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肉粉味道还行,说不上一绝,无功无过,不过牛肉饼很好吃,在盛都,贡院门口开吃食铺子,还是难得稀罕的牛肉粉,老板背后关系也硬啊。 难怪知道的多,说起杨淙来,是嘴上夸、羡慕,又露出几分轻视来。 “老板,牛肉饼再来十个,打包带走的。”还挺好吃,给牛师傅也带一个,回家刘妈妈梅香几人尝尝。 老板应了声。 吃食铺子说来说去就是主考官的八卦,还有身后派系,岑越听的,觉得京里当官的确实是水深,目前来看,再加上过去民间的风向,摄政王还是牛啊。 听上去像反派,把持朝政、风头无二、专横霸道,野心很大。 皇帝斗不过摄政王。 吃过粉结了账,岑越让江护院先带着牛肉饼去找牛师傅,“凉了就不好吃了,我一会过去。”他在等等。 贡院大门紧闭,闲杂人等进不去, 里头人出不来。 岑越不知道等什么, 反正等了会, 心慢慢安定了,这才往车的方向走去。 之后两日,岑越天天去贡院门口吃牛肉粉,刘妈妈身体好了,他就带着刘妈妈、青丝、小菊三人出来,还抱着圆月。 吃食铺子老板也认出他来了,每次都聊一会。 “像客官这般的,我也是见过许多,里头人考试,外头人看着闲着,其实心也飞在里头了。”铺子老板感叹说。只是第一次见外来还带孩子的,这孩子长得真好。 刘妈妈听老板这番话,是讲到她心坎里去了,说:“是挂心。” “没事的,都到这个时候了,想来是平平安安的。先前第一天时,这位夫郎客官一走,没一会,大门敞开,里头押出两个人来,怎么着?自然是被查出来作弊了。” 刘妈妈听得惊讶,“那这如何是好。” “他们倒霉,今年碰上了温大人,往年都是盖个戳,或是罚三年或是六年,今年直接取消了他们举人身份。”老板提起来也唏嘘,那两人哭的都快撅过去了。 瞧着年岁也不小,头发花白,你说何苦呢,就是考不上进士,做个举人,吃喝不愁的,犯这一遭。 岑越心想,这位温大人手腕还挺强硬的。 也挺好,这种考试,有人作弊,那是对其他人不公。 “这都第二天了,还算平安,到了晚上,或是明日早上,那就有的瞧,先前还有疯了的……” 这就是精神压力太大了,扛不住了。 刘妈妈听得坐立难安,岑越最后是岔开了话,问老板牛肉能不能买一些,他回去想自己卤,还有这家牛肉粉汤底缺少一些独门惊艳感,就是汤和肉都平平的,不难吃,也有点好吃,却没让人眼前一亮的‘绝了’感觉。 老板一听这位客官说起做饭,两人聊了一会,听到香料二字,眼皮子一跳,“你也知道啊,这是我们家卤牛肉秘法的。” “家中卖药材的,琢磨出一些,粉汤的汤至关重要……” 岑越给说了一个法子,让老板去试试。老板点了点头,便卖给了这位客官一块新鲜牛肉,送人走时,还说:“明日傍晚你家相公就出来了,他们在里头考了三日,一间小瓦舍遮身,吃什么的别吃肉了,喝点汤啊,要是有参片,含一片参,还有洗漱……” “多谢老板提醒。”岑越道了谢。 他卖人家一个法子,不管有没有用——老板还没试过。老板也提醒他一些考生考完出来,家属如何应对。 第三日一大早,岑越抱着圆月带人出来了。 圆月这三日没见爹,还是有些不习惯和想爹的,岑越说找爹爹,圆月就很乖在阿爹怀里,不哭不闹的,在外头看人看屋子,见什么都有趣。 今日贡院门口人就多了许多,站在台阶下的,旁边候着的。岑越带人抱着圆月到牛肉铺子,老板一眼瞧见他们,极为高兴说:“快请坐,今个我请岑夫郎吃牛肉粉。” “那我不客气,尝尝新 滋味。” 岑越一口答应。 老板:“昨日用岑夫郎说的法子煮了一锅,还真是绝了,就多了两味,却让人记忆深刻,唇齿留香。” “你们先坐着。” 没一会伙计先上粉了,圆月在刘妈妈怀里,岑越尝了口汤,有种一亮的感觉,汤还是这家的那个老汤味,不过多了惊艳感。 “好吃。”岑越真心道。这个滋味,就是平日贡院不开门,也有客人为了吃口粉跑来一趟的。 老板是喜气洋洋,“今早开张,不少人夸,说今个牛肉粉汤味道不一样了,好吃了许多,还要多谢岑郎君。” “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