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四人步行去校外的西餐厅,温勉跟厉中庭走在前面,律画跟林烟菲走在后面。
“画画。”林烟菲拉了拉律画,示意她走慢一点。
律画降下步速,歪着脑袋,问:“怎么了?”
林烟菲瞥了温勉的背影一眼,然后收回视线,唇角弯弯地小声道:“我觉得这个温勉虽然看上去很冷漠,但应该是面冷心热的人,至少对你是这样没错。”
“……真的?”律画喜笑颜开,“你为什么会这么说?”
林烟菲:“刚才厉中庭知道你出事了要跟着来,他把温勉叫上,温勉口头表示拒绝,厉中庭强行把他拉上了,但他要是真想不来,任厉中庭力气再大也不可能把他拖过来。还有,刚才过来的路上,我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说他俩说了,我看温勉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以为他没听,谁知道他都听进去了,刚才在主任面前“出言献策”,估计是他早就想好的办法。”
她说完,笑眯眯的盯着律画,脸上的戏谑之意不言而喻,律画竟然有些羞涩地红了红脸。
“哟,咱家画画不是一直都很勇猛的吗?原来还会害羞的呀!”林烟菲继续打趣她,律画恼羞成怒地挠她咯吱窝,两人闹成一片。
“你俩闹什么呀?”厉中庭闻声扭过头来,“赶紧的,西餐厅的营业时间要过了。”
温勉也跟着停了下来,他一转头,背对着他的律画也突然转身。
猝不及防对上笑靥如花的她,他脑子里蓦地就蹦出了一句诗:回眸一笑百媚生。
温勉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再想起林烟菲刚才说的话,律画突然有些不敢跟他直视,不自觉地垂下了头。
很快,他们就来到西餐厅。
临近下午一点,西餐厅已经没什么客人,他们挑了一张四人桌坐下,然后快速完成点餐。
等服务生离开,厉中庭就提议:“我们来研究一下怎么找出造谣者。”说着,他让林烟菲把大字报拿出来。
林烟菲把大字报摊在餐桌的中间,有些泄气地说:“我跟画画早上研究很久,都没发现什么线索,这字明显是故意写成这样,不可能通过对字迹把造谣者找出来。”
温勉盯着大字报看了好一会儿,才说:“你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这话明显问的是律画,可她刚刚被他认真专注的样子给迷住,一时看愣了,直至他抬头,她都来不及收回自己花痴的目光。猝不及防被抓包,她条件反射,小脸染上了一层胭脂色。
“律画,你无端端脸红什么呀?”厉中庭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打趣着,“该不会是咱们Q大校草坐你对面,害羞了吧。”
“……”你不说话没人说你是哑巴,律画偷偷瞪了厉中庭一眼,然后才抬眼去看温勉,只见他神色淡然,对厉中庭的玩笑话置若罔闻。
毫无反应就代表毫不在乎,律画眸色暗了下去,说:“最近跟室友闹了些不愉快。”
“就刚才那两个女的?起因是什么?”温勉问。
律画:“嗯,高点那个叫宋月月,矮点那个叫方巧笑,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得罪她们了,反正她们近几天对我的态度很敌对。”记忆太遥远,她已经记不清上辈子跟她们的关系如何,估计应该是不冷不热罢了,不像她跟李慧那样。
“还有一个叫李慧的,就上次在学校后门,我给你送……”说到这里,她突然刹车了,毕竟那天她给他送情书,他把情书扔进垃圾桶的回忆并不怎么美好,她直接跳过那一段,问:“你对她有印象吗?”
“没有。”不知温勉有没有听出到她刻意略过的内容,反正他非常确定地否认了,只问:“那你跟她之间有什么争执?”
律画不可能告诉温勉自己跟李慧闹翻的真实原因,只是避重就轻地说:“我以前跟她很玩得来,但最近发现她人品有问题,所以疏远她,她因此对我有怨言。”
“那造谣者肯定是她们仨其中一个或者几个。”厉中庭断定开口,林烟菲也赞同地点了点头,“我觉得宋月月最有可能,她最近有事没事就喜欢挑画画的刺。”
律画对此持不同意见,“我觉得李慧的可能性更大。”她表面装得和善,但心肝是黑的。
温勉对他们的意见不置可否,也没发表自己的意见,又问律画:“最近有没有人追求你?”
“什么?”温勉这句话问得轻描淡写,语气情绪毫无波澜,却把律画问得心跳加速。厉中庭听了也非常惊愕,正当他以为温勉这棵老铁树要开花,就听到他说:“诬陷这事,不是仇就是情,要把所有可能的嫌疑人先列出来。”
“……”
律画空欢喜了一场,最后幽怨地开口:“追求我的人没有,倒是我有追求的人。”
温勉:“……”
假装没有听出律画的幽怨,温勉说:“我们暂时可以把李慧、宋月月、方巧笑作为重点嫌疑人,另外,这张大字报上面有一个很重要的线索。”
“什么线索?”三人异口同声地问。
温勉指了指大字报上律画的肖像,问律画:“你的头是稍稍往右歪的,感觉像是从合照里面剪下来的,你有没有印象自己拍过这样的照片?”
距离她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