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下碗,转身,头抵在成屹峰肩头,话却像在对他低吼:
“是啊!你怎么不早点找到我呢,是啊,都是你的错!我那么辛苦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在,我那么害怕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在!呜呜呜!”
成屹峰心疼得揪起来:“对,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小凝,都是我的错!别哭啊,别哭,你一哭,我心好疼好疼啊!”
“不,我就要哭,我就要哭!都是你的错!”
“好好好,你哭,你哭,都是我的错,好了,好了,你哭,我在呢!凝啊,不哭了啊……我好心疼……”
秦凝从未有过的让自己痛哭了一场。
她像个六岁的孩子那样,紧紧的赖上一个人,不管成屹峰怎么哄,她都让自己哭出来,她还特别无赖的挥动拳头打成屹峰,她还特别不顾仪态的把眼泪鼻涕都擦成屹峰身上。
如果可以,她想把六岁时看见的、别的孩子对父母做的一切都做一做。
可是,父母是没有可能了,前世今生都不可能了。
那么就眼前这个男人吧,她就想,一生,能有那么一次,她也可以毫不顾忌的在一个怀抱里放肆一次。
幸运的人,用童年治愈一生;
不幸的人,用一生治愈童年。
她算是不幸的吧,不管是秦月珍还是秦凝,童年都过得特别辛苦特别压抑,以致于她以为,一生都是这样的;
但她又该是幸运的吧,最终,她没有让自己坚守孤独,竟然有那么一个人,可以在她的新生里,让她愿意,轻轻的安放下一颗心。
她想让自己试着,去安放。
七十年代之空间有点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