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姐姐别怕了。”
卫袭下巴往上抬了抬,用生涩的喉咙囫囵发出“嗯”的一声,两滴眼泪安静地滴下来。
整个过程卫袭的都没有昂起头,也没有展露太多情绪的变化,就像落泪是一件让她不耻的事情。
童少灼心疼坏了,将她和女儿一起揽入怀中,轻声对她说:“卫姐姐在我面前可以哭,可以笑,可以自在地当个最最普通的人。”
……
卫慈和陶挽之往明日山庄去的路上,陶挽之跟卫慈说了她发现瑾岚行凶的整个过程。
到这会儿,陶挽之因紧张而发红的脸色还未退下去。
“幸好……幸好没出事。”陶挽之万分庆幸。
卫慈本来想说,所有入童少灼口里的食物都不可能不验毒,这般拙劣的投毒手法是不可能伤到童少灼的。
但最后卫慈没说,只是摸了摸陶挽之的脑袋:“你做得很好。多亏有你。”
陶挽之粲然一笑,有些腼腆道:“那我就一直赖在殿下身边了。”
.
宣姑姑被押入天牢,都不过刑部的手,由枢密院亲自审问。
天子交待了,务必将这个宣姑姑的嘴撬开,无论用什么办法。
这几日枢密使阮应婳手头上有个硬碴,还真是没工夫,便将此事交给了眼下枢密院风头最劲的主事。
众人一听,宣姑姑居然交给此人,那多半得被折磨得死去活来。
宣姑姑被绑在木架之上,一顿火辣辣的鞭刑之后,都没审问半句,便泼了其一身盐水。
宣姑姑的伤口被刺激之后,惨叫声响彻整个天牢。
“省点力气喊,这才刚开始。”
穿着枢密院特有的玄色暗红长袍的人站在黑暗处,宛若一抹怨魂。
插在墙上火把的光只照亮了她胸口以下的身子,看不清她的模样。
但这个人声音里不带任何情感的冷意却刺透了宣姑姑的心。
让她不寒而栗。
“等等……我,我……”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宣姑姑已经浑身是血,根本经不住再一轮用刑。
她已经开口了,这位枢密院主事却像是没听到一般,对狱吏轻轻一个字:“打。”
狱吏应了声“是”,挥鞭又是一顿猛抽。
宣姑姑被抽得皮开肉绽大喊着“我说我说”,狱吏停了下来,靠在墙角的主事问他:
“我让你停了?”
狱吏一凛,只能继续打。
宣姑姑被打得几乎没气儿,喊都喊不动了,主事才让狱吏停下。
主事从暗处走向宣姑姑,单手撑在捆着宣姑姑右臂的木架上,问她:
“是澜玉蓉?”
宣姑姑满脸的汗,翻着白眼半死不活,说不出话。
主事从一旁摆着刑具的台案之上,抽了一个不知作何用的细薄竹片,指尖轻轻转了转,在宣姑姑惊恐的眼神和急促的呼吸中,不紧不慢地穿进了她的指甲缝隙之中。
宣姑姑不知从何来的力气,惊叫声震得狱吏心上都有点儿发颤,鲜血顺着竹片滴滴答答地落了一地。
十根手指一一穿完,宣姑姑脱力地喘着,几乎哭不出声儿,已经被折磨得心智混乱了。
这还没完,主事手里拿着拔指甲的尖钳,面无表情地捏住了宣姑姑流血的手指,就要将她右手食指的指甲拔掉时,宣姑姑大叫起来:
“是澜贵妃!澜玉蓉!是她是她——是她!”
那主事不满地看了宣姑姑一眼,失落地将尖钳丢了,留下一句“没劲”,便往外走。
在一旁全程围观的同僚跟上来:“攻玉,审讯卷宗还没写呢。”
石如琢没回头,随意道:“麻烦你帮个忙,回头请你吃饭。”
同僚叹了一声,行吧,谁让石攻玉这般厉害,不出半个时辰就审出来了呢?省了不少事儿。
作者有话要说:别问为什么生的都是女孩,问就是没有y染色体→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