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胜军被打了一个趔趄,当着嫂子和妹妹的面他感觉太没面子了,他怒喝一声,冲过来抱住陈胜利摔倒在地。
陈胜利腰可是有伤啊,这一摔,啧啧,看得周福兰差点跳起来给陈胜军点赞。
果然,陈胜利发出狼嚎般的惨叫,狂怒中的他是武媚娘死了老公,彻底失去理智了,抱住陈胜军的头,咬住了他的耳朵。
陈萍萍哭叫着去拉架,情急之下一瓢水泼向陈胜利的脸,他才松开了陈胜军的耳朵,但陈胜军耳朵已经血糊糊一片了。
那屋的白氏听到二儿子和三儿子打起来了,气得哇哇大叫,这边陈胜军捂着耳朵冲她吼:“你别嗷嗷了,都是你养的好儿子,你养这么多儿子干嘛呀,我后悔生在这个家!”
瞬间安静了,就连小宝都吓得不敢哭了,缩在屋子一觉,瞪着惊恐的大眼睛。
陈胜利腰刚刚被摔了一下,疼得直直躺在地上起不来了,他恶狠狠地指着陈胜军说:“老三,你有种今天就给我离开这个家,永远都别回来,你再回来你不姓陈!”
陈胜军捂着耳朵吼:“陈胜利,你当我离了这个破家就饿死了?不回来就不回来了,你以后绝户了别求着我回来续香火!”
周福兰眨眨眼,你这诅咒可够毒的,看来你弟兄俩不好缓和了。
陈胜利听到这话如遭五雷轰顶,他没想到自己亲弟弟咒他“绝户”,他又羞又恼,抄起凳子就砸向陈胜军的头。
嘴里骂:“草你娘的王八蛋,我这辈子没你这个兄弟,等着我弄死你……”
“三哥!”陈萍萍猛地推向陈胜军。
幸亏她把他推开了,那把椅子砸到地上七零八落。
陈萍萍推着陈胜军往外推:“三哥,别跟二哥打了,走,去药铺包扎一下耳朵吧。”
陈胜军被推走了,陈胜利躺在地上气得呜呜哭了起来。
周福兰看看墙角的小宝,叹口气拉起他的小手,把他送到白氏身边,回来假意劝了几句陈胜利。
最后说:“我也弄不动你,我找几个人来把你抬到床上去。”
她出门就碰上邻居夏四婶的儿子海涛,海涛张口问她:“你家兄弟俩打架了?需要我帮啥忙不。”
虽然两家母亲打架了,但男人们该怎么说话怎么说话。何况,海涛是个老实人,就是太老实了媳妇才被母亲和媳妇欺负死。
周福兰就顺口说:“海涛哥,我还真需要帮忙,胜利被胜军撂倒了,他腰本来就有伤,这下疼得起不来了,你帮忙把他扶到床上去吧。”
海涛就过来了,把陈胜利抱到了床上。
可把他累不轻,陈胜利躺好掏出烟谢海涛,海涛就坐到他床头一块吸烟。
周福兰去厨房给他倒了一杯水过来,听到海涛正跟陈胜利说亲戚给他说了个女的,也是丧偶,明天来他家相看。
周福兰乐了,以后他家也有好戏看了。
上辈子,海涛再娶这个媳妇堪比孙二娘,又能骂又能打,过门就跟夏四婶干上了,经常一打夏四婶娘仨,最终把娘仨都打败了。
都说,这个媳妇可给海涛上个媳妇报仇了。
周福兰张口就说:“好啊好啊,海涛哥,嫂子都死那么久了,你也该再找一个,趁年轻好找。”
海涛皱眉说:“可是听说那个女的脾气很大,她丈夫就是因为她跟自己娘打架给气得喝农药死了。”
周福兰不屑地说:“海涛哥,咋不说她丈夫是废物呢,一个大男人还能被媳妇气得和农药了?还是自己没出息想死。再说了,那个男人的娘就是好人吗,老婆子要是欺负媳妇,媳妇就该受着是不是,就不能反抗了?”
海涛想起上个死去的媳妇,顿时又羞又愧,低头说:“就是就是……”
周福兰说:“要我说呀,你娶媳妇是跟你过日子的,只要她对你好,跟你一条心过日子就是好媳妇。”
海涛嘿嘿笑笑说:“就是就是。”
周福兰说:“那我等着喝海涛哥和新嫂子的喜酒哈。”
海涛乐呵呵地吸完一根烟走了。
他一走,陈胜利又骂起了陈胜军,口气决绝地说:“福兰,你记住,以后我跟陈胜军不是兄弟,是仇人,到死都是仇人。”
周福兰心说:正合我意。
嘴上却摇头叹息,“胜利,别说气话了,大哥跟你们断亲了,你和老三不能再有矛盾。”
陈胜利两眼阴狠,“我说到做到,你别劝我。”
周福兰深深地叹口气去厨房收拾碗筷了。
陈胜军到底没种,包扎完耳朵又回家来了,只是自己也觉着没脸,悄悄地回自己屋了。
陈萍萍回到厨房帮着周福兰收拾碗筷,她哭着说:“二嫂子,咱一家人咋过成这样了,看看这烂摊子,二嫂子,真是苦了你。”
周福兰心里笑着,嘴上却哀叹:“是啊萍萍,以前我没嫁的时候,光听你二哥吹嘘你家多好多好,谁知道嫁过来这样,我心里也不好受啊。”
陈萍萍骂起了刘大翠:“都是那个死女人带来的晦气,她死后咱家就倒霉不断,等她百天祭日,我去坟上骂她!”
到底死者为大,周福兰劝住陈萍萍,“可不能这样,骂活人不骂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