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她是过来人,这夫妻两哪有不起口角不吵架的,就算是皇帝和嫔妃也是一样的。那天的事不过是一个还没做好准备,在众目睽睽之下心慌意乱。另一个嘛,本来是兴致高昂地想来“邀宠”的,却被当头浇了一盆子冷水败了兴致。
其实两人没什么解不开的结,把话说透这事也就过去了。依她想如今皇帝有疾,蓁蓁打着侍疾的名义去瞧一瞧总算有个台阶下,谁知这几日蓁蓁无动于衷,东西六宫怕只有永和宫的德嫔连乾清宫的门槛都没踏进去过。
“那按情哪?”蓁蓁有点求助地问她。
秋华听她这么问抿嘴努力不笑出来:“这不是您说了算的吗?”
蓁蓁抬眼瞧着秋华也笑了:“是了,还是你最了解我。”
蓁蓁月份大了身已显怀,秋华扶着她往东间走。“那去吗?”
蓁蓁还是有些犹豫:“顾问行不是说了吗?皇上要静养……不要人打扰……”
秋华这下真忍不住笑了:“行,您说了算。”
用完晚膳,秋华在外间和张玉柱打着赌,看蓁蓁到底什么时候憋不住去乾清宫,正说着,却见蓁蓁已经自己披了天青色的斗篷走了出来。
“您这是做什么,天气冷,快回去!快回去!”秋华说着就把她往里屋拉,蓁蓁却不肯,急急道:“我拿着手炉呢,我不怕冷,你知道的。”
说着她疾步就往外头走,这方向正是往乾清宫去,秋华还要去拦,张玉柱却跟上去说:“刚刚你还要赌主子什么时候去,这都要去了姑姑您是死心眼吧。记得咱们送完主子回来姑姑把欠我的二两银子给我。”说着拉着秋华追蓁蓁去了。
········
顾问行瞧见德嫔站在眼前的时候,心里就差没朝天大笑三声了,里头这位主子爷脖子都快伸断了,又非要赶自己去永和宫单独传一回旨,可不就为了这一刻吗?
受了皇帝几天磋磨的他二话没说就把德嫔往里头引,这德嫔还面带犹豫地问:“公公,皇上不是静养么,我去会不会……”
顾问行却哈着腰笑说:“皇上才用了药,正看书解闷呢。”言下之意,皇上现在闷得很,德嫔娘娘求您行行好,把他老人家哄笑了吧。
蓁蓁哪里不懂顾问行的意思,只是这进门前却又犹豫了,可暖阁的门已经开了,皇帝穿着灰色素紬绵中衣,盖着被子正躺在暖床上看书。
真瞧见皇帝的时候,蓁蓁不知怎么一下子那些犹豫的心就都跑光了。她一步就跨进了殿里,而顾问行这个人精,早就悄悄从旁退了出去,还带上了所有殿门。两人四目相对,一时之间两个人都像呆头鹅一样没说话。
还是皇帝咳嗽了两声,蓁蓁才走上前去请安:“给皇上请安。”
皇帝边咳边说:“来干什么,朕要静养。”
蓁蓁从旁端了茶水举到皇帝跟前,皇帝不接:“朕让你来了吗?来过病气吗?”
蓁蓁端着茶,一脸无辜地眨了眨眼睛,眼神跃过茶杯凝视着皇帝问:“皇上真会赶臣妾走?”
皇帝把书一甩“哼”了一声。
成吧,这一声哼的,皇帝的头还没转过去呢,蓁蓁放下茶盏转身就要推门走了。
见人竟然要走,皇帝顾不上自己没穿鞋,掀了被子就去拉人。“诶诶诶,你干什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