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画跟温勉当晚进了酒店房间后就没出来过,也没有人去找他们。温家人已经默认两人睡一起的关系,而律家人认为,温勉醉得不省人事,律画作为未婚妻在旁照料也是应该。
温勉对他们的订婚之夜非常满意,律画虽然有种被“坑”的感觉,但这么特殊的日子,如果不呆在一块也实在是遗憾。
订婚结束后在B市呆了一天,不想耽误律画跟温勉的正常上课,律家三口人、江晴以及潘志邦就打道回府。
他们离开之后,两口子的生活又回到正轨,平时在学校各忙各的,偶尔温勉有空就一起吃饭,反正周六日没有特殊情况就呆在一起。
日子一晃而过就来到了十二月,律画在这个月完成了大四第一个学期期末考试以及英语六级考试。寒假正式开始,春节一天比一天近。
律画要回D市过年,温勉因为暑假在S市过,寒假不好再离开B市。即使不陪温建军,也得陪陪两温老。
她回D市的前一天晚上,温勉带着她去附近的小河边放烟火。
九十年代初期,国家还没有开始禁止城市燃放烟火爆竹,临近岁末,在河边放烟火的人不少。按照时间轨迹,这个时候的律画还年年跟律政去放,但对于重生的她来说,已经有二十多年没玩过这玩意。
她喜欢烟火,虽然昙花一现,但极致美丽过也让人欢喜。温勉准备了很多,点着之后一个个“biu”地冲上天空,随后绽放出五彩色光,律画不敢去点,但在一旁看着非常兴奋。
二十分钟后,温勉才把一大箱烟火放完,周围空气弥漫着刺鼻的硫磺味,他搂着律画远离河边。
“喜欢吗?”温勉问。
“很喜欢。”律画笑着点头,温勉搂着她的力度紧了两分,“那等你回来之后,我们再过来放。”
她察觉出他今晚有些情绪,问:“怎么了?该不会我明天回去,舍不得我了?”
律画用开玩笑的口吻说,但准确戳中了温勉的心事,他“嗯”了一声,有些惆怅地说:“这个春节过后的每一个春节,我们都要一起过。”
“好。”律画钻进他的怀里,轻声地说,“我以后都会陪着你,我们一起守护我们的小家。”
她抬手圈住他的腰,紧紧地,她清楚知道,他看起来清冷,实际上比谁都渴望有一个属于他的家。在温宅过年,温家两老对他再嘘寒问暖,于春丽表面功夫做得再完美,但还是觉得自己是一个局外人,冷冷地看着别人一家团聚。
温勉用自己的大衣把她紧紧包住,他垂眸感激地看着她,心底一片温热,“宝宝,谢谢你,谢谢你选择跟我在一起,谢谢你愿意嫁给我。我爱你,永远都爱你!”
曾经,他因为父母离婚而对爱情、对婚姻没了兴趣,他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会爱上别人,不会组建家庭,直至遇到她。她不给他任何缓冲的时间,一见面就对他表白,刚开始他把她跟一般爱慕自己的女人等同,但渐渐地,他发现自己会不自主被她吸引。
如果当时不是厉中庭提醒他,他大概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意识到自己喜欢上她,还一直被自己所谓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论所蒙蔽。当他意识到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深陷其中,他已经不仅仅是喜欢她,而是爱上她。对她的感情来得猝不及防又来得非常浓烈。
在他决定要跟她在一起的那一刻,他已经把她规划进自己的未来。
他们关系发展看似迅猛,其实是长久蓄势的大爆发。
“我也爱你,永远爱你!”
她抬起双手,抱住他的双肩,踮起脚尖吻住了他的唇。
律画是第二天中午的机票,两人早上在家里吃过早餐,温勉开车送她去机场。一路上,他都没怎么说话,直至她要过安检的那一刻,他终于忍不住,也不管候机大厅人来人往的旅客,把她搂紧怀里,一直吻到广播再度响起催促登机的广播,他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
她离别的情绪本来不是特别浓烈,被他这么热烈地吻过后,她是红着眼眶,三步一回头进去的。
律画这次是飞G市机场,没经过S市就没去探望江晴,一下飞机就直接回D市。她本打算自己坐巴士,但律大勤跟方美珠不放心,一定让律政过来接。
她一上车,律政就开始唠叨,“怎么又延误了,等会儿我把你放在商业中心那边,你自己打车或者走路回去都行,行李晚上再给你送回去。”
律画算了一下时间,等他们回到富山镇的时候大约是晚饭时间点,她问:“你不回家吃饭,又去哪里鬼混了?”
律政瞪了她一眼,“你以后不要用“鬼混”这个词形容我,听上去都让人觉得我这人不正经。”
“你本来就不是正经人。”律画白了他一眼。
律政“哼”了一声,“懒得跟你说,反正等会爸妈问起,你就跟他们说,我跟朋友出去吃饭了。”
让她这么说就肯定不是跟朋友出去吃饭,律画问:“你到底去哪儿?”
恰好这时红灯,律政把车子停下来,他把手指掰得老响,“去镇压那些不听话的小屁孩。”
“小屁孩?”律画一听,意味深长地笑了,“上晓秋姐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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