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两个闺女继续收拾自己书桌,预备假期的到来,她拿上给娘家人买的礼物,来到花厅。
乔满囤正襟危坐,手里端着杯茶。
现在四姐和蔺清莹两边都有下人,进门通传,花厅喝茶等待,这套流程他已很是习惯了。不像第一次来手足无措,感到局促。
但他内心是焦急的,看到四姐施施然出现,第一时间站起来,满眼含着责怪。
“四姐你怎么能独自……”
“五弟!你这么早就执勤回来了?”
乔巧连忙摆手让锦嫂子出去,等花厅就剩她姐弟二人了,她才走到沙发边按乔满囤,一起落座。
“四姐你怎么背着我们,独自一个人上京城!”
乔满囤这才有机会把话说完整。虽仍旧气呼呼的,到底顾及场合,放轻了声音。
“我不是一个人,有贺伯当向导呢!”
乔巧略讪讪,提醒他。
乔满囤满心不是滋味,瞪她一眼:“贺伯年纪大了,遇到危险,能顶什么用?”
他这四姐胆子忒大了!连县城都很少去的一介农妇,竟然来了趟说走就走的旅行!
搞得他这十多天,寝食不安,担忧得如同生了重病。
一方面不得不和蔺清莹串通好隐瞒自己老娘,一方面还急得团团转,生怕四姐在外遭遇不测。
他也埋怨过蔺清莹不早告诉他,甚至支持他四姐往外跑,蔺清莹一句话就把他怼回来了。
不给予实际支持,难道还眼看着四姐一个人上京不成?那样会更危险。
乔满囤没辙了。
直至此刻看到乔巧好生生坐在面前,他一直揪着的心,才放了下来。只满怀懊恼,嘟嘟囔囔,训诫自己四姐,下回千万不要这么任性妄为了。
乔巧知道五弟是出于一片赤诚呵护之心。笑微微接受全盘批评,表示以后一定注意,一定改正。
直等乔满囤说得口干舌燥,端起杯子喝水,她才不失时机把喜服盒子递了出去。
“这是什么?”
乔满囤气尚未完全消,低头看怀里的东西。别以为送礼就能塞住他的嘴,哼!
“你的大婚礼物啊,五弟!”
乔满囤脸蓦地红了。
打开木盒盖子,摸了摸里面大红喜服柔软的缎面,乌纱帽上亮闪闪的簪花,面色更不自在。
“这……爹说,咱们泥腿子娶亲,穿、穿什么红袍,太招摇了……我那日,一身蓝衣,披红缎即可。四姐,你这……”
“穿什么蓝衣,那一天,是你和清莹最重要的日子!”
乔巧有点生气。
“我问过清莹了,她是去绣庄特别订做的凤冠霞帔。作为新郎,你不穿小登科的大红喜袍,怎么配得上她?”
用力拍拍乔满囤的肩。
“咱们乔家,在余家村最近已经比较高调了。你大好日子,再高调一次也没啥!”
“四姐曾经发过誓,要让你风风光光大婚!这身喜服,一定能让你成为全场最亮的崽!”
拍拍盒子:“这喜服好像还有点显大,你拿回去,让娘给你改改,收收腰身!”
“谢谢四姐。”
乔满囤自然不愿意匹配不上蔺清莹。四姐的话,说进了他心坎。
他喜滋滋合上盖子,准备回家。吉日将近,得让娘赶紧给他改喜服,别去绣那什么蓝衣了!
“我和你一块回家。”
乔巧拿上另外两个礼物盒子。
“我给娘和大嫂,也买了礼物。”
至于她为什么会送田三翠礼物,自然是借鉴了蔺清莹的做法。
以前她走入误区了。
明明用钱就能收买人心,结果她非要以理服人,甚至针锋相对,搞得田三翠成天和她蹦跶,唱对台戏。
唉……
但以前受环境约束,她确实不好洗钱也是真的。
至于娘家其他人,现在手头暂时没钱了,等下次进城再说吧。
乔巧和锦嫂子打了声招呼。
没看见云以墨,以为他不习惯环境躲房间里去了,没在意,跟着乔满囤离家,朝娘家的方向走去。
“四姐,你不在的这十来日,村子里发生了两件大事!”
心安定了,乔满囤才有兴趣和四姐聊八卦。
“什么大事?”
乔巧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想到了被自己偷偷解决掉的郑大壕。
虽说渣滓已经被自己毁尸灭迹了,但过了这么久,应该有村民发现此人的失踪了吧?
“其一就是志和叔,正式被官府任命为里正了。以后咱们见了他,不能再唤志和叔,要称呼‘余里正’。”
乔满囤不知道自己四姐在想啥,只继续说着自己知道的消息。
“其二……”
他看看乔巧:“前些日陶家办喜事了,还给咱家送了份请帖,不过你没在。”
“啥喜事儿?”
乔巧觉得自家五弟表情有些古怪,不免追问。
乔满囤磕巴一下,才说:“据说是陶先生纳了洛家大闺女为妾。为了给新进门的妾室长脸,所以置办酒席。”
怕乔巧因此介意,忙申明立场。
“我们没有去。娘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