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韩国君不想反抗,实在是有先例在前。
当初秦国君反抗了,最后是什么结果?
被活活气死在了床头。
当初楚国也反抗了,后果便是自缢而死,把整个国家的王公贵族全都拖下水了。
现在轮到了他的韩国了,他能怎么办?
他敢反抗吗?
就这样吧,韩国君至此,算是彻底的看通透了,如果真的这样装疯卖傻,也许韩国王公贵族还会有一块小小的栖息之地,如若反抗,必然不会有好下场。
所以,看淡了。
申不害突然在这一刻感觉看不透国君了,他一直以为韩国君算是明主,但也仅限于此,守成有余,开拓不足。
但这人最关键是有一颗明白的心。可现在,他突然看不懂了。
殊不知,申不害也只是陷入了自己的思维误区了。
他没有坐在韩国君的那个位置上,虽然他在韩国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但终究还是没有在韩国君那个位置上,所以他无法体会韩国君那种心情。
这就是屁股决定脑袋。
你不能指望一个每天吃着泡面的人,被资本压榨,最后还要站在老板的角度考虑问题。
申不害默默的走出了韩国王宫。
接下来的几天,申不害默默的看着整个韩国权贵阶层被“和平”演变了,交出了手中的权力。
一开始只是军队,最后到行政方面。
短短三天的时间内,韩国发生了天差地别的变化。
各种主事官员都没有换,但实际上说话已经不好使了,完全已经被新入韩国的那些武国的人,彻底的架空了。
军队也是如此。
除了主将以及基层士兵没有变,其余的基层官员,全都被替换了下去。
那些都是出自权贵之家的人。
这一场变革,堪称开天辟地。
三天后,韩国的军队出发了,浩浩荡荡的朝着大魏出发。..
大魏王宫乱了。
而,韩国名义上的国相府邸,也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申不害看着身穿武国官服的商央,呵呵了一声。
一声笑,不知道是什么意味。
“商君,好久不见了,自从你卸任秦国国相之后,我们好像就没有再见过面吧?”
申不害与商央是老相识了。
当初在学宫两人就是互相看不惯,到最后莫逆之交。
下山后,两人也各自在自己的明主那里得到了发展,双双成为了丞相。
但,申不害一开始听说商央被下狱以后,他很心疼,正要着手把商央救出来,就听说了商央投诚叛变了。
最后还亲自担任了当初的新卫,现在的武国的使者,把秦国君硬生生的气死。
他不知道商央与秦国君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何至于此啊?
毕竟君臣一场啊。
自那以后,他知道,他与商央关系破裂了。
不论什么理由,也不能抹杀商央叛变的罪孽。
商央当然能听出申不害话里蕴含着其他的意味,也许是讽刺,也许是其他的什么。
但他全然不在意。
只是淡淡的拱手。
“申君也是好久不见了,不过今日一见,依旧风采如故,央很期待跟申君共饮。”
可申不害脸上却露出了淡淡的嘲弄。
“商君此来是为了羞辱申不害的吗?我很好奇,你现在为武国效力,难道良心过得去吗?当年秦国君对你不薄啊,你现在转身投了聂力,我可以理解,但你气死了秦国君,何至于此?”
“现在来这里,是来嘲弄我这个失败者的?”
商央是谁,心态早就转变过来了。
笑着说道:“老朋友来了,难道申君的待客之道就是在庭院里叙话吗?还是商央已经不值得申君的一杯酒水了?”
申不害袖袍一甩。
冷哼一声:“我申不害可不是那种人,就怕商君早已经不是我的朋友了!”
随后让开身子:“请吧!”
一杯酒水,他还是能拿的出来的。
商央哈哈大笑。
对于这个老朋友他可是熟悉的很,当然知道怎么跟他相处了。
也不客气,随着申不害进了屋子。
屋内两人对饮。
申不害淡淡的说道:“商君,有何事,还是明说吧,你堂堂武国司法部的主官,此次韩国之变的操刀人,我可不信你会闲的来我这讨一杯酒水!”
商央看到申不害的样子,知道现在要是还不明说,可能就真的会被请出去了。
也不气恼。
先是美美的喝了一杯美酒,这才说道:“申君的才华我是知道的,天下之才,申君当列其中,央此次前来是为申君谋一个前程!”
“韩国完了,就算不完,也没有你申君大展拳脚的地方了,而且我也听说,你在韩国的变法也不是很顺畅,这不,我就来了?”
笑呵呵的样子,让申不害恨不得给商央几个老拳。
当场就变了颜色。
万万没想到商央居然是为了这个。
气笑了:“商央,我拿你当朋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