勋贵,大臣,士绅们都是属于新大明要被灭了的部分。 可实际上他们的数量,比起全天下来说实在是微不足道。 把大明整成现在这副末世地狱般场景的,除了他们之外,还有他们的帮凶。 勋贵的家奴与亲眷们,狗仗人势无恶不作,压迫小民生不如死。 明末的大臣之中,还有一些知耻的会殉国,会和流寇与满清死战到底。 可各地的胥吏与地头蛇们,却是常年盘根错节的在当地做地头蛇。各种坑害百姓之事,罄竹难书这个词都难以形容,完全就是世袭的畜生群。 朝廷收税一分,到了他们这里就是十分! 至于日常的坑蒙拐骗,收取保护费,欺男霸女,诬人入黑狱什么的实在是太多了,完全无法详细描述。 士绅的话,一些士绅好面子,所以表面上还是要假装做个好人。 可他们的狗腿子们,那就是真的是到处乱咬了。 士绅们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囤积田地,像是徐阶的徐家,侵占田土高达百万亩之多。 这些田地哪里来的?当然不会是别人白送的。 他们对付农民的手段很简单,要么就是勾结官府诬陷入狱,要么就是放利子钱利滚利到农民无法偿还,然后田地自然就成了他们的,而农民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了他们的佃户农奴。 话说明朝的百姓们能在这些人的压迫下,坚持忍耐了这么多年才开始大规模反抗,真心是不容易。 自从王霄得知现在是崇祯十七年之后,他就放弃了从内部革新大明的打算。 现在这种情况下,唯有灭尽这些恶徒,还百姓们一个生存空间,才能再造大明。 既然如此,那还等什么。 在顺天府快班捕头的尖叫声之中,王霄接连抽出几个巴掌,将龚鼎孳府上的几个狗腿子都抽的是脑袋转圈。 随后他的目光看向了这些捕快们。 各地衙门的不快,有一说一,十个里面拉出来九个砍了脑袋,都不会有冤枉的。 至于剩下的那一个,直接五马分尸都不足以洗刷其犯下的累累罪恶。 之所以没有立刻对他们下手,那是因为将病死饿死的人送到城外去掩埋的事情,还需要这些衙役们去做。 被吓的尿了裤子的衙役们,转身就跑。 可王霄一个身影就堵在了他们的面前。 “爷爷饶命啊。”衙役们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并没有拼死一搏的勇气。 “大胆!” 王霄呵斥道“你们居然敢占皇帝的便宜?” 他这次给自己安排的身份是宣宗章皇帝朱瞻基,这些衙役们喊他爷爷,当然是在占皇帝的便宜了。 “啊?” 衙役们不知所措,甚至可以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都跟我来。”王霄警告他们“谁敢跑,就打断腿扔车上去。” “不敢,不敢。” 王霄带着衙役们,气势汹汹的走进了龚鼎孳的宅院。 这是京城里常见的三进院落,闯进去没多久,就遇上了仆役家奴的拦截。 “这里可是兵科给事中龚大人的宅邸!老爷一张条子送去衙门,就能让你们...” ‘啪!’ “什么人?竟敢擅闯宅邸?” ‘啪!’ “快拦住他们!” ‘啪!’ 真男人从不废话,王霄一路过去遇到阻拦都是一巴掌扇过去,直接解决麻烦。 然后,他终于是见到了那位入了贰臣传的龚鼎孳。 大白天的龚鼎孳不去衙门里上班,却是和小妾顾横波在园子里喝酒。估计还在谈论,闯王大军来了之后,要如何投靠的话题。 得知消息急匆匆赶过来的时候,他还有些醉醺醺的。 看到王霄身后的那些衙役,龚鼎孳当即大怒“你们是哪个衙门的?胆大包天居然敢来我的府上捣乱?!信不信我一张条子递进衙门里,就扒了你们的衣服!” 衙役们满脸苦涩,他们也不想来的。 明朝有专门的户籍政策,贱籍的人那都是世袭的。 像是戴绿色帽子的龟公们,他们就是世世代代都是做这一行。 男为龟公,女为那啥。 衙役们也是如此,一代代的继承祖上的衙役身份。 虽然能敲诈勒索钱财,小日子过的还算是不错。可一旦被寻错取消了衙役的差事,却依旧是保留着户籍,那可就惨了。 王霄看了眼跟在龚鼎孳身后的顾横波,平静的说“你家里有多少亩田地?有多少家奴佃户?” “你是哪个?” 龚鼎孳看王霄气度不凡,有些疑惑的询问。 “反贼。” 王霄干脆的说“要打碎旧大明,再造新大明的反贼。” 众人‘Σ(っ°Д°;)っ’ 现在反贼们都已经这么明目张胆了吗?这里可是京师啊。 “你是...”龚鼎孳小心翼翼的询问“闯王的人?” 哪怕是换做在去年,敢这么大摇大摆喊自己是反贼的,都会被抓起来砍头。 可现在闯王的十万大军即将抵达京师,这个时候几乎人人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