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是……
蠢透了!
为了对渣男贱女,让她前生的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
亲者痛,仇者快。
如果时光能倒转,她一定要抽死那个自以为是、为情所困的失意人。
可惜天下没有后悔药吃。
现在的处境,算是她咎由自取,报应吧!
眼泪混合着坚硬的面饼,放进口中。
眼前,又出现了那一块半透明的光幕。
还是那几行正楷小字。
麸面饼:
小麦碾磨成粉,加少许粗盐、水,揉成团,锅里压成扁圆状慢慢炕干水分,简单加工制成。
红色小字:可以转换。是否转换?
乔巧默默地笑了。
这一次,她一定会好好活下去。
无论发生什么事,经历什么困难。
“转换!”
她轻轻说。
似曾相识的一道光闪过。
乔巧再次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光幕一如先前,推陈出新四个黑色大字:转换失败。而后静悄悄消失。
等乔老太小心翼翼端着鸡蛋花慢慢走进来,差点砸了碗。
“四……四丫头!”
赶忙把碗放桌上,扑到床前狠狠掐乔巧人中。
外屋干活的乔满囤听到惊呼,丢下手中东西赶紧进门。
“娘……四姐怎么了?”
乔老太抱着惨白一张脸,紧闭双目,如同人偶似毫无生气的闺女,眼泪刷刷地流。
“这磨人的死丫头……老五,你跑一趟,快去请隔壁邻村的张郎中!”
“快!”
“好!”
乔满囤不敢耽误,转身飞奔出去。
此刻的乔老太,良心无比自责悔恨。
手指颤抖地抚摸闺女浑身上下没一两肉只剩皮包骨的躯体,狠狠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她就是这么犯贱!
明明心疼闺女,可为什么好不容易等闺女醒来了,又会嘴比肠子快的,说那么些伤闺女心的混账话?
“四丫头……”
“四丫头你醒醒!”
她一边狠命继续掐乔巧的人中,一边暗下决心:如果老天爷保佑闺女这回平安无事醒过来了,她绝对会嘴巴上装拉链,再不训斥闺女一声!
田三翠抱着床打了无数补丁的旧被褥,悄咪咪进屋来看了一眼。撇撇嘴角儿,满眼幸灾乐祸。
但她还不好就这么走掉,只能上前,做出一副焦急关心的模样:“娘,四姑子怎么啦?”
乔老太摁把鼻涕眼泪,重重擦在自己鞋底板上。
本来不想睬这假惺惺的娘们,但打量闺女那副惨淡的光景,着实心慌,需要人分散下注意力。便说:
“我已叫老五去请张郎中了,老大媳妇,你把盛哥儿洛哥儿打发到外面玩去。尽瞎吵吵,影响他们四姑休息。”
田三翠瞥眼人事不省的乔巧,心里一阵厌弃。想着这四姑子,纯粹是个废人了,还花冤枉钱救什么?
只这话打死不敢明说,不说又实在嘴痒痒。
顿一顿,她语气不阴不阳:“娘,今年粮食还没收,家里没什么闲钱吧?听说,那张郎中收费很贵的!”
“屁!”
乔老太一听就炸了,果然不该听这蠢娘们开口的,狗嘴出不来象牙。
“收费贵你就要眼睁睁看着你四姑子去死?敢情这不是你的至亲骨肉!”
“娘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能是啥意思?”
乔老太毛了,田三翠就怂了,讪讪退后一步。
乔老太顾忌着怀里的闺女,不能伸手就这么打她,只能两眼恶狠狠瞪着田三翠,嘴里骂骂咧咧。
“老娘用自个的棺材本给自个闺女看病,碍不着你啥事!你给老娘快点滚出去……”
田三翠深知婆婆那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暴躁脾气,哪怕内心诸多不满,也不敢多吭半声。
灰溜溜走出去,正碰到乔满仓扛了一大抱翠绿的竹子拖进院子里来,疑惑地问她:
“我方瞅见老五飞也似跑向村外去了,叫他也不回头,出什么事了?”
“我咋知道!”
田三翠没好气对她男人翻个白眼,径直走到院角落,将手中被褥往晾衣绳上一搭。
一边抖伸被褥,一边冲旁屋里吵嚷得厉害的两个儿子喊:
“盛哥儿洛哥儿,你们奶叫你们外面去玩,吵着你们四姑了!”
乔盛乔洛跟没听见似的,叫唤得更凶了。
乔满仓虽然不满妻子阴阳怪气,不过既然是老娘发了话,他怕孩子真的触怒老娘,忙丢了竹子,拍拍身上灰,进屋去看娃。
只见两个熊孩子,纠缠着抱在一起,你抓我头发我揪你耳朵的,在地上滚来滚去。
仿佛在抢夺什么东西,打得正闹热,连他们爹进来也没发现。
乔盛仗着比弟弟高,又壮上两分,把乔洛压在屁股底下骑着,得意扬扬,手里挥动着刚从乔洛那抢来的东西。
乔洛气哭了。抬眼瞟到他爹进门,哭得更大声:“爹!哥哥他抢我东西!他欺负我……”
乔满仓一手一个,把两人从地