隔夜的仇’,何况是亲外祖母。早都过去了。你还帮荣国府找出一个辖制主子、败坏亲戚情分的丫头,他家还要记你一功才是。”
她心想,若贾母今年真没有再接黛玉的意思了,她是不是得和林如海商议一下,暗示贾政去请示贾母?
总不能因贾家让黛玉太伤心。
但还不到永泰五年的新年,永泰四年年末,贾家就发生了一件震惊京城的大事,或者说,大丑事!
宁国府世袭三等威烈将军贾蓉之祖父,贾敬,在城外道观身死。贾蓉击鼓鸣冤,声称是其父贾珍害死祖父!
鼓声一响,满城哗然!
……
“这是两代父子反目,嫡孙为祖父复仇讨还公道……”沈自安很快来到林府,奔赴八卦第二线。
见黛玉不在房中,只有一个还不会说话的昭昭,她便放心问江洛:“你们可曾知道什么内情?”
黛玉的亲外祖家呢,说话还是避着些,别伤孩子的心。
“实是不曾。”江洛实话实说。
她倒是还记得,原著里贾珍似乎和贾蓉媳妇秦可卿有什么,在秦可卿的丧礼上,贾蓉几乎全程隐身,只有公公贾珍悲痛万分……秦可卿的死似乎也有重重疑点。
但这一世如何她不清楚,这般污人清白的话也不能乱说。
不过她自己猜测,去年年初,贤德妃省亲后,贾珍突然病了一年,还病到快要去世,只能上折辞爵,到城外清修的地步,会不会真是贾敬发现了什么,这些都是贾敬的手笔?
其后,终究‘虎毒不食子’,贾敬不忍真要了儿子的性命,贾珍却怀恨在心,在身体养好后,不甘心一辈子修仙问道,恶念一起,便将亲生父亲送入黄泉极乐世界了?
贾蓉才得了爵位当家做主一年,更不甘心把所有还给父亲,索性鱼死网破,直接告发父亲的罪行?
“子告父,子杀父,还是开国功臣之家,又是在新年前,老圣人大怒,命三法司十日内结案,不得耽延新年。”沈自安叹道,“我们大人昨夜便没回家,还
() 不知今日如何呢。”()
江洛便在她耳边笑:原来你是想汉子寂寞了,才来找我消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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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沈自安面上一红,忙拍她说,“你怎么做了亲娘,反越来越个没正形儿了?”
“左右你家没人等着,不如中午同我吃饭?”江洛笑问,“还有你的戏,新写了几出了,带没带来?”
“带来了!”沈自安忙叫随行丫头过来,拿过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