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记忆已经快三十年了,真有这张照片她也不可能记得,她摇了摇头,林烟菲却激动地说:“我有印象,这张照片我有,是上年我们寝室去秋游,偶遇学校摄影协会的人采风,恰好我们班的学习委员是摄影协会的,就请他帮我们拍了一张合照。”
温勉:“那你知道除了你,还有谁有这张照片吗?”
林烟菲思忖了一会儿,说:“应该就我跟学习委员有吧,我记得当时照片洗出来之后,学习委员说拍得很好要拿去摄影协会当“教材”,说如果我们要的话就要重新洗。冲洗一张照片要一块多,宋月月跟方巧笑觉得太贵没要,而画画当时没在,所以就我一个人要了。”
厉中庭:“这个学习委员的嫌疑也很大。”
律画:“可他没有动机。”
厉中庭挑眉:“这可不一定,说不定他偷偷暗恋你,因爱生恨。”说着,他拍了拍温勉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你说对吧?”
温勉懒得理会厉中庭的调侃,对律画跟林烟菲说:“你们回去找找这四个人的照片,最好人像大一点清晰一点,然后明天去附近的照相铺问问,他们当中有没有人去放大复印过律画的头像。”
这年头,没有专门提供打印复印的图文店,都是照相铺里摆个复印机兼顾复印的生意。
调查方案敲定之后,服务员也上菜了。
因为西餐厅赶着下午休业,他们匆匆吃完就结账离开。
账是律画结的,温勉一点都没跟她客气,半句什么“我不可能让女人结账”的话都没说。她突然想起上辈子,两人刚开始约会都是他请客,后面就变成了她拿他的卡去结账,还没当他老婆就已经开始做他老婆要做的事情。
等走出西餐厅,四人要分道扬镳,各回各的学校。
一想到接下来不知何时能见到温勉,律画就有些伤感,在他转身之前,她鼓起勇气问他:“你明天会跟我们一起去找吗?”
她一双水灵的眸子饱含着期望,但他还是无情地拒绝了她,“不会。”
看着他头也不回的背影,律画赌气地哼了哼,“臭温勉。”
林烟菲搀着她往寝室走,边走边安慰她:“你也别灰心,你想想在教务处站出来给你伸张正义、刚刚一直在给你出谋献策的人是谁,心里是不是就舒坦了?”
被林烟菲这么一提醒,律画的心情果然舒爽了很多。
没错,他再怎么冷,还不是一而再地帮自己吗?
两人回到寝室的时候,宋月月跟方巧笑的东西已经收拾得差不多,大包小包地横在中间的过道。
宋月月看见两人回来,故意大声地哼哼了两下,方巧笑没她有胆子,不敢吭气但也没有好脸色。
律画懒得理这两个智障,只想她们赶紧搬走,别耽误她找照片,毕竟她们是嫌疑人,她不想打草惊蛇。
可宋月月看不惯律画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在指桑骂槐,像苍蝇一般地在“嗡嗡”响。律画最终受不了,冷不丁地开口,“菲菲,赶紧帮我看看手表是不是放在抽屉了,别等会被有心之人顺走了也不知道,那手表是进口的,我哥上回去香港给我带回来的,得几千块呢!”
“我可没有拿你的。”宋月月一听到几千块,条件反射就说。
律画嗤笑了一声,说:“我又没说你拿了,但你也知道,这个世界多得是无中生有的事情,就好比如我今天被传包/养的事,不是也闹得满校风雨吗?”
“你……该不会想诬陷我?”宋月月脸色非常难看。
“没有啊……只是如果我的手表不见了,这间寝室的人都有嫌疑,那就请大家来围观搜索,你没做我也不能赖在你头上。只不过……”律画唇角勾了勾,“这手表一天没找到,任何嫌疑人都不能彻底证明自己是清白的,就像我一天不把贴大字报的人找出来,还是有很多人认为我当了别人的情/妇。”
宋月月再怎么笨也听得出律画这是在威胁她,她想反抗,却发现自己无从反抗。她以前是小看律画了,摇身一变变成有钱人家的小公主就算了,还特有手段。她现在是敢怒不敢言,生生地把自己气成了河豚。
方巧笑听律画这么一说,心里就忍不住打颤。她平时就是跟在宋月月身后偶尔作威作福,让她真跟别人杠上她是不敢的,她可不敢轻易拿自己的毕业证开玩笑。
她连忙拉着宋月月,惊慌失措地把东西先搬到楼梯口,然后再一一搬到楼上的新寝室。
总算把两个烦人精赶跑,林烟菲把寝室门锁上,然后把自己跟律画的照片都翻出来。
三个女嫌疑人的照片还是挺好找,因为两年多下来,418寝室的合照也有五六张。至于学习委员的照片,因为林烟菲跟他都是学校自律会干部,也有三张跟其他干部一起的合照,比起班里几十号人的大合照,人像要大许多。
律画看着学习委员的照片,才知道他就是自己重生回来第一天,去上大号途中遇到的那个“富城头”。
“富城……学习委员叫什么名字?”律画问。
林烟菲对于她这个问题有些不解,但还是回答道:“他叫陈生根,你不记得?”
“接触不多,真不记得。”律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