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雷说:“我爹娘发话了,我要是敢不愿意,就滚出家门去。”
周福兰问:“那你准备从了还是滚出去?”
赵云雷说:“当然不会从了。其实吧,我这个人很现实的,反正都是女人,找个能令你少奋斗半辈子的不好吗?
可是,老天让我遇见了你,我就不想凑合着找个女人过日子了。那句酸不拉几的话咋说的,曾经沧海难为水。”
周福兰喝光了最后一口汤,把自己的碗往赵云雷盆里一摞,端起来去压水井处冲洗。
理他一个毛孩子干嘛。
在赵云雷这个大男孩面前,周福兰就觉得自己是活了两辈子的老阿姨了,不跟他一般见识。
在何争鸣面前就不一样,因为他是她上辈子的初恋,他一直在她心里。
“哎我说你表个态呀,咋一点反应没有。”赵云雷追出来。
他还有眼力见地给周福兰压水,让她洗碗。
“哎,福兰,我跟你说正经的,你喜欢我吗?”赵云雷追问。
周福兰用水哗哗冲着碗,随口说:“不喜欢。”
赵云雷委屈地叫:“为什么?难道我不帅吗?难道我不可爱吗?难道我不够喜欢你吗?”
“你给我闭嘴,我可是个有夫之妇。”
“可拉倒吧,那怂货就是聋子的耳朵,摆设。而且,难道你还跟他过一辈子不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很快就跟他离婚了吧。”
周福兰心说:这家伙眼睛咋这么,真讨厌。
可越是这样,她更不敢得罪他了,怕这个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愣头青坏自己的好事。
她一本正经地说:“赵云雷,你别自以为是,我们夫妻感情正常,少胡说八道。”
赵云雷大嘴一咧,“好好好,你说啥就是啥,那我祝你们白头到老?我的嘴是开过光的哦,很准的。”
周福兰下意识说:“滚!呸呸呸。”
“哈哈哈……狐狸尾巴露出来吧。”赵云雷大笑。
周福兰恼了,“一会工人都来了,你快走吧。”
赵云雷死皮赖脸地说:“工人来了我才不走呢,我故意让他们看见我,让他们怀疑咱俩有……一腿。”
周福兰:“……”
她拿着刷好的碗筷进厨房放下,又回办公室了,晾着他。
赵云雷倒没再跟过来,冲周福兰笑笑,两手插在裤兜里吹着口哨走了。
傍晚,工人都下班走后,周福兰洗洗手,正准备给自己做晚饭,赵云雷又来了,他手里提着一只剥好皮的野兔。
说:“我给你加个菜。”
周福兰可拒绝不了一只肥嫩的野兔,想想就算她拒绝他照样会死皮赖脸地留下。
就夸赞:“好大一只兔子呀,你哪打的?”
赵云雷用水冲洗着说:“在你家院子里打的。”
周福兰白他一眼,“我家院子里哪有兔子。”
“那你问哪打的,除了麦地里还能哪打。”
周福兰:“……”
她只好问:“需要我做啥?”
赵云雷说:“需要你烧火。”
周福兰说:“行。”
就乖乖坐到灶下等着烧火。
赵云雷把洗好的兔子在案板上剁成一块一块的,再舀了一瓢冷水加入锅里,把兔肉块倒进去,让周福兰烧火。
水烧开,他捞出兔肉,用盐腌了一会,就用洋葱,生姜一块翻炒。
他一个彪形大汉,做起饭来轻松自如,比小媳妇还麻利。
周福兰不禁夸他:“你挺会做饭呀。”
赵云雷把半瓢水加到锅里,说:“在部队啥都学过,喂过猪,养过鱼,开过车,练过散打,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
说着说着又嘚瑟上了。
周福兰赞叹:“真是个好男人,谁嫁你有福了。”
“给你留着呢,不会便宜任何人。”
“谢谢你的好意,不用给我留,让给那些美少女吧。”
“我眼里心里都是你,哪看得上那些庸脂俗粉呢。”
周福兰又不能把何争鸣说出来,只好说:“我有丈夫,我得守妇道,你别勾引有夫之妇哈,小心被浸猪笼。”
赵云雷嘿嘿笑笑说:“为了你浸猪笼下地狱都值得。”
周福兰拉了脸,“你再这样口无遮拦我跟你翻脸了。”
赵云雷赶紧认怂,“不说了不说了,你心里知道我就行。”
兔肉香味直冲鼻孔了,周福兰烧着火直嗅,连夸好香。
赵云雷问:“有酒吗?”
周福兰说:“没有。”
她才不跟一个男人单独喝酒呢,这男人又对她馋嘴猫似的……
赵云雷眨眨眼,挑衅地说:“你不敢让我喝。”
周福兰才不上他的当,“对,我就是不敢。”
一只兔子炖了一大锅呢,可吃不了。
周福兰就问他:“要不要你挖一盆送到家里去?”
赵云雷说:“等会吧,给我奶奶留一碗让她明天吃,年纪大了,晚上吃了肉不好。”
周福兰随口说:“你还挺孝顺的,上次在医院碰见那位老人就是你奶奶吧。”
赵云雷说:“是,我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