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打开的时候,温勉的嘴唇是干净的,律画的嘴唇是过于干净的。方美珠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对温勉说:“我有几句话要跟画画说,你到外面准备准备,马上出发。”
等房间内只剩下两母女,方美珠把桌子上的口红递给律画,“赶紧上口红,都知道“偷吃”要擦嘴,但这会儿擦得太干净反而露出马脚了。”
“……”律画那副假装乖巧的样子实在装不下去,她接过口红,有些无奈地说:“妈,你不去当警察查案,简直浪费了你这个人才。”
方美珠“呵”了一声,“别给我戴高帽,律画,我再警告你一次,你再怎么饥渴,这两天都给我忍着。我在你爸面前已经忍得够辛苦了,要是被他发现,别说我不帮你。”
她肃着一张脸,律画也不敢造次,乖巧应下。
她又一次帮某人背了黑锅,过几天,她肯定得好好讨回来。为了他,她现在在父母面前已经毫无脸面可言,妥妥世纪大欲/女一个!
律画补了口红,方美珠又叮嘱了几句,一行人开始从酒店出发去温家。因为一辆车坐不下,厉中庭也开了一辆车过来,接上林烟菲。
而在温家,大家翘首以盼准新人的到来。温老太太看了眼时间,觉着差不多就跟温建军说:“等会勉勉画画给你敬茶时要送的礼跟红包,你准备好了没?”
温建军点了点头,“我现在去书房拿一趟。”
他上楼之后,温老太太又拉着江晴检查等会要送给律画的金银首饰是否齐全。于春丽明明是这家的女主人,偏偏这会儿没她什么事,她越看越气,索性也跟着温建军上楼。
温建军刚从保险柜里面拿完东西把柜门关上,一转身就看到于春丽不知何时进了书房,他沉了沉脸,说:“进来怎么不敲门?”
“我在自己家要敲什么门?你保险柜里面藏了什么东西是不能让我看的?”从今天早上起来,大家都在针对她,于春丽心里就没有好受过,偏偏刚才又看到温建军主动跟江晴说话,她强行压下怒气才没有当场发飙,这会儿他对她语气态度不好,她心里的委屈实在憋不住,她嘲讽道:“是藏了你跟江晴的定情信物,怕我发现了吗?”
看着于春丽这幅疑神疑鬼、尖酸刻薄的样子,再想起如今温婉大方的江晴,温建军越看她就越烦躁,他怒斥道:“今天你要发疯就给我滚出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有时间狐疑猜忌,倒不如管管你女儿,今天这种日子不早点回来帮忙就算了,现在温勉他们准备到了她还连个影子都没有,现在是把自己当上宾,等今晚宴席开始的时候才来是不是?”
温建军真动气了,于春丽跟了他二十年,他的脾性她最清楚,被他训了一顿马上怂了,诺诺地说:“我……现在就打电话给她,让她马上回来。”
于春丽回了主卧,拿起话筒直接拨了高秀群的大哥大。最近方立强给她买了一部大哥大,入网费电费都给她包了。
电话“嘟嘟嘟”响了很久都没人接,本来就满肚子气没处撒的于春丽更火了,气得直接把话筒给扔了。
高秀群不是故意不接于春丽的电话,而是她此刻被李慧给缠着。
自从那天在西餐厅被方丽英用小刀刮伤之后,王大志就开始疏远李慧。她原以为自己受了伤又被迫不追究方丽英,各种委屈会让王大志对她愧疚。她如意算盘都打好了,打算在他耳边吹枕头风,说方丽英性格偏激容易发疯,让王大志找借口跟她离婚再娶自己。
没想到的是,等方丽英被放,王大志就翻脸不认人。刚开始她找他,他还找借口推脱一下,后来,就直接跟她摊牌,让她不要再找他。这时候,她才知道,王大志为了前程,是不可能跟方丽英离婚,甚至为了稳定方丽英,他现在得处处讨好她,生怕她一个不高兴就去单位告发他有婚外情。
王大志她是靠不上了,现在她只能找高秀群。毕竟,当日陷害律画堕胎,是两人联合起来做的。
“你给我两万块,我马上离开B市,以后也不来找你,你有份陷害律画堕胎的事情,我也会把它烂在肚子里。”李慧跟高秀群说。
“两万块?”高秀群嗤笑道:“你当我是开银行的?我一学生上哪儿找那么多钱?”
李慧冷哼一声,“你别给我装,你是没有,但你那个大胖子男人多的是钱,光是给你买大哥大跟入网,这里都不止两万。你跟她撒个娇,不行就上个床,让他给你两万零花钱是随随便便的事。”
高秀群虽然享受着方立强给她带来的各种便利跟好处,但别人一把她跟他联系起来,她就觉得是对自己的侮辱。
李慧的这番话非但没有讨到好处还直接把她给激怒了,“钱我是一分都不会给你,律画被陷害堕胎的事情,从头到尾都是你自己在主导,我可是一点都没沾手,你跟别人说也没人会相信你这个劣质斑斑的人。还有,我劝你识相些,别整些有的没的,真把我惹火了,我收拾不了你,方立强多的是办法整死你。”
说到最后,高秀群咬牙切齿、面目狰狞,李慧看着心里不禁有些发抖。等她再次离开的时候,她已经不敢再向前阻止。
高秀群直接拦了辆计程车回温宅,等她下车的时候,温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