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抱着双臂说:“玩也可以, 只是若是你被朕抓着了怎么罚你?”
蓁蓁在他耳边幽幽地道:“若是臣妾被抓着了, 皇上想怎么罚臣妾都可以。”
皇帝喉头一紧,不由自主地点了下头。
蓁蓁娇笑一声跳下了床, “臣妾现在就去躲起来, 皇上可得数到二十才能睁开眼睛。”
皇帝迫不及待地数了起来, 等数到二十, 皇帝说:“躲好了, 朕来了。”
屋子里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 皇帝嘴角勾出一丝微笑, 他站了起来凭着脑海里印着的对屋子里摆设的记忆开始在屋子里摸索起来。
走了几步后他说:“你是不是躲到书架后了?”
“不是, 臣妾不是躲在那儿。”
左前方传来蓁蓁的娇笑声,皇帝心道:小妖精,原来躲在碧纱橱的后面。
他转身往碧纱橱摸去, 走到一半忽然身旁飘过一缕幽香, 皇帝一个急停, 伸手往空中一抓,他的指尖只来得及摸到一片衣角, 那娇人儿像鱼一样, 笑着从他身边溜走了。
“哎呀, 好可惜,皇上就差那么一丁点儿就能抓着臣妾了。”
蓁蓁坏心眼儿地还在火上浇油, 皇帝忙疾步往传来她声音的方向走去。屋子里的空间其实并不大, 皇帝人高臂长, 蓁蓁却灵活得像条鱼, 每每当皇帝几乎已经摸着她衣角的时候她都能敏捷地躲开。两人你追我逃了好一会儿,皇帝头上已经微微发汗,却还是没能捉到她。
这时候皇帝停住了脚步,耍赖似得杵在屋中央沉声喊道:“你不过来是吧?上瘾了是吧?”
这时听见门开了的声音,蓁蓁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外面秋色正浓,皇上也不知道出来赏玩,闷在屋子里也不怕闷坏了。”
皇帝一把解了素绢,骤然获得的光亮让他一下有些不适,缓解片刻后再睁眼蓁蓁却又不知道躲去了哪里。他咬着牙出门去寻她,回芳墅外拾阶而上有亭名为绿窗可俯瞰半个畅春园的花红柳绿,过了绿窗走向天光云影的路有十余座太湖石交错累叠如同迷宫,间或有一二小洞的缝隙可以影影绰绰看见横岛南面桃花堤的美景。
皇帝摸着穿过其中一处,还没踏出去一方锦帕蒙上了他的双眼,要不是她身上幽香熟悉以他素来练舞的身手怕早就出手自卫了。
“还没捉够?”皇帝也不挣扎,就站着笑等顽皮的德妃娘娘将帕子在他脑后系了结,“朕看你是最近皮痒啊,啊?”
蓁蓁系完扑在他肩上说:“宝儿不高兴,万岁爷也不高兴,臣妾怎么办呢?哄哄呗。”
皇帝阴了有些日子的脸总算真心实意地笑了,“那你知道朕现在怎么样才能更高兴嘛?”
“别闹了么,咱们先去找宝儿,陪孩子们赏赏秋菊,再去瞧瞧您在畅春园种的稻子。”蓁蓁凑在他耳边低喃,“然后长夜漫漫……”
蓁蓁瞧不见皇帝此刻脸上算计的表情,只听他说:“也行。”便放松了警惕想去解开皇帝眼上的帕子,没想皇帝突然转身将她按在了起伏的太湖石上。
他蒙着眼可手势却熟门熟路,摸着就解开她便服下的腰带,接着就覆了上去,“秋菊得赏,稻子要看。”
蓁蓁慌乱间鞋子都踢掉了一只,被他架在那处不上不下只能双手勾着他的脖颈不住喘息,又听他喘着粗气说:“可朕不看也能摘你啊!”
船都入巷蓁蓁也没什么好挣扎了,她也旷了有些日子被皇帝弄了几下就神魂颠倒只剩嘴上功夫没忘,“讨厌,也不看看这什么地方。”
秋日的阳光透过太湖石稀稀落落地打在蓁蓁身上,可皇帝丝毫没有摘下锦帕的意思,他仗着眼瞎双手摸到哪里是哪里,只觉处处是春处处温柔。
“看什么?你不是不让朕看吗?朕看不见。”
皇帝仗着看不见是有恃无恐,爱怎么弄就怎么弄,一时间龙凤交颈,翻云覆雨,外头弄了一回后,皇帝又抱着蓁蓁回屋里慢慢又游刃有余地弄着,蓁蓁求饶也不顶用,结果是结结实实地被皇帝要了一个下午。
……
宝儿左右寻额娘不得,跑回假山看见梁九功,梁九功怕公主们进去后少儿不宜骗她们皇帝带着德妃回了横岛招凉精舍。宝儿就带着盈盈杀回招凉精舍去,她两不知蓁蓁和皇上还在假山里玩“捉迷藏”自然是扑了个空。盈盈摇着姐姐的手,仰头问:“姐姐,额娘不在呢,皇阿玛也不在。”
宝儿气闷地跺了跺脚,想到刚刚梁九功那样说,这后头一定是皇阿玛又把额娘拐跑了。额娘好不容易陪我们玩一会儿皇阿玛又来同我们抢额娘,真讨厌!
她想了会儿心里突然多了个鬼主意,俯身对盈盈说:“盈妹,姐姐带你骑马去!”
“好,好,骑马!”盈盈一听眼睛都亮了,兴奋地拍着小手跟着姐姐就跑了。
两人便招了轿子到畅春园北路的马厩,宝儿让看马太监把她的枣红小马牵出来,这是皇帝让人精心给她挑选的小母马,体型小、性格温顺,宝儿对这匹小马也是一见钟情,每天都要来看看它,给它喂一把豆子。自打宝儿六岁的时候皇帝送了这匹小马给她,她只要一有空就来练习,这么些年下来骑术已经颇为有道了。她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