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从绞刑架上解救下来。
也是从那一刻起,陈纵开始不那么不喜欢陈子夜。
那一刻之前,陈子夜是一个沉默的黑白的陈子夜;那一刻之后,陈纵一笔一笔为他描上色彩。
他是一个和她同阵营的少年人。他是一个很好的人,是一个明事理的高尚的人。
这类事件无独有偶,陈纵每一次都在语言羞辱重击落下之前,被子夜有惊无险地拯救。那时候她哪里想得到,她眼中无所不能的子夜,一身足备五弓的子夜,在他十四载短暂人生中,从没有幸存下来过一次。
“如果不是你,”后来有一次他这样讲,“连做|爱都像在一群长辈视奸下完成。一群人,高举镜头,对着赤|裸的我进行电视直播。”
那时她隐隐能感知,却不解其意。
等回过味来,陈纵惊出一身冷汗,觉得自己都快在感知他的感知里,生出心里疾病。
长大后,陈纵回味这段过往岁月,渐渐发觉,她接纳子夜的过程,也正是她完成去性羞耻、去身体羞耻以及自我接纳的过程。子夜无意识间,成全了她的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