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半天,说:“你,要我做什么证?”
秦凝说:“我只想知道,昨天晚上,秦梅芳来找你干什么?你为什么要做个门闩?”
郭军手扶住门槛,又过了老半天,吐出几个字:“非得说?”
“非得说。关乎人命!你要是不说,我就跟警察说是你害的我,你去警察局当哑巴去!”
郭军又停半天,低着头,黑乎乎的头颅在黑夜里晃动着,吞吞吐吐的说:
“她,自己进来的,先是……抱住我……那个我……扯我衣服,然后,摸我这……还有……这里……”
郭军的手,在自己胸口处和腹下几寸移动。
秦凝干咳一声:“咳咳咳,停停,你,你只说后来,就是最后,她做什么……咳咳咳,我的意思是,除了摸,不不,除了这些,她有说什么吗?”
郭军似乎也松了口气,但头依然低着,说:“说了。她说,要我给你们家水缸里放一包东西的话,她再,再……那个……”
秦凝在黑夜里紧了紧拳头:“那你怎么做的?”
“我把她推了出去。”
“只是这样?”
“我,打了她。”
“还有呢?”
“没有了。”
“东西呢?”
“什么东西?”
“你不是说她要你给我们家水缸里放一包东西?”
“她没拿出来。”
“为什么又没拿出来呢?”
郭军总算抬头,说:“因为我……不和她那个……推了她出去啊!”
秦凝眯起眼,想了一会儿,嘴角勾起一抹尴尬和冷嘲。
介个事……呵呵!
郭军倒是好样的,秦梅芳大概是想用自己的身体换郭军帮她害人,结果郭军没上钩,呵呵,女人做到这份上,可真够失败的。
秦凝深吸一口气,忽然话锋一转:“郭军,你,是我表姐项月英的对象吧?她退了你亲,你不愿意?”
郭军原本撑在门框上的手,大力一抖。
秦凝盯着他看,虽然黑乎乎的看不清楚表情,但还是只管继续说着:
“其实,你来的第二天,我就基本上猜到了,要不然,你以为我会让周彩凤留下你?你也是看见了我们家西灶间的节约领,觉得我们和项月英家有关系,你才死命不说话装哑巴留下来的吧?
郭军,其实,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但我看你揣着我表姐家给你的两百块钱,死活不舍得花,我想,你还是想和我表姐好的吧?
我观察了你一段时间了,你除了太不爱讲话,别的毛病没有。如果这次你好好的把你知道的和警察说,证明秦梅芳曾经找过你帮她害人,那么,我会把你的情况好好的和我表姐说,要不然,你这么死死的等下去,是等不到结果的。”
郭军又低着头,脚在猪棚门槛上来回蹭了一会儿,小声说:“我叫郭军义。”
嗬!还真给她赌对了!
这年头,哪里会突然跑出来一个智力正常的男人、却找不到家人的呢?
况且,郭军义虽然只说了他的名字,但却露了口音,秦凝常常出去打鼓什么的,好些公社的口音都知道,他的口音,就是项月英嘴里的低乡口音。
所以,秦凝之前就怀疑过郭军义的身份了,奈何这个事情属于项月英的感情问题,她就算猜到了,她也不想戳穿了去管。
原本,她想的是,感情的事,谁又非得要同情谁呢?
难道郭军义这么傻乎乎的在她家这儿等着,项月英就非得把他招女婿招回去啦?
但秦凝经过这大半年的观察,以及在面对秦梅芳这件事情上郭军义的处理,都能看出来,这男人其实是有可取之处的呢!
秦凝心底里呼出一口气,说:
“好吧,郭军义。我表姐当时想退婚,其实是觉得和你实在没话说,你就算改不了这个不爱说话的毛病,你也可以试着用行动来表示,比如,你可以围着她转,你可以摸摸她头,你可以常常深情的看着她……”
秦凝说到一半,拿手撸了把脸,她这是在干什么?拿成屹峰那套教导郭军义?呵呵!
秦凝心里有点不好意思,却也有点甜,嘴角弯勾着继续说:
“呃……那个,总之,你要是真的喜欢她,你就该去做点什么,而不是等在这里,你说是不是?”
郭军义依然低着头,但还是吐了几个字:“我知道了。”
“嗯,那,等会儿警察来,你好好和警察说。”
“嗯。我……还看见,后头那个男的,看电影看到一半,往小学前面那个桥下去了。”
“你说哪个男的?秦振国?”
“嗯。”
“你为什么要和我提起他?”
“我几次听见他和那个女人,就是来找我那个女人在猪棚后面说话。”
“好,所有你看见的,知道的,你都要和警察说。”
秦凝满意的点点头。
这么一通问下来,她更清楚该怎么做了,那,还有什么能拦得住秦梅芳的牢狱之灾呢?
半个小时以后,鲁兆辉带着十几个人,风风火火的赶到秦凝家:
“妹子!你没事吧?哎唷,可吓死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