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凝就乖乖的喊起来:“三婶好,四婶好。”
“哎,好,好。哎呀这细娘真标致啊!”
三婶四婶受宠若惊的夸着。
这见面红包都没给一个,人家就喊三婶四婶了,况且人家就是没给老大家的改口,这可真好啊,那她们俩个怎么的也该对这新侄媳妇客气一些。
陆水芬听着,偷偷翻了个白眼,拿出老大家的姿态招呼成屹峰:
“走,到大伯家去坐,我这就煮饭去。老三老四娘子,可不敢耽搁你们,快出工去吧,队长可都看着呢!”
成屹峰却和秦凝说:“对哦,大伯娘要煮饭,那有些活就不好麻烦大伯娘了,咱们让三婶四婶去也一样的。小凝啊,你把喜糖拿出来,我来拿喜糕,让三婶四婶帮忙分一下。”
秦凝应着,一下子就打开了汽车门,把两盒子喜糖抱出来。
成屹峰大步去打开后车盖,把两大篮子的喜糕拿出来往四婶面前一放,从秦凝手里接过喜糖往三婶怀里一塞,和两个妇女说:
“三婶四婶,昨天大伯娘批评我了,说这乡下的风俗就是,既然谈对象定下了,就该给乡邻亲眷发发糖,这倒是我的错,我真不懂这个。
那我听大伯娘的,今天一早就去买了,早点拿来,也给咱们村的乡邻亲眷发一下,这会儿大伯娘没空,就劳烦三婶四婶了,生产队里一家一份,剩下的就都是三婶四婶的了!到底是自己伯娘婶娘,都这么肯教导帮忙我,呵呵!”
三婶四婶惊喜的合不拢嘴,这么多喜糕啊,剩下就是他们家的了!
大伯娘呢,是惊的合不上嘴。
这,这,谁让他给这儿发来着?
这么一发,那村里所以人都知道成屹峰有对象,万一玉屏和那小裁缝的事不成,她还怎么拉拢给成屹峰呢?
再说了,这么多喜糕呢,剩下的……特么剩下的就不是她的了啊!
大伯娘不禁皱眉说:“屹峰,你,这个事,你怎么也不先和我说呢?你,你们家一直在外地,这边也不用发啊,这不是浪费钱么?”
成屹峰大大咧咧的说:
“咦?大伯娘,昨天是你说的,既然谈对象定下了,就该发喜糖喜糕,怎么现在又说不用了呢?就算我们常常在外地,那这也是我们老家啊,再说不是还有你们几家至亲吗?
你又那么郑重的请小凝来吃饭,应该的嘛,虽然我没啥钱,但这个钱不能省啊,大伯娘别客气啊!三婶四婶麻烦你们了啊!”
三婶和四婶偷偷笑着,三婶还给四婶出主意:
“哎,老四娘子,要不这样吧,这会儿大家都在地里,咱们干净拎到地里给大家发一下,又省了路程,大家也饿了,一看这么好的东西,大家都高兴呢!”
四婶连连赞同:“好好,哎呀,到底我们屹峰外路回来了,买这么高级的东西,那我们赶紧去分。”
两人拎着篮子抱着糖就走,陆水芬就是再眼热,又能怎么样呢?还不是得招呼着成屹峰和秦凝到她家去。
因为这个喜糖喜糕一发,只怕生产队的人放工的时候,都会来和成屹峰打个招呼、说声谢谢,再来看看秦凝这个百分之九十九的未来成家新媳妇。
他们家担着成家老大的名,那就得招呼好成屹峰和秦凝,家里的饭菜还不能太简便了,不然乡邻瞧见了,人家还会议论呢!
陆水芬心里说不出的郁闷,却还得强颜欢笑的带了成屹峰两人回家,搜肠刮肚的想,家里有什么可以拿出来当待客的菜的。
再一想,老三老四家非但不用招待成屹峰,还能得多的糕点的好处,大伯娘心里就难受得痒痒的。
成屹峰只管带着秦凝在老宅子的堂屋里坐下,不管大伯娘的心情,大声的和秦凝介绍:
“那,你看,东梢间就是我们家的房,我爸妈在里头成亲,我在里头出生,你要不要去看看?”
秦凝兴奋的声音在老宅子里回响:“好啊好啊,让我去看看你家的房。”
陆水芬听着,一边刷洗着一块咸肉,一边心里难受,可又一点儿也没有办法,那房间,确实是老二家的啊,她只能安慰自己:
“让他们去说吧,说说又成不了事实,反正成屹峰不几天就回东北了,走了就是我家的了,他又搬不走!”
可是,事情似乎不是她想的那么简单,一会儿的,秦凝和成屹峰看了房间出来,秦凝在问着:“哎,哥,那房间现在还摆着好些东西,那些东西是谁家的啊?我们结婚的时候怎么办呢?”
成屹峰说:“应该都是大伯娘家的吧,我们结婚当然把东西搬出去啊。大伯大伯娘多懂道理啊!”
“嗯,大伯娘真好,还特意请我们吃饭,要不我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帮忙的?”
“不用。大伯娘多能干啊,一会儿的就好了,你第一次来,就坐着吧。”
“好,我听你的。”
陆水芬气得,在灶间咬牙。
可这会儿家里也没个商量的人,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该和成屹峰去问问清楚、难道结婚真的回来老家的事,就怕一问,成屹峰马上让她收拾出来那间房,可就麻烦了,她只好把不满暂时先闷在肚子里。
而成屹峰和秦凝只管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