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都给灭了,那样就没有任何纷争了。 可王霄是正道之光,岂能做此种邪魔之事。 一群脸上裹着布的顺天府衙役们,拉着板车走了过来。 他们巡视街道两侧,看到有倒毙在地的人,就过去抬起来扔上板车,等之后会被拉出城外找地方处置掉。 这大概是此时此刻,京城之中朝廷唯一能够做的事情。 据说这些时日以来,每天都要拉出城去好几百人之多。 王霄并没有阻止衙役们的行动,因为他知道这做的都是正确的事情。 死去的人会成为滋生细菌的温床,如果不拉出城掩埋的话,必然会带来更加可怕的瘟疫。 直到衙役们在一家高墙大院的府邸门口,接过了内里扔出来的汉子,直接给仍在了板车上。 听到那汉子痛苦的呻吟声,王霄迈步上前“这个人还没死。” 捕头转身瞪了他一眼,不过看王霄身材高大,还背着两把剑,到了嘴里的‘直娘贼’就变成了“关你屁事?” 王霄看了他一眼,转身看向木板车上的汉子“你这是怎么了?” “小的,小的是龚府马夫...” “马夫?”王霄的神色古怪起来“你不是勾搭了你们家夫人小姐了吧?” 马夫和夫人的段落太多了,由不得王霄不警惕一些。 别到时候救了人却是救了个奸夫,那可就尴尬了。 他是正道之光,岂能去救隔壁老王。 “小的不小心打碎了老爷的茶壶,被打了一顿要扔到城外乱葬岗去。” 汉子明显被打的不轻,说话之间还咳了几口血出来。 “家奴啊。” 明朝的家奴也是很惨的,因为生死都捏在主家的手中。 别说是打你一顿了,弄死你随随便便找个病死的理由报去官府就算了事。 至于说被克扣工钱,肆意辱骂殴打什么的,那都是家常便饭的事情。 也正是因此,被逼的活不下去的家奴们,曾经在江南一带掀起过轰轰烈烈的家奴暴动。 别以为明末的时候,江南是多么平静的地方。 那边从头到尾就没有停过暴乱和农民起义,只不过规模上比不过北边的流寇罢了。 之所以要把这汉子扔到板车上,估计是这家的家主还想要点脸面,把这汉子以染了瘟疫的名义给处理掉。 能在顺天府做捕头的,自然都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角色。 捕头看得出王霄不是一般人,所以并没有上前干涉。 可之前那些扔这家奴出来的人,却是不乐意了。 “干什么呢?!” 管家模样的人走了过来,仰着头对王霄呵斥“这里可是兵科给事中龚大人的府邸,别在这里闹事!” 王霄挑了挑眉“龚鼎孳?” 曾经数次来过明末的王霄,对于这个时代的有名有姓后世有记载的人物,都是比较了解。 龚鼎孳是著名的文化人,号称江左三大家之一。 据说他作诗作的不错,可没听说过有哪首诗是流传到后世的。 当然了,他最为出名的事情,并非是其上了贰臣传,也就是汉奸传的名录。 这可不是大明编写的,是他的主子满清野猪皮编写的,堂堂皇皇的将这些汉奸们都称为汉奸。 龚鼎孳最为让人记得的事情,实际上是其迎娶了个小妾,名为顾眉,号横波。 没错,就是秦淮八妹子之一的那个顾横波。 才子佳人嘛,这个时代就讲究这个。 王霄抬手揉了揉眉心“你们这是想要杀人,你居然说这是闹事?” “关你屁事?” 管家不耐烦的招呼狗腿子打手们“把他轰走。” 别看龚鼎孳只是个品级不高的兵科给事中,可这个位置却是非常重要,通常一旦外放都是知府级别起步。 能待在这个位置上,也是说明其受到了崇祯的重视。 可惜啊,崇祯末年被他重视的,基本上都是上了贰臣传的。 真正忠心耿耿的,之前十几年里都已经死光了。 明显伙食不错的几个打手,横眉立目的举着棍棒上前。 那模样,就是一言不合就要一通暴揍。 这年头死的人太多了,多到活着的人已经麻木。 打一顿什么的,根本就不叫个事儿。 王霄也是快速调整了自己的心态,这里是命如草芥的王朝末世,不是盛世天朝! 他反手一巴掌抽了出去,直接抽在了山羊胡子管家的脸上。 然后那个躲着看热闹的捕头,就与脑袋旋转了一百八十度的管家的面,直接正面对上了。 想要拯救大明,就从灭了这些垃圾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