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这河面上便日夜有灯火照明,一旦主公渡河,只需弓箭齐射……”
宁清皱眉,“绕路渡河?”
“大军一旦转移,对方定会发觉。且此去百十里,并无适合渡河之处。”
“先生既然早已知晓这一切,想来也早有计策可解此难。”
季修点头,“杨渊此人虽然极为善战,为人却有几分迂腐。我们可激他一激,使他撤了河边的弓箭,让吾军上岸。”
宁清疑道:“这能行?”
“旁人不行,可杨渊……他却是有几分自傲的。只是,为了激他,怕是要危险主公了。”
宁清道:“子常只管行事。”
然后季修就写了一封信,内容大概就是:杨渊你是不是怕了,所以才只敢借着河面跟我们对峙,却连真正的迎敌都不敢。现在为了怕你不敢出战,我们主公都不用她高强的能力去暗杀你了,你可敢让我们上岸,堂堂正正的打上一架?
宁清亲自运起轻功,待到河中间,才将绑了信的箭一箭射到对岸。然后脚尖在河面轻点,已然转身,再次踏浪而行,悠悠然回到自家营地。
军中将士看到这一幕,激动的直嗷叫。对面的军士看到这一切,却是惊惧非常。这样的人,他们真的能难得住么?
“然后该如何?”
季修道:“等。”
事实证明,季修当真是算无遗策。第二天,对面便出现一艘小船,晃晃悠悠行至河中方停,紧跟着亦是一箭射来,上面同样绑了一封信。
信中所写果然正如他所想的那般,这杨渊同意了。
“看来杨将军十分生气。”季修看了那信便笑了。
“会不会有诈?”如果是她,她肯定就表面答应,等对方过河,还未站稳,直接一通乱射,把敌人先灭了再说。
季修摇了摇头:“若是旁人,许是可能。然,杨渊不会。”
宁清喝在依旧担心,可既然说了信他,那便是信他。
紧接着,却果然看到对面河边的人尽数退走,河岸上空旷无人。
而这边早已整军待发,只等一声令下,一起渡河。
渡河也非易事,但这几日季修也早就想到办法。他让人在附近征集渔民,许以重利,让他们帮忙御船。众多船帜首尾相连,横跨河面,让士兵过河。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河面再如何湍急,住在附近的渔人也总有办法,谋得一线生机。旁人在这里御不了船,他们却是可以。
这些有季修主持,宁清到是不担心。她只担心对方会出尔反反,甚至给他们来个计中计。若是那样,他们可就成了瓮中之鳖了。考虑再三,决定先行一步,去到对岸。到了对岸,她是真的惊讶了。这杨渊竟然真的把人都撤了,回到关塞里,紧守不出。
“……果然不愧是子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