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闺女各一罐,我和媳妇一灌。没考虑周全,提前订牛奶,这不喝不完了。”楚尘失笑着说道。
老钱瞪着眼珠子,打量着小徒弟的体格。他看走眼了,小徒弟不仅是能娶到媳妇,还特别有本事。“行了,去干活去吧。”
楚尘准备还放一罐牛奶,被老师瞪了一眼,摸着鼻子乖乖回到自己座位上。楚尘沉思地看着缝纫机头,被动过,但是没有被人破坏。
老钱对着空牛奶瓶子打了一个嗝,小徒弟不屑于奉承他,还是真的实心眼。牛奶喝不完了,才知道带给他喝,他这个师父做的是不是太失败了。
之前的小姑娘不仅送牛奶,每天还给他带早餐,送给他一些金贵的玩意儿给孙子。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楚尘开始急了,都半个月了,他的户口、子女学子问题还没有解决。
老钱更着急,小徒弟从一天一罐牛奶,到一天三罐牛奶,上厕所的次数增加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自己得了老年疾病。
瞧瞧和小徒弟一起来的新职工,天天和巴结师父,把师父照顾的妥妥当当,他的小徒弟除了送牛奶,什么也没有做。
在楚尘坐不下去时,副厂长来了。“妻女安置问题已经办好了,趁着周末,我再给你批两天假期,把人接回来。”
楚尘收回自己的话,厂子里办事效率高,不用他跑回家迁户口,什么都搞定了。“谢谢,邓厂长。”
“好好干活。”忠毅通知完后,又去找老钱了解楚尘的情况。
厂子里办事效率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快,不是能拖就拖,拖了半年再说。小徒弟来厂子里只有半个月,什么也不用操心,所有的事一次性帮忙搞懂。小徒弟和副厂长没有关系,老钱不相信。
老钱心里想着什么,面上不会表现出来。如实说了小徒弟的情况,其实他什么也没有教,只是占了一个师父的宝座。
忠毅相信老钱说的话,这个人太耿直,又有能力,说话得罪人了,大家也拿他没有办法,最多背后议论他一句。
老钱是元老级的人物,他专门给一些上层社会人做衣服,认识了一些大人物,大家也不敢对他如何。
下班后,楚尘到邮局发了一份电报回家。写信的速度太慢了,等他到家了,信不一定能到县里。
职工楼里的人发现娘炮眼睛里不再是冷冰冰,有了一些暖意,脸部肌肉不再冷硬。都在猜测娘炮发生什么好事,又问不出门道。
···
村子里的人知道楚尘去了其他的地方工作,没有回市里或者县里。具体去哪个地方,楚家人没有透露。
楚村长滥用职权把小儿子塞到大学当大学生,有些人偷偷写举报信举报楚村长,上面不知道怎么回事,没有找楚村长麻烦。次年,村民看着楚家生活一天比一天好,集体抗议重新选举村长,楚村长在小儿子大二时卸任。
现在的楚村长,不应该说楚父不怎么下地干活,和老婆子在家里带孙子孙女,小日子过的很滋润。
村子里和以前大不一样咯,光靠刘梁栋一个人撑着,太艰难。
新上任地村长在选举期间背地里做小动作,嘴上说的好听,真正当了村长,官架子比谁摆的都大。
一开始还好,等到地位稳固了,家人在村子里担任小头目。村子里的风气变了,找村长办事必须要送些小礼物,推荐工农大学生,更是凭着自己的爱好。新村长才不想老村长那么傻,别人说两句就退位。
村民们受了气,老是找楚父抱怨。“您当初就不该退位。”
不退位,脊梁骨被村民们戳死了,他们一大家子在村子里抬不起头做人,卸了才好,楚父心里轻松很多。
楚父起身去陪小四玩,他不爱听村民们说这些。
小四骑着哥哥姐姐玩腻的小自行车呼呼蹬着跑,每次爸爸寄来新东西,总是等到哥哥姐姐玩腻了,才能轮到她玩耍。
不过小丫头是个知足常乐的性格,只要有东西玩她就开心,不去计较得失。
“阿尘工作也有半个月了,一直没有消息吗?有没有说什么时候接盼盼母女去团聚?”村民们羡慕楚尘已经是城里人,据说还是去大城市工作。
他们村子里还有周边村子里的工农大学生基本上回县里工作,只有家里有关系,才能到市里工作。周边几个村子里的人全都羡慕楚尘运气好。
“盼盼和四朵金花的户口已经转到市里了,阿尘应该快来接盼盼母女到市里团聚。”楚父一直憋在心里没有说,怕大闺女回娘家闹,等他把儿子、儿媳、孙女的户口转出去,他再宣布这个消息。
村民们一直盯着小儿子,编排小儿子,出现了各种版本,小儿子狼心狗肺的事被村民们传的有鼻子有眼。他再不说,恐怕要编出小儿子在外边有了私生子。
拉家常的人脸上的表情凝固了,院子里四个乡下丫头真的要成大城市里的人,心里不是滋味。如果楚村长没有滥用职权,楚尘还是农村汉子,四个丫头还是农村姑娘。当了城市里的人,四个丫头的婆家就是城市里人,他们的孙女一辈子也赶不上四个丫头。
“刘盼盼在家吗?S市楚尘传来的电报,这周六回老家接人。”邮差举着一张白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