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求荣的恶事!”
……
卫袭快步走进产房,卫慈在门口犹豫了片刻,便打算一块跟进去瞧一瞧。
“殿下!”陶挽之匆匆跑来叫住了卫慈。
卫慈很少见到她有这般惊慌的时候,皱了皱眉问道:“怎么了?”
“药……不能喝!”陶挽之来不及跟卫慈多说,顾不得礼仪,直接冲进了产房,在人群中横冲直撞,直接将齐姑姑给挤趴在墙边。
“催产药呢!”陶挽之大喊一声,整个产房的人齐刷刷地看向她。
怀里抱着个婴孩的卫袭,以及躺在床上刚刚梳好头的童少灼,目瞪口呆,瞧着陶挽之。
陶挽之:“……你,不,贵妃娘娘,你喝了催产药了?”
童少灼“啊?”了一声:“你是说那碗吗?”
陶挽之跟着童少灼的目光一块儿望向地面上一滩似乎被清理过的污渍。
陶挽之:“没喝?”
紫苏在一旁小小声地解释:“是奴婢的错,奴婢不小心将催产药打翻了……”
其实也不算是紫苏打翻的,她稳稳将催产药端进来,躲过了繁乱的宫人,却没能躲过童少灼那在空中乱蹬的腿。
正要给试药的婢女喝时,童少灼大长腿一腿飞过来,踹了正着,一整碗的药被打翻在地。
陶挽之不依不饶地上前逼问:“打翻的是从那叫瑾岚的宫女手里接过来的催产药吗?”
“是,是啊。”
“你确定?!”
紫苏被她这气势汹汹的质问弄懵了,害怕地看向童少灼。
卫袭察觉到了其中的不对劲,怀中的婴孩放声大哭,她抱着孩子轻轻地安抚着站了起来,让稳婆和其他侍从全都退下去之后,问陶挽之:“发生了什么事?”
“瑾岚在催产药里下了毒?”听完陶挽之的话,童少灼难以置信,“怎么可能,她可是在我进入到凤华宫时就跟随我了,这些年忠心耿耿,怎么会下毒?”
陶挽之将被她五花大绑的瑾岚给拎进了屋子,让她跪在地上,自己说个明白。
童少灼还倦得很,没力气站起来质问她,但卫袭在此,身后还坐着个冷脸的长公主,无穷的压迫感让瑾岚噤若寒蝉。
在陶挽之的引导之下,瑾岚一边哭一边将前因后果交待了。
她在宫里有个妹妹,今年才十三岁,刚刚进宫。
有人威胁她,若是她不在催产药里投毒,死的就是她妹妹。
瑾岚别无他法,只能这么做。
卫袭道:“童贵妃不嫌弃你出身卑微,这些年是如何待你的,你心中有数。跟着童贵妃锦衣玉食不知感恩,却要下毒谋害。这等狠毒的贱婢留着何用。”
卫袭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割在瑾岚心头,便是已经决定了她的生死。
在她下毒的时候早就已经想到了,若是被揭穿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如今也不过是她想过千万种下场里最有可能的一种。
她知道自己活不成了,反而松了口气。
只是她那可怜的妹妹,年纪那么小,也要随着她一块儿踏上黄泉路了。
“威胁你的人是谁?”卫袭道,“若是你能将此人供出来,朕可以网开一面,留你妹妹一条性命。”
瑾岚听闻此话,终于敢抬头了:“真、真的吗?”
卫袭觉得她这个反问过于可笑,没回应。
童少灼被宠爱的婢女出卖,多少有些难过,接了卫袭的话低声说:“这是天子,天子何时骗过人。”
瑾岚喜悦的情绪才上眉梢,很快又忐忑了:“可,可我也不知对方的身份,只是一个姑姑来给我传的话。”
陶挽之代为审问:“哪位姑姑?”
“尚食局的宣姑姑。”
卫袭抱着啼哭不止的小公主,神色冷峻:“将宣姑姑押了。”
“喏!”
童少灼安静地看了卫袭片刻,随后乖巧地跟卫慈说:“皇姐,今日让您操劳了,待我能下地了一定去承平府拜访您。”
童少灼这句话说得略有些突兀,卫慈听懂了,童少灼这是委婉地想要大家离开,她要和卫袭单独相处,便道:“贵妃不必这么客气,你好好养身子。”
说完之后卫慈抱了抱她的小侄女,暗自打量了小侄女的模样,几乎和卫袭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安心了,便让所有人跟着退下了。
产房里只剩童少灼和卫袭两人。
“陛下。”
卫袭抱着小公主,背对着童少灼,一时没有动作。
“卫姐姐。”童少灼对她说,“我没事,咱们女儿也好端端的呢。”
她的话让卫袭的后背轻轻地起伏,童少灼看得出来,卫袭这时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卫姐姐,让我看看你吧。”童少灼恳切的话,将卫袭带了过来,她抱着小公主坐到童少灼身边。
红烛之下,小公主的闭着眼睛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嘴角露出了一丝甜笑。
卫袭温柔的眼神一直没能从女儿的脸上移开,童少灼双手捧着卫袭冰冷的脸,额头和她的额头抵在一块儿,待用掌心的温度将卫袭温暖,将她轻微得很难察觉到的颤抖抚平之后,再亲吻她的额头。
“我们都在呢,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