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起来收拾东西。”
陆珣没动,阿彪茫然:“什么意思?”
她怒:“想不想热乎饭吃了?!”
“哦哦哦,想想想。”
阿彪忙不迭搀扶自家老板再腾出手照顾猫老大,忍不住笑嘻嘻地问:“还有我的份?”
“……蠢货。”
林雪春不忍直视,转头就走。
“妈。”身旁小丫头真心实意地说:“谢谢你,你是全世界最好的妈妈!”
她嘴角要翘不翘,咬牙切一声:“谢个屁!我这是为着上回欠的人情,鬼才心疼这么个混账玩意儿。反正他生来能折腾,成天折腾,自个儿不伤心自个儿,瞎糟蹋。我疼个屁,我这就是不想你个姑娘家家的在他家里跑进跑出。再说家里多两个不多,少两个又不少……”
叽里呱啦停不住嘴,一番竭尽所能地开脱言语。
别人想着法子不去做坏人,轮到自家妈妈则是换着法子死不肯做好人。
阿汀低下头,眸光灿灿梨窝浅浅的笑开来。
一行四人加猫浩浩荡荡回宋家,饭后陆珣阿彪真给猫撑腰,领着它去隔壁街讨公道。
猫斗志昂扬地去,狐假虎威地回。没人知道两个大老爷们使什么招数,总之猫重新获得朝柳巷动物之王的称号,高高兴兴洗了个澡,香喷喷跳上小姑娘床铺打滚儿,呼呼大睡。
陆珣自然而然在宋家住下,只是——
晚饭桌上被阿彪隔开不说,房间还被暗戳戳安排在走廊尽头,离阿汀超远。
老丈母娘以‘不打扰期末考试’为名,用尽所有办法分隔开两人,不留丝毫亲密空间。三两天下来,阿汀复习得当身心松弛,只剩下明天最后的考试。
陆珣就比较惨,身心压抑游走在崩坏的边缘。
晚八点,洗漱完毕的阿汀背诵着知识点,准备回房间睡觉。
然而就在路过卫生间的时候,被抓。
陆珣才洗完澡,不大的地方热气腾腾,浅淡的白雾让近在咫尺的人不真实起来,像梦。
当然他赤‖裸的胸膛还是很真实的。
头发身体**的,喉结滑动,脖颈脉络起伏至肩,水珠划过锁骨。
冷白色的皮肤格外晃眼,筋肉分明,两条腹外斜肌继续往下延伸……
不行不能看了!
仿佛被骤然丢进水里的泡腾片,阿汀脸红个彻底。眼珠子往下不对往上不对,似乎放在那里都不对,只能枉然大睁着四处游移,好像遍地沼泽无处落脚的小雀。
“你怎么不穿衣服……”
她推推他,他连着炽热的气息过来,指了指挂在旁边架子上衣服,慢悠悠说:“你走太快了,来不及穿。”
这大约是乌龟阿汀生平头回被夸动作快。
她唔了声:“那你现在穿,我不看你。”
“不都看完了么?”
“不看白不看,再看两眼?”
低磁清晰的声音,磨砂纸的质感还掺点玩笑。
阿汀闭着的眼皮睫毛轻轻颤了颤,继而伸出两只正义的手阻挡视线。
窸窸窣窣动静会儿,她问:“好了没?”
“好了。”
陆珣套了件纯黑色打底的针织衫,很能彰显线条。更糟糕的是,左边衣摆没拉下去,恣意地团在腰际打卷儿,外露一截紧实的腰腹。
阿汀看了看,又看了看。
忍不住伸手将它拉下来,严严实实全部挡好,仰起头来有板有眼地教训说:“衣服要穿好。”
非常严格。
一秒两秒,三秒不得回应,她郑重追加:“衣服穿好才能出去,记住没有?”
陆珣憋不住了,垂眸失笑。
他笑起来弧度不大,眉目落下的瞬间染上温柔。
昏黄的灯挂在头顶,他微弯腰,一小片阴影笼下来。阿汀一眨不眨望着,依稀看到自己小小的倒影。在他眼里,犹如被装进橱窗的洋娃娃。关起来,藏起来,长久的独占。
笑意渐渐泯灭,他的注视深而静。
很轻的鼻息贴近、交织,吻并没有落在唇角,而是沿着耳侧滑下去。
一串轻软潮湿的触感攻陷颈窝,阿汀下意识仰长脖线,侧头在镜子里看到一个全然陌生的自己。耳垂在缭绕的白雾中的红得能滴血,脖子领口又白得耀眼。
眼里水雾盈盈,荡漾着无归宿的迷乱,有那么点。
粗粝感清晰的手掌撩开衣服,在细腻的肌肤上攀爬,小指碰了碰软肉。
又碰了碰,掌心极具侵略性地逐步覆盖。
就像心脏被拿捏住似的感觉,压抑不住地轻颤,酥麻感铺天盖地,在皮肤之下、骨血之中没命地蔓延。烟花在脑海里砰然爆炸,脚趾根根蜷缩,她细小叮咛着,喊声陆珣。
“怎么?”
“站不住……”
软绵绵的声音,让人筋骨酥软。
“这就没力气了?”
他从咽喉溢出两声闷闷的笑声,手掌握住腰,撑着她。
指甲盖刮擦过去,他啃咬锁骨,她浑身都在抖,直往他怀里躲。
“你有胡茬。”
她模模糊糊地说:“太扎了。”
“事还挺多?嗯?”
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