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他们却躲得远远的。唉,总是多亏得你照顾了我,我也是有苦说不出。”
“哎呀,不要紧的,和和气气才是好,再过几天我要去文化站上班了,舅公,你要不要跟我去看看呀?”
秦凝轻描淡写的转了话题,这家务事,有时候实在是不好说。
唉!任东升家是真的挺过分。
但现在好坏是过年哩,任东升那边肯和老人一起开伙一起吃饭也是好,要不然这么冷天,老人还要一个人去打水,一个人去拿柴,再一个人烧了吃,心里更难过。
能用吃食和钱财收买的,都不是事儿,秦凝自己不想去计较这些,也自然劝着老人别计较。
但其实她心里面,还是理解老人在这种事情上的不高兴的,其实碰到这种事,换谁也不高兴,“哦,生病了,你们不理我,有吃的了,你们又来了,当我什么呀?”就是这种想法。
可现在,任东升他们和秦凝母女面子上很客气,秦凝母女毕竟不是任贵均的亲生后辈,也不好随便的为了这种事去指责任东升,只能忍着了。
好在任贵均不是啰嗦的老人,也没再说,只硬硬扯了扯嘴角,对秦凝:
“好小囡,你先把我的画画好再说吧,前几天就说给我画的,我可等着呢。”
秦凝笑起来:“画了的。我今天就是给您看呢。”
“哦?不是对着我画?”
“不用,舅公的光辉形象记在我脑海里呢!你看。”
秦凝打趣一句,就从随身的包包里把一幅彩铅画拿出来,在身前一展,请老人看。
任贵均惊喜起来,身子后仰着说:“哎唷,哎唷,拿我的老花镜来!哎……你!”
“让我看看!”
两人正高兴着要看呢,任雪君冷不丁的从门外窜过来,迅速的对着刚展开的画一扯就要抢着看。
任贵均人对着外头,先看见他伸手,可阻止已经来不及,就听“嘶”的一声,秦凝还举着手呢,手里的画,剩了一小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