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你介意这个吗?”
边斜唇角一勾,一双藻褐的眼眸深邃而狡黠:“其实不介意。”
程白:“……”
自谦不是边斜的习惯,他说得直白:“像他这么幼稚还这么作的,压根儿算不上我对手,段位太低。”
上回遇到谢黎,回来的路上,他和程白有聊过她和谢黎的一些事。
程白怎么想他不知道。
可在他看来,是半点水平都没有,就是个普通人。
自己都住进医院了也不跟女朋友提一句,平时如何相处可见一斑,脆弱的时候希望别人主动关心到自己,没被关心到的时候就难以避免地失落。
一次两次,不说,憋在心里。
久而久之就生出怨怼。
可程白真不是什么无微不至的人啊。
他挑眉,与程白对视:“是觉得很少有人主动跟你说自己生病了吧?”
程白默认了。
边斜一声轻嗤,有些得意:“所以我这样懂得沟通的人才是最难得,你呀,要知道珍惜。”
程白笑起来。
边斜就这么看着她笑,嗓音因感冒有些低沉,略带一点的鼻音又自然带上一点闷闷的感觉,只埋下头砰了碰她额头:“所以以后你要有什么事,也都要跟我说。”
也许是身上盖着的被子是真的有点厚吧,程白觉得自己脸上泛了热热的潮气,眼底也泛了热热的潮气。
这种自然的亲昵让她有一种陷入的感觉。
往某个地方越坠越深。
但她的理智却高高飘在上空。
于是她眨了眨眼,凝视着他近在咫尺的双眼,想起那一天晚上他的言语,心里沉甸甸地压着什么,低低道:“其实,更爱人的人,也是渴望更多的被爱吧。”
就像他主动告诉她自己病了。
这话没头也没尾。
但边斜清楚,它接的其实是那一天晚上他对程白说的那一句话:我是一个更爱你的人。
他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只笑起来,却眯缝着眼,像一头老谋深算的狡猾狐狸:“我可没有说过这种贪得无厌的话哦。”
程白觉得自己是钻进了套里,又好气又好笑,白了他一眼,便想挣扎着从被他压得紧紧的被子里出来:“让开。”
然而那被子纹丝不动。
甚至压得更紧了些。
同时紧了的还有那压在她上方的男人的呼吸。
边斜目光深暗,咬牙切齿地微笑警告:“流感会传染,你再乱动试试。”
程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