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也希望太宰治的眼界不要停留在横滨市,或者说日本人的水平。
“你猜,现在有多少人上街示威/游/行了?”
“……呃。”
太宰治对欧洲人的行为认知停留在纸面上,迟疑地说道:“很多人吗?”
麻生秋也说道:“几百人肯定是有的。”
阿蒂尔·兰波一默,秋也未免对法国人的“误解”太大了吧!他优雅地把报纸拿到眼面前,认认真真一遍,去看自己瞧不上的媒体新闻。
“秋也,上面没有刊登游/行的信息,也没有说死亡的男孩是移民。”
没有这回事。
他拒绝两个剧本怪的胡乱猜测。
“因为媒体没有把事情摊开来的告诉我们,他们用的是‘警察盘查’、‘不小心’、‘男孩躲避’之类的开脱用词,欲盖弥彰,让人们认为这是一件普通的意外——”麻生秋也意味深长地说道,“那可是移民区啊,法国对移民和未成年十分宽容,法国警察有胆量毫无缘由的去审问三个未成年的移民吗?一个种族歧视的帽子就会被扣在头上,媒体为什么要回避关键性的问题?”
“媒体擅长捕风捉影和颠倒是非黑白,越是如此,往相反的方向思考。”
“这三名男孩不仅是移民,还可能是抱团最严重的非裔移民,信仰着某些宗教,排斥外来者的介入,在克利希苏布瓦市有着极大的‘名声’。”
“媒体不敢公然说出来,或者是有意偏向他们。”
“这三名男孩是在昨天晚上出事,地点离变电站很近,变电站至今有磁场会引起致癌的说法,无具体的科学依据,但是普遍居民区会与变电站保持距离,没有多少人会去变电站附近玩耍,即使是成年人也会提醒小孩子不要靠近,而上夜班的法国警察一般是维护治安的巡警,每天等着下班的巡警会去哪些地方?”
“答案就在这里面了。”
“三个男孩是无辜之人的可能性下降。”
“贩/毒?偷盗?走私?涉黄?不外乎其中之一。”
麻生秋也斯文地解读,说出来的内容让阿蒂尔·兰波莫名的心惊肉跳。
阿蒂尔·兰波相信了他的分析,愠怒地说道:“媒体竟然敢避重就轻,煽风点火,他们是想要让法国人同情受害者!”
麻生秋也合上报纸:“兰堂,现在给波德莱尔先生打一个电话吧。”
阿蒂尔·兰波说道:“是让老师给新闻媒体的人发出警告吗?”
麻生秋也回答:“来不及了。”
阿蒂尔·兰波愣住。
太宰治根据秋也的态度问道:“秋也是担心背后有人在谋划?”
“一半对,一半错。”麻生秋也说道,“不过看我的态度猜答案是走捷径,你要自己透过事件的表面去看清楚内部,这件事已经与人为的关联不大了。”
麻生秋也的瞳孔有着等待到机会的一丝火光。
二零零五年十月最著名的事件。
法国大骚/乱!
上辈子这件事是巧合,这辈子就不清楚了,如同他说的那样,是不是“巧合”已经不重要了,法国政府过于骄傲,站在正确的立场上,用错误的解决方式进一步会激怒法国内部庞大的移民群体,它后续引发的矛盾让整个法国都乱了!
这件事波及了数百个法国城市,两千人被捕,许多人受伤,政府部门遭到抗议者的攻击,颜面大失,暴露出了政府部门情报缺失、大量移民和未成年犯罪带来的等等法律缺陷。三次元最终的结局是秉公执法的警察引咎辞职,法国总统接见受害者的家属,欧盟拨款给法国五千万美元用来平息法国的内乱问题。
“波德莱尔先生,巴黎时报上刊登了错误的信息,有挑拨离间的嫌疑,克利希苏布瓦市触电身亡的两个男孩可能是在犯罪过程中,为了躲避夜间巡警才进入变电站,他们的死亡和巡警的不公开解释可能会导致移民区的愤怒……”
麻生秋也借用阿蒂尔·兰波的手机,把自己的分析复述了一遍。
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为阿蒂尔·兰波和麻生秋也的问题烦心,在与潜入港口黑手党进行调查的雨果时常保持交流,大清早接到电话还诧异了一下。
波德莱尔:“什么死亡?”
麻生秋也提醒:“巴黎时报,最新的消息。”
“稍等,我看一下。”波德莱尔戴上手套,去翻找每日送给政府部门的报纸,最新印刷的报纸带来有了浓重的油墨味,容易弄脏手。
过了两分钟,麻生秋也把手机放在桌子上,外放的麦克风传来对方的决断。
波德莱尔冷冽地说道:“我会立刻通知媒体进行道歉和更改内容,明天就让社会残渣的行为得到公开,感谢你提供了一个有社会意义的情报。”
麻生秋也说道:“还不够,等到明天一切就晚了,通知克利希苏布瓦市市长,让他进行公开发言,进行道歉,安抚民众,解释这件事的原委,不能让警察背黑锅,再通知法国内政部长,若是发生示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