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家里那一亩三分地里造孽。
他毕竟是沈家的嫡子,就算做不成家主,当时分家,族老们也是分了许多钱财和铺子给他的,足够他一辈子继续以前那种挥金如土的生活,暂时求不到沈琅头上。
而沈老爷留下的那些庶子庶女,当时分家,每个人都分到了钱和宅子,搬了出去好好过日子,之后再无消息,还算安分。
沈家就剩下了季修一家三口住,非常地宽敞。
季修将后院的一部分改成了练武场,每天教完儿子教夫人,生活非常的充足。
偶尔会有沈家族老带着自己一脉的孩子来,向季修请教武功。
季修只偶尔点拨一两句,便足够他们受用无穷,就是有一点,他一直没有收弟子——有一次想收,对方刚下跪说话,季子安就板着脸出现在了他面前。
小少年很是傲娇,站在季修面前,一句话不说,只用一双黑沉沉的眼睛看着季修,但是季修就是看出了他心里的妒忌。
想了想,为了少年的小命着想,他最终婉拒了这个极有天赋的弟子,只在日后指点的时候,对这个少年多用了一点心思。
关注太明显他也不敢,季子安一直盯着呢。
就这样,时间平缓地度过,一晃三年。
魔教死灰复燃,重返中原。
仿佛是为了报复前面那几年的东奔西走的狼狈,特意要恐吓武林中人和普通百姓,魔教很是做了一些大事,闹得沸沸扬扬,传得人尽皆知。
他们先是大闹了武林盟,偷袭了好几个世家,最后为了钱财,又灭了几个富商。
扬州之富,天下皆知,尤其是盐商,堪称富可敌国。
灭了几个富商之后,大概是所得不满意,魔教竟然闹到了扬州这边来。
听到消息之后,沈琅十分紧张,也顾不上发展得越来越好的生意,天天守在家里。
她这三年,一直没有放弃过练武,但是天赋有限,外加太过忙碌,没有时间全身心练武,所以武功并不算好。
季子安搞不懂她为什么要守着自己,直言不讳道:“我可以吊打十个你呢。”
沈琅被噎了一下,没好气道:“那你还真是好棒棒哦。”
季子安不说话,少年清秀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
沈琅看得想笑,又没法和他说心里的害怕,只能找到季修,满脸愁容地倾述。
“相公,我总觉得,这一幕好像在梦里发生过,我一听到魔教的名字,就说不出的心慌,害怕我们一家会出事。”
季修一愣,抬头不动声色地问:“你梦到过?”
沈琅捂着胸口,心不在焉:“好像梦到过,但是醒来记不清了,我不确定,如果按照梦境走,接下来我们俩都会出事,死在魔教手下,他们还带走了子安……”
她说到这里,仿佛说不下去了,声音无限地低落下去,勉强撑着精神。
“我知道这是梦境,你和子安的武功那么高强,不可能会出事的,可是我就是心里害怕。”
季修握住她的手:“我不知道这件事,对不起,让你害怕了这么久。”
沈琅有点茫然,抬头看他:“嗯?”
季修露出温和斯文的微笑:“明日你就不用害怕了。”
沈琅这时候还没听懂季修的意思,过了一夜,她才想通了季修的暗示。
陈管家一大早就风风火火地跑来主院:“夫人、老爷,好消息,大好消息!”
他迫不及待地冲进来说:“魔教教主被灭了,首级送到知府衙门门口,好多人都看见了,以后咱们家不用怕出事了。”
魔教来了扬州,整个扬州城的富商都在战战兢兢,担心自己的小命,甚至有人不惜抛下家产,带着家人逃亡外地。
这段时间,风声鹤唳,连带着沈家的下人也不安起来,生怕魔教看上了沈家,洗劫沈家的时候,将他们这些下人也一起杀了。
现在魔教教主死了,魔教群龙无首,肯定会撤出扬州,这也就意味着他们安全了。
不等沈琅发话,院子里侍候的下人喜上眉梢,一个比一个惊喜。
沈琅愣了一下,看了季修一眼,然后才冷静地表示知道了,让陈管家再去知府衙门打听消息,将事情仔细说说。
陈管家听命去了,一边走一边心道,怪不得别人是家主呢,这么大的好消息送到面前,都视若无物。
下午的时候,陈管家打听了完整的消息回来,告诉沈琅。
但是这时候,沈琅已经不好奇了,因为她白日的时候,缠磨着季修,已经问清楚了整件事的经过,甚至连魔教教主是怎么死的都知道。
因为她说害怕,季修去杀了那个魔头。
想到这里,沈琅便觉得心里一阵甜蜜,脸上忍不住流露出一些。
当然,面上她还是要为自己挽尊的。
“我知道了,这是好消息没错,府里每个下人加两个月的月钱,大家一起庆祝,也算是他们没有离开沈家,和沈家同舟共济的奖励。”
小命保住了高兴,有钱拿就更高兴了。
陈管家谢过沈琅,识趣地下去了,和其他下人一起宣布这个好消息。
下人们普天同庆。
同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