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一甩手把手机丢了出去。办公区铺的是地毯,手机摔在地毯上,发出很闷的一声,闷得叫人窒息。
失去了拨打110的机会,楚千淼几乎开始战栗。
乔志新上前一步,抵着她,瓮声瓮气地说:“我有什么事你还不知道吗?楚千淼我告诉你,不管是咱们律所里还是外面的大姑娘小媳妇儿,就没有我想要却得不到的!”
楚千淼心里咯噔一下。
她被他抵在办公桌前,已经没处退了。桌上也没有什么可以用来做武器的,电脑离她有点远,她够不到,不能把它幻化成一块板砖。现在她能够到手里的,居然只有吃剩的波浪薯条。
她不敢动,怕刺激乔志新。她软言和乔志新商量:“乔律,您喝酒了,要不,您坐会,我去给你泡杯茶醒醒酒?”
她边说边缓缓地向旁边移动,想突围死角。
乔志新狰狞一笑:“泡什么茶呀,我就想泡你!”
说完这句话他猛地向前一扑,把楚千淼压倒在办公桌上。他的一张嘴带着浓郁的酒气袭向楚千淼,楚千淼有一瞬觉得窒息和屈辱。
她死命偏头,那张嘴最终落在了她脸颊上。她偏着头喊:“乔志新,你这是强.奸!是犯.罪!你一个合伙人,这么干值得吗?!”
乔志新一边拼命寻找捕捉她的嘴一边急促地喘着气说:“对,老子今天就是要□□.你!我他妈看你以后还跟不跟我来劲!”
楚千淼死命地躲死命地挣,想抬腿踢乔志新的命根子,却反被乔志新压住双腿一动不能动。
她在屈辱中眼前一片白一片黑地交替。她想着就算是她死了,或者她把乔志新弄死了,也不能让他得逞!
她转头看到桌面吃剩的薯条旁有一摊番茄酱,她伸手就过去抓了一把,不管不顾地糊在乔志新眼睛里和脸上。
乔志新看不见东西,对她造成的桎梏松懈了一秒。
楚千淼死命推开他,反手打了他一耳光。
乔志新愣了一下,也反手还了一耳光。
楚千淼整个人都被他扇歪了,歪在工位出口的过道上。
顾不上耳鸣和头晕脑胀,楚千淼爬起来就跑,死命地跑,跑到门口,按开大门,冲出去,接着死命地跑,她什么也听不见,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很急很重,她不知道自己怎么跑到一楼的,直到她撞进一副胸膛。
她惊恐地挣扎,但被人按捺中。她一声尖叫卡在喉咙里。
她喊“放开我”的时候,声音已经尖利撕裂得听不出来是她。像是一个饱受了什么酷刑的人的嘶哑惨叫。
任炎抱着楚千淼的时候,肝胆俱裂。
他安抚她。她挣扎,抬头,看见他的脸,失神了一瞬后,居然变得安静下来。
她半边脸都肿了。
他咬紧牙根。
大堂里应该有保安的,但不知道去哪里开了小差。大厦门口有脚步声哒哒传来。
任炎看到来人是楚千淼的发小谷妙语。
谷妙语把楚千淼从他怀里一把夺过去。她揽着楚千淼的肩膀,一脸愤怒地质问任炎:“她怎么回事?你干的?”她像要冲过来跟他拼命似的。
楚千淼按住她:“我没事!不是他。”
她镇定下来了,可声音的颤抖泄露着她内心尚不平息的恐惧。
他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握紧成拳。刚刚遭遇过不堪的事,她却这么快就逼着自己镇定如此。她何必这么坚强。
她甚至还能扭脸过来,惨惨一笑地问他一声:“任、任总怎么过来了?”
那笑容都快抖碎了,可她还顽强地黏合着它们。
他克制着情绪,一脸平静地告诉她:“过来办点事。”又转头去告诉谷妙语,“赶紧把她带回家去吧,给她敷敷脸。”
谷妙语瞪着他看了一眼,扶着楚千淼走出大厦,上了车。
任炎目送她们离开,反身上楼。
他走到鑫丰律所门口。里面有灯光。他按着门铃,不停按。
过了好一会儿乔志新一边用纸巾擦着眼睛,一边走过来,醉汉一样叽叽歪歪地问:“谁啊?催命呢?大晚上的按没完了?晚上我们这不办公,走走走!”
任炎隔着玻璃门说了个名字,说自己是他的朋友。那个名字是鑫丰律所的老大。
乔志新犹豫了一下,把门打开了,眯着一只没清理干净的眼睛,探出半边身子,问:“说吧,你有什么事?”
“事”字的音还没落地,任炎就一把扯住他的领子,另一手握成拳头,狠狠招呼在他脸上。
乔志新被打蒙掉了,嘴角炸裂开,鼻血流了满脸,拼命想往屋里退,嘴里喊着:“你松手!”后来被打得直接喊“救命”、“你放我一马我们有话好说”。
任炎停下来,冷厉地问他:“你对楚千淼进行侵犯的时候,有想过有话好说和放她一马吗?!”
“我没怎么着她啊!”乔志新惨叫着,“反而你看她把我搞得的,都成什么样了!”
乔志新说着话时,突然死命一挣,想挣开任炎躲回屋里去。
任炎本想追进去,但他马上发现进去的过程中反而容易被乔志新利用玻璃门把他卡住,那样他就变得被动了。
所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