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凝,谢谢你。”
任阿山拍了拍秦凝的手。
这句话,任阿山是由衷的。
这几日她呆在病房可算知道了,任贵均真的是一动都动不了,可把她累的。
且成屹峰病倒了,还好有秦凝找的老郑在这帮忙,要不然她根本就撒抹不开。
还有用的东西,医院都是要什么没什么,都是秦凝之前置办着的;更别提吃的了,要是没有秦凝送饭来,就医院租的那种小灶头,哪里是养病,简直是受罪了。
这么一对比,那个名义上的弟弟,简直就是一坨狗屎,根本托付不了,真是都亏得秦凝周全了。
父亲也说了,还有个叫宝生的小伙子,秦凝给找的,以后要跟任贵均回去的服侍的,这样就不用看任东升家脸色了。
别的先不说,只仔细想想这一切的安排,真是不服气不感激都不行啊。
任阿山一真心,秦凝便也不去计较她之前对自己的防备了,笑着说:
“没事,这不是住的近嘛,都是亲戚,相帮一下都是应该的,阿姨只管放心。”
“不不,真的谢谢你。对了,到时候屹峰先走了,你舅公出院的车……”
“嗯,我会找人来帮忙送回去的,你别担心。”
“啊,好好,真好。那个宝生……”
“等哥走了,病房里住得下了,我带他来见你,挺老实一个孩子,只要阿姨看得中,以后就让他跟着舅公过,舅公年纪大了,身边离不得人了。”
“哦,好好,对对,真好,真周到。”
“阿姨,那,要是没什么事,我走了。”
“哎,我……小凝啊,你真的不能留下了,陪陪……你舅公,你看……”
“呵呵,我明天再来。”
“唉,那,你走好,明儿早点来啊!”
任阿山很遗憾的送秦凝出了门,回头看儿子,只见那臭小子一双眼正紧紧盯着门,恨不得眼睛能转弯。
唉!没出息的小子,怎么就这么的……
算了!目前看起来,这姑娘还行吧,既然父亲也说了,她从不和秦达家有瓜葛,那便是大好事情了,再说了,这世上有哪个父母别扭得过子女的呢?儿子那么喜欢,她有什么办法呢,先就这么的吧!
任阿山走过去看看儿子,问:“屹峰,好点了?”
成屹峰却忽然一下子拔了自己手背上的针头,两条长腿跨下地,快速的追了出去。
“哎!屹峰,你干什么!”
任阿山大喊。
任贵均叫住她:“你干什么!随他去!”
“可他不是病着吗?”
“心病得靠心药医!”
而成屹峰迅速的追出去,追上刚走到外面走廊的秦凝。
“小凝!”
“……哥?你……怎么了?不是还病着吗?”
秦凝惊讶的转身,看着成屹峰脸色苍白、眼睛红肿的慢慢走过来,站在她面前两步远:“小凝,我,有事问你。”
秦凝见他双拳紧握,脸紧绷,两只眼睛紧盯住自己,不禁心大跳起来,坏了坏了,要问那些东西怎么来的了!
她戒备的问:“什么事?”
可成屹峰大力的吸气,再呼气,大力的吸气,再呼气,嘴抿了几抿,半天没有说出来,秦凝差点落荒而逃。
终于,她听见成屹峰问:“你,你的不婚主义,是只针对我的吗?”
秦凝眼睛眨了眨,再眨了眨:“什么……意思?”
成屹峰脸色苍白,嘴唇也白,他微凹的眼里,认真极了,终于,他鼓起勇气,问:
“我想知道,你的不婚主义,是对所有人的,还是只因为你不喜欢我,不想和我在一起,而找的借口?真实的你,已经有喜欢的人,还已经跟他在一起,天天在一起?”
呼!
可吓死她了!
她还以为,成屹峰要问那些东西怎么来的呢!
……不对!
成屹峰,不会是以为,她和别的男人住在一起,才有那些东西的吧?然后,他伤心了,还伤心到生病了?
这……
秦凝怔怔的看成屹峰,为自己的猜测感到震惊。
这个家伙,竟然这么认真吗?
男人,对爱情,竟然会这么认真的吗?
那她,是该告诉他真相,还是该趁机让他死了心呢?
成屹峰大力的呼吸着,心痛如搅。
秦凝的迟疑,让他差点把自己刚刚修复的心又裂成了碎片。
但他倔强的等着,如等待一个神旨,一个决定他生死的神旨。
秦凝看着他苍白的脸,苍白的唇,忽然觉得自己真的很残忍。
不管怎么说,时隔一年多,成屹峰依然如此炽热的爱恋她,他是真诚的。
她就算不接纳他,也不该把他的真诚踩在脚底,要不然,她和那些始乱终弃的男人有什么区别?!
秦凝看着他的眼睛:“你,叫住我,只是想知道这个?”
“是。”成屹峰倔强又期待的看着她。
秦凝深吸一口气:
“好,我认真的回答你,我没有喜欢的人,也没有和谁在一起。我觉得,我适合不婚,并不针对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