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湿毛巾给温勉擦脸。听见门口有动静,厉中庭抬起头来,“画画,你来了。”
“嗯,中庭谢谢你呀,还是我来吧。”律画把手伸向厉中庭。
厉中庭把毛巾递给她,满怀歉意地说:“谢什么?要不是我那天约你们吃饭,温勉他就不会躺在这里。”
“这是哪儿的话?”律画边给温勉擦脸边说:“那是意外,不是你想的,而且要不你当时使劲朝那摩托车踢了一只垃圾桶让车子摔倒,摩托车就直直朝温勉撞过去了。”
说起来,温勉那晚是不幸的也是幸运的。
当时那辆摩托车以最快的速度朝他撞过来,在他听到厉中庭喊他的时候,他已经来不及跑了,就往一旁扑倒。即使他扑倒了,摩托车因为失控,还是朝他开过去,幸好厉中庭当时反应够快,把一旁的垃圾桶朝摩托车踢过去,车子摔倒,司机被甩了出去。
车子最终在地上打转,最后碰上一辆小汽车才停了下来,温勉虽然没被车子撞到,但因为扑倒的时候头部撞到石头流血,经过抢救,命是救回来了,但人一直处于昏睡状态。
这天晚上,厉中庭跟林烟菲又是待到十点钟才离开。他们两个真的非常有情有义,自从温勉出事之后,每天下午三四点来守着,一直到晚上十点才离开。原本这两天要去采购婚礼的有关物品,他们都不去了。
第二天一早,温勉的手机就响了。这几天他的手机都是律画在用,方便联系。
来电的是温老太太,她说今天早上迟两个小时过去。
律画应下之后,温老太太就挂了电话,没一会儿,律师就上门了。
这遗嘱现在是温老太太心里头的一块大石头,不尽早取消她的心就不安,总感觉这东西取消之后,温勉就能马上醒过来一般。
律师跟他们再三确认过之后才离开,温建军今天要上班就出门了,温老太太让阿姨把早餐端出来,她跟老爷子吃完之后就去医院接律画的班。
两温老面对面地吃着早餐,阿姨则抱着温小宝,正在用奶瓶给他喂奶。
温老太太吃了几口吃不下去,对温老爷子说:“老头子,你说要不把遗嘱改一下,把东西留给小宝算了,反正留给他跟留给温勉差不多。”
“那不行。”一向什么都让温老太太说了算的温老爷子一口拒绝了,他瞪着眼睛说:“温勉能醒过来是最好,要是以后都这样,画画今年才二十三岁,难不成她给他守一辈子的活寡?就算她愿意,她娘家人愿意吗?”
温老太太皱着眉,道:“……你的意思是,律画以后可能会改嫁?”
“当然,你看她活泼乱蹦的性格,是耐得住寂寞的人吗?要是律画真走,她肯定要带着小宝走,现在不比温勉小时候,我们已经没那本事像当初拦江晴那样拦律画。虽说小宝是亲亲曾孙,东西给他无所谓,可一旦他有了后爹,那我们不是白便宜了别人家了吗?与其是这样,倒不如把东西留给温泽,他再怎么心机重心术不重,他还是我们温家的人。”温老爷子全方面分析道。
温老太太睨了他一眼,不得不承认道:“好像是这个道理。”
等两温老去接班,律画再回到温宅已经接近中午。阿姨昨晚午饭就回家了,律画本想好好睡一觉,但温小宝这天下午精神得很,她强撑着带了他一下午。
晚上八点钟,她就让厉中庭跟林烟菲先回去,她很困,洗漱完一沾上床就睡着了。
没一会儿,有人悄悄推开病房的门,她浑然不知。网,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