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她已经是个出挑得相当厉害的女人。
不甘心的情绪像洪水一样,把她围拢淹没起来。她根本无法接受那女孩不知不觉已经如此进步。
而她呢?回国这两年多以来,都做了什么?细细想,从国外到国内,从鹰吉资本到力通证券,这两年多以来,她似乎一直还停在刚回国时的状态上,都还没来得及向前迈步,就已经被那女孩——不,她已经是个女人了,漂亮,妩媚,令人嫉妒的女人——她已经被她甩下了好远的距离。
这认知差一点击垮她。她为自己悲哀,也更加地不甘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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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千淼端着咖啡走去任炎办公室的路上遇到了秦谦宇。秦谦宇凑近她小声说:“我给你和领导定了两份外卖套餐,你就在他屋里和他一边吃一边聊,把你们拉远的距离赶紧再拉回来!”
楚千淼感动得差点想和秦谦宇歃血结拜。
她端着两杯咖啡进了任炎办公室,看到他桌面上果然摆着两份外卖套餐。
她把其中一杯咖啡端给任炎,任炎把一份套餐发给她。
他边发边问:“怎么做咖啡做了这么久?”
楚千淼在椅子里坐下,压低了声音,把和栗棠在茶水间遇到的事说了出来。
任炎立刻问她:“她和你都聊什么了?”
“她跟我说,你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很温柔,有求必应。”顿了顿,她喝口咖啡,继续,“嗯还有……你们在一起的时候,她说你不会只图一己之快,很懂得照顾她的感受。”
她说完这句话,看到任炎把眉心皱起一座山。
“栗棠……她以前不是这样,以前她大方得体,潇洒淡然。没想到现在完全变成另外一个样子了。”他皱着眉说。
“这就是嫉妒惹的祸!嫉妒这种情绪如果不调节好,就会让自己变得特别丑陋。”楚千淼喝口咖啡说,“所以我得切记,不能让自己变成善妒的人我得美美的!”
听到她这话,任炎挑挑眉。
他看着她,忽然问:“你听完栗棠说这些话,是什么感觉?”
楚千淼神色如常:“我觉得她这么干,多少有点low。”她认认真真地回答。
“除此之外呢?”任炎的目光直直地,盯住她每一个表情细节。
但她的表情照旧是很经推敲的神色如常:“除此之外,觉得她有点可怜和可惜。好好的高知女性,天天尽瞎琢磨有的没的了,向前看不好吗?”
任炎看着她,半晌后,问:“除此之外呢,还有其它感受吗?”
楚千淼想了想,摇头:“没有了。”
“没有了?”任炎挑着眉问。
楚千淼又使劲想了想:“……我应该还有什么,其他感受吗?”
任炎又看了她半晌,无声叹口气。
“不吃醋吗?”他问了声。
“不吃醋啊,”楚千淼端着咖啡笑着摇头,“其实仔细想栗棠她也没撒谎,”她转身看了眼门外,确定安全,转回头来,面颊上开始泛起淡淡红潮,声音压低了下去,对他说,“我们在一起时你确实很温柔的,”她的脸更红了,声音也更低了些,眼神也从他脸上挪到他的领带上,不敢直视他,“我们接吻拥抱时你也没有图一己之快,都很照顾我的感受。”
她说完觉得脸烫得像要着火,赶紧喝咖啡降温。
她盯着任炎的领带,听到他叹口气。
她应声抬头去看他的表情,小声叫他:“学长,怎么了?”
任炎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又喝了一口。然后他放下咖啡杯,再问她一次:“她跟你说这些,你真的不吃醋吗?”
“不啊。”楚千淼摇头,也又问一次,“怎么了,学长?”
任炎端起咖啡杯又喝了几口。喝到咖啡见了底,他放下杯子,声音语气已经恢复如常。
“栗棠她是跟你胡说八道的,可能是想激你生气。别上当,也别在意。”
楚千淼一笑:“我才不在意她。”她又回头瞧瞧办公室门口,安全。她转回头,往办公桌上一趴,小声说,“学长,你放心,我不在意的,真的!你有你的过去、我也有我的过去,既然已经过去了,那有什么好在意的?做人得向前看啊!”
任炎看着她,脸上面无表情的表情把他的情绪封得密不透风。
“把盒饭带出去吃吧,你在我这坐久了,惹人怀疑。”半晌后,他说。
楚千淼听话地把盒饭抱回工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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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加了会儿班,楚千淼和任炎在两条街外汇合。他送她回了家。
今晚他有点奇怪,直接放她上了楼,没有腻腻歪歪地拉着她吻个不停。
吃过晚饭加完班,楚千淼躺在床上,在黑暗中瞪着眼睛盯着天花板陷入冥想。
她想他是在不高兴,她不肯吃醋吗?
其实她还是有一点吃醋的,但不多。在栗棠对她讲他们以前的事时,那一瞬她是有一点吃醋的。但她马上发现,自己如果吃醋就是上了栗棠的当了。毕竟栗棠和任炎过的是以前的日子,而她和任炎要过的是以后的日子。她要是回头去计较他以前的那些日子,那不是正好给栗棠带沟里去了吗。
总归是过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