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掌,只是没动作罢了。
“最近闹别的了,说你多了两个人。我就是好奇,究竟是怎样的花,竟让皇上舍得把德妃都放一边了?”
“三个。”皇帝咳嗽一声一脸严肃地说,“就是近日噶尔丹太忙,顾问行找的第三个还没来得及见。”
皇帝轻描淡写,太皇太后本就心如明镜瞅着皇帝直笑,“你知道这几个人顾问行都是哪找的吗?”
“哪?”这皇帝还真没问过。
蓁蓁那日的一番话让他警醒,从永和宫出来后他就吩咐顾问行去找人,这人原本就是为蓁蓁作个挡箭牌的,他连看都没怎么仔细看,又哪会有兴趣去关心哪里找来的。
“这两日说有身孕那个可是景仁宫找来的。”
太皇太后说完就眯着眼观察皇帝的反应,皇帝一开始明显愣了一下,但一瞬间过后似乎有些玩味的意思。
他抬头朝苏麻喇姑要了杯茶说:“景仁宫好,那里只供奉了额娘的牌位,伺候的人都没根没基,小顾子办事是用心的,朕也放心他。”
皇帝从慈宁宫出来就找了顾问行“谈心”,顾问行跪在昭仁殿下方一脸“奴才不知”的表情,皇帝抬脚就踹了下他的凉帽,“装傻是吧?”
顾问行捂着帽子讨饶说了实话:“那日您吩咐之前不小心听见了德主子和您说话,说起皇贵妃过年什么的……奴才就想起景仁宫了……那里现在最干净,挑出来的人没根没底,也不怕后头有人嘛。”
这话别人不懂,可皇帝和顾问行互相之间都懂对方在说些什么,皇帝鼻子出气哼了一声给了顾问行一个白眼。
“顾问行。”皇帝像小时候调皮时捉弄顾问行一样抓起他的辫子吩咐,“朕明儿带德妃去李园,景仁宫的事情你自己去承乾宫告诉皇贵妃,听见没有?”
顾问行“嘶”得疼叫一声又双手朝皇帝拜着继续讨饶:“万岁爷,皇贵妃正为小佟贵人挪出去的事情伤心呢,哪有空管这些。”
“那就找点事情让她从伤心里出来几天。”皇帝敲敲顾问行的脑袋问,“懂不懂?”
“懂懂懂。”
景仁宫本是故圣母皇太后的居所,皇帝就是在这出生的。圣母皇太后殡天后这儿再无人居住,皇帝设了佛堂供奉圣母皇太后的牌位、画像和生前的用具,日常都是皇贵妃这个嫡亲表妹在打理。
皇帝已经有些时候没来这儿,皇帝不来,皇贵妃也不会随意来,今儿不知怎么皇贵妃突然特别想来这坐一坐。
景仁宫里虽不住人,可也有四个宫女负责清扫并一个管事的太监。景仁宫的管事太监刘毛子并四个宫女一起跪在院子里迎驾,皇贵妃问:“圣母皇太后的灵位前可是一直都有供奉?”
刘毛子道:“回主子,奴才等人不敢怠慢,日日都按时供奉。”
皇贵妃点点头进到正殿里,正殿中央供奉着圣母皇太后的牌位,贡桌上整整齐齐地码放着贡品,桌子擦得是一尘不染,果如刘毛子说的供奉打扫都十分上心。她像往日一样捻了香跪到牌位前。
刘毛子是宫里的老太监了,原就是伺候圣母皇太后的,宫里谁都要给他几分面子。皇贵妃身边的刘嬷嬷也与他相熟:“刘公公最近可好?”
刘毛子问:“都好,皇贵妃怎么突然来景仁宫了?”
刘嬷嬷道:“你们景仁宫庙小池深啊,皇贵妃再不来这地都快不归她管了。”
刘毛子沉默了一会儿,又问:“皇贵妃生气了?”
“那倒没有,这不就过来看看么,要是人好,咱们也缺人手。”
刘毛子轻轻嗯了一声,看了眼一旁的四个宫女,若有所思。刘嬷嬷顺着他的目光瞧了过去,这四人差不多岁数,但左起头一个瞧着十分出挑,身材婀娜不说,脸蛋也生得漂亮。刘嬷嬷心里呵了一声想:竟然还有个这样姿色的藏在这景仁宫里。
刘毛子轻轻咳了一声,那宫女脸一红立刻把头低了下去。刘嬷嬷心中有数,眼珠子转了转问:“刘毛子你收了多少……”她悄悄比了比那宫女,刘毛子又咳了一声却故意当没看见。
皇贵妃此时敬完香推门出来了,刘嬷嬷迎了上去道:“主子,旁边您的旧屋子里照旧备了茶水。”
皇贵妃点了点头,扶着刘嬷嬷就去了偏屋。刘毛子瞅了个空退了出来,快步走到茶房,在章佳氏耳边轻轻嘀咕了一句:“机会都给您准备好了,这大树就在眼前,这回就看您抓不抓得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