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小弟浑身舒畅,拍着箱子说:“嫉妒,你纯粹就是嫉妒!我输了,你也没赢多少。”
重头都在二姐夫那里,二姐夫是上了牌桌就半点不认人的,眼瞅着二姐给他使了多少眼色,他都毫不在意,活似一头想要收割所有人钱的独狼!
乔茗茗有点郁闷,宁渝竟然连她的钱也狠狠赚,对待她和对待衡衡和小弟没啥两样。
战况后期有点焦灼,乔小弟渐渐扳回一城,乔茗茗和衡衡连失阵地,唯有宁渝赢的钱一直保持在五元以上。
等到要吃晚饭时,乔茗茗眼瞅着自己赢的钱快没了,赶紧摆手:“不玩不玩,吃饭。”
乔小弟也是硬撑着呢,他都输九元了,心中早就生退缩之意了!
一看密密麻麻的纸上,宁渝独占鳌头,愣是赢了八块多!
衡衡也输了些,这下子整个人肩膀都耷拉了下来,扁扁嘴巴再次说道:“我再也不玩打牌了。”
宁渝心里哼哼,心说你敢玩一次我就赢你一次,一次教训没记牢,那就一次再一次的让你长教训。
这次打完,别说衡衡,就是乔茗茗今年过年时都不太想玩牌。
彰彰乖乖巧巧窝在爸爸怀里,摸着肚子喊饿,乔茗茗连忙说:“我去买饭!”
说完,一溜烟儿地跑出去。
车上饭菜还算可以,红烧肉已经被买完,餐车的菜盘子中只有炒肉丝和酸辣白菜。
既然饭菜还不错,她当然愿意吃新鲜的,便又把饺子收回去。
打了五份饭,花费不少钱。火车上的饭菜难得只要钱不要票,那么钱多些也正常。
回到车厢里,衡衡正撅着嘴巴,把输了的钱拿出来。他也输了两毛,玩一个下午就没了两毛,心情还不好呢,简直太不合算!
乔茗茗又乐起来,双手摊开:“给钱给钱,衡衡给我一毛,小弟给我三毛。”
乔小弟愤愤掏钱,嘀咕:“就四毛而已。”
乔茗茗眉毛一扬:“四毛,四毛也是钱,别把四毛不当钱,能买半斤猪肉的好吧!”
说完,又把手伸到衡衡面前,衡衡给的倒是更爽快,只是边给边嚷嚷,大声的嚷嚷:“我再不玩儿了,我真的再不玩儿打牌了!”
宁渝挑挑眉,好似目的达到。
他招呼着说:“来,都来吃饭吧,你们输的钱,够吃多少饭啊……”
吃饭时还要诛心,惹得吃饭都不开心!
*
火车上的第二天有点难熬,彰彰想跑出去玩儿,不让出去她就瘪着嘴巴,含着眼泪眼巴巴地盯着你看。
乔茗茗被她看得实在受不了,才带着她到外头走两圈。没走三分钟,母女俩蔫了吧唧地回来,几个小时后换宁渝再去带着她走,没多久也回来。
“怎么还不下车!”彰彰拍着床板委屈说,“车上不好玩儿。”
乔茗茗:“你明明昨天说车上好玩的,亲口说的。”
彰彰撅嘴:“我是被蒙蔽了。”
她再次“梆梆梆”地重重拍着。
乔茗茗:“……”
她憋笑,却又不敢笑。这孩子正处于想哭的边缘,她要是敢笑她就得哭出声。
就在彰彰极度不耐烦,连衡衡都想去走道上走走之时,火车终于到达首都。
天色渐暗,车窗外雪夜中四周都是黑黢黢的,随着火车渐渐降速,车外才重现光明。
火车一声长鸣。
首都站,到了。
阔别首都三年多,他们终于再次回到这片土地上。
夜晚的首都站也是人流如织,下车的行人匆匆忙忙,都在往站外赶。
这次行李多,乔茗茗前后都背着包,两只手还得牵着两个孩子。
而宁渝和乔小弟呢,差点就淹没在行李中了,浑身上下都没个空处。
乔小弟艰难前行问:“今晚大哥二哥会来接咱们不?”
乔茗茗伸着头四处望:“会,电话里说是会来接。”还会借厂里的三轮车来接。
果然,出站后没半分钟就看到乔大哥乔二哥了,两人只找行李最多的人,于是也很轻易就瞧见乔茗茗。
“小妹——”
乔大哥乔二哥激动得要命,朝着他们飞奔而来,然后好好打量了乔茗茗几眼,随即又眼睛亮亮地盯着衡衡和彰彰看。
乔茗茗没跟他们客气,把两孩子往他们那里一推:“去,叫大舅二舅。”
衡衡彰彰乖乖叫了,马上就被乔大哥乔二哥抱在怀里亲了亲。
乔茗茗从宁渝身上接一大袋行李,乔大哥干脆把衡衡背在背上,再从宁渝手里接过箱子直接往门口去。
乔小弟看呆了,赶紧道:“二哥帮我拿啊,我也要重死了你们没看到吗!”
怎么一个个的,只帮姐夫拿。
乔二哥冲着宁渝笑笑,然后从乔小弟身上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