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唤她仙去的母亲,秦凝哭笑不得,把她推进了房:
“姆妈,七斤要醒了,快去陪他吧,没事了,奶奶的仙灵一直护着我呢,要不然我会好好的呀?对吧,没事啊,快歇着去。”
总算把秦阿南给打发走了。
成屹峰已经主动的坐到灶下,说:“你随便放点水,我来烧火。”
秦凝利落的系上围裙,说:“不用了,我一个人可以了,你手和脸都受伤了,可别在火气下面烤了,会很疼的,出来吧。”
成屹峰在灶下摆着双手看,说:
“哎,不疼了哎,看着红红的,真的一点也不疼了!小凝你那个到底什么药啊,太好使了!回头你给我一些,我带点回家去,行不行?”
秦凝舀水的手顿了顿,说:“行。就是不是很多了,你可别跟人说。”
“好,我不说。不过……”成屹峰在灶间塞了几根硬柴走了出来,靠近秦凝,嘴巴鼓了鼓,问:“谁……是周健啊?”
秦凝睨了他一眼,一边略倾着身往锅里下面条,一边说:“我同学。也是蒋丹的对象,定亲了,不,今年要结婚了。”
成屹峰就笑起来,轻轻的靠在她身边,把下巴搁她肩膀上,话语软的不像话:“小凝,那,我们也结婚吧?”
秦凝微垂下头看着腰间,他那两只伤痕累累的手上面,一块块微卷的皮肤、和鲜红的嫩肉,在油灯火里看起来像是三分熟的牛排,真是胆小的看着都能给吓哭,可以想象,受伤以后他是多么的疼,可他却没出过一声。
秦凝心一软,便听见自己小声的说:“明年。”
成屹峰一下子转过她身体:“哈!真的?你答应啦?你答应啦!”
“嘘!你小点声!我娘他们刚歇下。”
灯火欢快的跳跃起来,让一对人儿的影子,在墙上摇动的如在跳舞。
好一会儿,影子之间才透出光影来。
成屹峰轻轻的说话,声音沙哑:
“……好吧,明年,唉,明年,小凝,听起来好遥远,但,好吧,我该满足,小凝,我该满足,我回去就准备,我还有三个月,就可以申请调回地质大院那边了,我回到大院就开始准备,准备迎接我的新娘,我的凝!嗬,怎么办,我心跳的停不下来,呵呵,小凝!”
秦凝什么话都不说,嘴角勾着,任成屹峰一个人絮叨。
因为,她发现,刚才的感觉,竟然是甜的!
原来,俩个相爱的人在一起,是甜的,一切都是甜的,这种感觉,可真新奇,也真好,她要细细回味。
两人就这么头抵着头站了好一会儿,秦凝忽然跳起来:“哎呀!面!”
面烂成了一坨,但是成屹峰吃得津津有味,大口大口的,一下子就吃完了,还说:
“小凝,太晚了,今天你一定很累了,你快去睡,碗我洗,我等姨父回来了我再去睡,啊?”
秦凝摇头,把碗都拿去灶台洗,说:
“你的手怎么能洗碗呢,还是我洗吧,你只管去歇着吧,明天一早我们还要去公安局呢!”
成屹峰看看手,很过意不去的围着灶台不走,左一搭又一搭的和秦凝说话:
“哎,小凝,你说那个秦梅芳,会不会已经死了啊?我看秦振国下手的时候,可真重!完全拉不开,要不是鲁兆辉又对天开了一枪,我看秦振国朱月娥不会停!”
秦凝一边洗碗一边回答:
“死了也不出奇,那么多人打她一个呢,可不止秦振国,朱月娥可是用脚踩的呢,还有秦连和唐菊花都打了!”
成屹峰咬牙:“死了活该!其实应该先给她喂她那个药,再把她丢火里,让她也试试什么味道,太坏了!”
秦凝没出声,她还不知道秦梅芳给她吃的是什么药呢,之前她胃很不舒服,后来趁着给成屹峰拿空间水,自己也再喝了好多,才感觉松快一些。
她其实很后怕,估计那个药和上次鸡鸭吃了就死的药是同一种,她要是没有空间加持,估计她就算没被火烧死,估计也已经毒死了。
成屹峰尚在叹息着:
“不过秦振国这种男人,还真是个脑子简单的,让他杀人就杀人,让他放火就放火,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自己一点分辨的能力都没有,这什么人啊!”
秦凝苦笑着摇头:
“从小到大,他都是这样的,我小时候,他听了秦梅芳教唆,把刀子放我座位下面,或者时不时的拦住我打我一顿,抢我的吃食,撕掉我的书,丢掉我好不容易割的草,把蜜蜂放我脖子里……这种事情多了!”
成屹峰的脸完全黑了,抽动了好几下,他走到秦凝身边,无比怜惜的把她护在胸前:
“小凝……我……该早点认识你,要是我早点认识你,我就该把你带在身边,护着你。小凝,以后,都有我。”
秦凝默默的靠在他胸口,依然洗着碗,眼前却有点迷蒙。
童年啊,似乎有点遥远了,但又那么清晰。
幼小秦月珍被欺负时那无助的模样,和幼小自己被亲奶奶辱骂的情景,一点一点的重叠成一个人影,再一点一点的融化成一股辛酸,从心田里涌出来,一点一点的流到四肢百骸……
秦凝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