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商央从未背叛过自己的理想,之前为秦国君效力是如此,现在为武王效力也是如此。不然刀架在头上,我也不会干!”
申不害愣住了。
他承认,当初他们是这么说得。
申不害愣神之间,商央淡淡的说道:“我与当初秦国君谁是谁非,吾不想提了,那些事早就是过往云烟。”
“我知道申君想的是什么,想留一个身后名,但真得可能吗?”
“当初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张仪先生的一句话,点醒了我。武国能做的更好,让你的理想抱负实现,甚至能让天下百姓吃饱饭,我们这些人就算是为这些腐朽的国度殉国了,又能如何?”
“后世的人会记载我们是一个忠贞之人吗?不会的,他们只会说,是我们这些顽固不化的人阻拦了他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是我们这些人,挡了路。”
响鼓不用重锤,商央相信他说到这里,申不害已经能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言尽于此,我劝申君多出去走走,看到这短短的三天里,韩国的改变,再去看看现在已经并入了武国曾经隶属于韩国的地方百姓是过得什么样的生活。我相信你会再来找我的。”
说完,一饮而尽,大大方方的就走了。
申不害是人才,商央想留住他,为武国效力。
但强扭的瓜不甜。
他也不能强行按着牛饮水。
一切还得看申不害。
申不害没想到商央就这样走了,有些怅然若失。
难道自己真的错了吗?
他知道武国百姓生活的好,但绝对不可能短短时间就会让人转变。
他不信。
所以,他做了个决定。
他要出去看看,跟家中老仆说了一声,他就走了。
直到半个月后,韩国与大魏交战正酣的时候,他回来了。
马不停蹄的就找到了商央的临时官邸,满眼都是不可置信,低声吼了一声:“为什么?”
他心中被震撼了。
商央看到了风尘仆仆的申不害,差点笑出了声,但还是忍住了。
作为老朋友,他知道申不害此时应该是怀疑人生了。
轻描淡写的把手中公文放在了桌案上,随后轻笑:“看来申君心中有了决断了,只是想让我给你说个让你能接受的答案罢了。”
“那商央就位申君解惑!”
轻轻的指着面前的公文。
“申君可知这是什么?”
申不害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但还是耐着性子回答:“纸张!武国生产,列国贵族多有销售,是书写作画的好东西!”
商央摇摇头:“这只是其一,这张纸在列国只能成为贵族的专属物品,而在武国,这只是让公文更便捷的工具,是让武国孩童更好识字开蒙的工具,而不是贵族的私属,申君可懂了?这就是武国与列国的区别,也是你看到那些百姓为何会转变如此之快的区别!”
商央的意思十分简单,这张纸,在列国只能成为权贵的专属物品,供他们消遣,而在武国纸就是纸,是为了百姓存在,是为了国家存在。
这就是格局。
话虽然说的简单,可意思却深远。
看着申不害还在皱眉。
商央叹口气:“如果申君还不懂,吾就再说的深刻一些,土地,在武国是国家的,但在列国是贵族的。”
“武国的土地国有化,是因为要限制贵族通过土地压榨百姓,保护百姓的权利,而列国呢?”
申不害脱口而出:“那武国就不怕失去贵族的支持吗?那是灭顶之灾啊。”
随即,又有些后悔说这句话。
商央淡淡的笑道:“武国的贵族,更多的是一种荣誉的象征,是精神支柱,他们活着享有各种优待权利,死了后代享有各种优厚待遇,但唯独不是百姓的剥削者。”
“申君啊,你我都自诩为做大事的人,关心百姓生活,可真的了解过百姓吗?他们所求不过一日三餐饱饱的,所求不过是有一间屋舍遮风避雨,而这些列国给不了也可以说不想给,但我们武国能给,所以,这就是你看到那些人转变这么快的原因!”
好似,说到了痛处,申不害浑身有些抽搐,虽然随着韩国国运被武国兼并,他这个丞相名存实亡,境界也随之后退。
但远远达不到会抽搐的地步。
修炼者,对于身体的掌控都是很厉害的。
可见现在申不害的纠结。
这是对他以往思想观念的摧毁。
最后,商央只说了一句话。
“申君回去好好想想吧,如果想明白了,我司法部下属还有位置空闲,申君随时可以来,如果想不通那你我可能真的就不是同路人。”
申不害被请出去了。
他失魂落魄的回了自己的府邸,想通还是想不通这是个问题。
同样,在这半个月中,韩国骤然出兵,打着尊王讨伐大魏不臣的名义,与大魏彻底的开战了。
大魏国君先是慌张,随后是愤怒。
好你个韩国小老弟,你这是背刺老大哥啊。
我打不过武国还打不过你吗?
饶是其余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